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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虛這時走向一名年紀稍長的道士面前,躬身問道:“申師叔,此人到底謂誰?他來全真教想要幹甚麼?”這名道人名叫申志凡,他摸了摸唇上鬍鬚,頗為奇怪的道:“此人……看著眼熟,但我也不認識。”
他在這輩裡資歷最小,當年重陽宮大戰,他還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這時謝曜臉上又戴著面具,他自然認不出來。
馬鈺幾人打量謝曜良久,都知道自己恐怕已經不是謝曜敵手,但乾站著也不是辦法,馬鈺這時上前兩步,頷首道:“看來江湖上傳你掉下山崖摔死,定是造謠了。”
謝曜朝他長揖一禮,沉聲道:“馬師伯,不僅此事造謠,多年前丐幫、各門派聲討一事,也是造謠。”
馬鈺道:“你當年也曾說過自己乃被冤枉,但鐵證如山,你又如何洗清?更何況你欺師滅祖,打傷自己恩師……”
“不然,方才我在師父房為她治傷,她已能開口說話,是非曲直,問一問她老人家便能水落石出。”
眾人一聽,皆是大喜,謝曜正欲繼續言道,就聽人群中忽然一聲怒斥:“姓謝的,事已至此,你還胡說八道!”人群分散開來,但見廖志新走出。
多年不見,此人顴骨愈發高聳,一臉尖酸刻薄,廖志新朝馬鈺等人拱了拱手,方才指著謝曜大聲道:“我剛才進孫師叔的房屋,孫師叔告訴我說,打傷他的正是此人,讓大家速速將其拿下,當場殺死以儆效尤,也給江湖上各門各派一個交待!”
謝曜冷笑一聲,道:“是麼?那我們一道去問問罷!”
廖志新不敢與他視線相交,眼神遊移,正當他想著如何接話,人群中又走出一人,面有微須,指著謝曜,顫聲道:“各位師叔伯,你們切莫聽信這魔頭讒言!我方才進屋去找孫師叔,卻見屋內空無一人,定是他使調虎離山計,將孫師叔給……給……”
廖志新看了眼趙志敬,頗為讚賞,他也附和道:“不錯!他今日上重陽宮來,定是來殺人滅口!”
饒是謝曜早已脫去昔日毛躁衝動,此刻聽他二人顛倒是非黑白,也不禁勃然大怒,他上前兩步,厲聲道:“趙志敬,你將我師父弄去何處了?”趙志敬掃他一眼,冷冷說:“這事兒該是我等問你!”
丘處機生怕謝曜又向上次一般逃走,忙道:“眾弟子聽令,布天罡北斗陣,將他拿下!”
瞬時間劍光閃動,場上弟子每七人一組,布成一個天罡北斗陣,七個小陣又合為一個大天罡北斗陣,當真聲勢浩大至極。
謝曜見這場面,心中又怒又急,不知趙志敬廖志新這兩人暗中將孫不二如何了!若孫不二出了意外,無人為他作證辯解,今日在重陽宮前怕又得徒增一筆惡名!
他環目四顧,從場中全真教弟子臉上一一掃過,雙手緊握成拳,臂上肌肉墳起,他足下一旋,便將青石板踩碎,只聽謝曜冷聲道:“既如此,休怪弟子今日得罪!”
丘處機和王處一互看一眼,一聲令下,率先朝謝曜攻去。兩人武功在全真七子當中數一數二,長劍過處,勁風翻飛,謝曜全然未將其放在眼裡,伸手輕輕一拿,捏住丘處機送來的劍尖,往王處一的劍柄上直直戳去。丘處機待要收劍,卻彷彿被鐵鉗夾住,他心中大駭,高呼一聲:“你小子的武功一次比一次高麼!”
話雖如此,他棄劍不用,運三花聚頂朝謝曜腰間猛然拍去。
謝曜見得這招,早有防備,腰間肌肉一縮,硬如岩石,丘處機苦練了十餘年的絕招打在對方身上,竟然如中敗絮,全不受力。天罡北斗陣將幾人團團包圍,馬鈺和劉處玄當下長劍刺到,幫王處一解圍,王處一索性將長劍扔在地上,呼嘯一聲,躍起四足齊飛,猛向謝曜胸口踢到。
他號稱“鐵腳仙”,謝曜自然知道他威力所在,但他雙手急於應付其它,提一口氣,也不迴避,王處一使出“鴛鴦連環腿”的腳法,但聽得拍拍拍,波波波,數聲響過,謝曜胸口多了幾個灰撲撲的腳印。
王處一心中大駭,他足尖猶如踢在沙包之上,但見對方神定氣閒,渾若無事,這一下驚詫更比適才厲害了幾倍,心想:謝曜武功遠在我幾人之上,他若要殺孫不二,彈指之間的事,何須等到眾人闖入房中?
丘處機似乎也料到這點,他立時不再出手,而是暗暗琢磨謝曜出招路數。兩人站在旁邊看了半晌,奈何謝曜動作太快,完全看不清,只得呆在當地,做聲不得。
郝大通趁王處一撤下,連忙上前頂上,長劍揮舞間銀光如練,謝曜的武功此時已隨心所欲,不論舉手抬足無不恰到好處,他右手雙指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