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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右臂和背脊上也有同樣的潰傷,慘不忍睹。
眾人瞧見了,不覺都驚歎出聲。鄭媽媽臉色都變了,一邊別過臉不敢再看,一邊驚疑道:“這可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傷成這樣?”
項庭真也覺得觸目驚心,趕緊移開了目光,只盯著他的臉面細瞧:“今日欲對我行兇的兇徒,為逃避擒拿,不顧性命躍落了山下,想來即便是不死,也難免身受重傷了。可真是大難不死,你還能活著回來接受懲治,可也算是福氣了。”
來福兒面上露出了慌懼之色,整個兒跪了下來,顫聲道:“姑娘明鑑,奴才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姑娘行兇啊!”
項庭真從座上站起來,走到他身旁,細細地盯著他肩膀那兒的傷口瞧著,口上道:“你的主子是誰?”
來福兒戰戰兢兢道:“回姑娘,奴才是大姑娘底下的人。”
項庭真回頭對賴孝榮道:“勞煩賴總管去把老爺和大姑娘都請過來。”
賴孝榮依言去了。過不多時,項景天和項庭沛二人都來了,項景天一眼看到地上跪著的來福兒,也為那身上的傷驚了一驚,忙問項庭真道:“他便是傷你之人?”
項庭真看向項庭沛,道:“是他不是,恐怕還要問一問沛姐姐才能曉得。”
項庭沛眼神裡露出一絲閃爍來,似是不願面向來福兒似的,轉過頭去道:“這賤奴才向來不知規矩,若非我每日調教著,他更是無法無天了。只不過他雖然不知輕重,卻也是斷斷沒有殺人的本事,我看真妹妹你還是不必思疑到他頭上。”
項景天覺得當中大有可疑,遂問道:“他為何會傷得這樣重?”
項庭真看著來福兒道:“讓他自己來說。”
來福兒面白如紙,目帶恐懼地看了一眼項庭沛,道:“奴才不敢說。”
項庭沛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還沒等項庭真說話,她猛地閃身到來福兒跟前,揚手朝著他的臉面便是一個狠狠的耳光,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氣,響亮的巴掌聲在庭院中蕩起了震人心神的餘音。她指著來福兒厲聲道:“果真是個不知禮數的賤骨頭!老爺和三姑娘問你話呢,你就不知好好兒的回答麼?還是我平素罰你罰得不夠重,不足以讓你長記性?”
來福兒捂著臉連連磕頭道:“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道錯了!這些傷……這些傷是奴才自己掇弄的,都是奴才自己掇弄的!”
項庭真冷眼瞧著他們主僕二人,只是沉靜不語。
來福兒話音剛落,便從後頭傳來一個張皇的聲音:“老爺,三姑娘,這來福兒身上的傷不是他自己弄的,而是……”一個小丫鬟從下人群裡怯生生地走了出來,卻是項庭沛房裡的粗使丫頭,“而是大姑娘每日鞭笞留下的。”
項庭沛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指著那小丫鬟道:“你胡說八道!”
項景天沒想素來端淑的大女兒竟會做出私刑下人之事,始料未及道:“沛兒,你為何會對一個下人下這樣重的手?”
項庭沛咬一咬牙,朝著父親低低欠身道:“爹爹,您有所不知,這奴才原是馬房裡的粗使小廝,女兒院子裡因缺了一個幹粗活的小廝,便把他要了過來。不曾想他好不知規矩,每日躲懶,拈輕怕重的,又口沒遮攔,女兒每常提點他,他不但不知悔改,還出言不遜駁女兒的回!試問,這樣的奴才如何能不教訓?”
那小丫鬟在旁小聲道:“來福兒幾乎每日都捱打,這兩日尤其被打得厲害,大姑娘惱他不服使喚,命人拿了碎瓷兒挖他身上的肉,頂頂可憐見的。”
第115章 夜審(二)
項景天不由含怒對項庭沛道:“這也太過了!他縱有不好,你直接打發他走便是,你一個姑娘家的,原不必使這些毒手!”
項庭沛面上泛起愧色:“爹爹教訓得是,女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刑罰他了。”
項庭真才想說什麼,府裡的副總管江達寧匆匆從外頭奔了進來,對項景天道:“老爺,府外有兩個獵戶抬著一具屍首過來,說那死的是咱們府裡的人,奴才不敢拿主意,還請老爺示下。”
項景天一驚,道:“他們何出此言?還說了些什麼?”
江達寧道:“那兩個獵戶說,今日上山打獵時看到山下有一具屍首,原想著要報官府的,卻在屍首身上發現了項侍郎府的進出手令,便把屍首給抬過來了。”
項景天遂命江達寧把人給帶進來問話。一會兒後,果見兩個獵戶抬著一具屍首走了進來,庭院中眾人都嫌晦氣,紛紛退避三舍。
項庭真卻是波瀾不驚,只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