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的眼神總是色迷迷的。模特差勁畫家也沒辦法,所以你別指望我能畫出你美麗的肖像。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你一輩子別想甩掉我這蹩腳畫家,咩O(∩_∩)O哈哈~
畫完這些壁畫我能得8萬酬金,夠我開家廣告公司了。過兩年等你畢業,我就能賺夠錢帶你去巴黎結婚。放心,我媽拗不過我,你這麼可愛,等她認識你一定會舉雙腳贊成我們的婚事。我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以後我有足夠的時間把你養成小豬豬。
對了,我工作地方的星空美極了,這幾天總夢見你和我一起坐在陽臺看星星,我把這個夢畫下來了,你看多美。遇到你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事,我們會白頭偕老,這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緣分,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3╰)╮Je t'aime ;éternellement。(法:我永遠愛你)
雨依然下得很大,水泥大道上落滿了焦黃的梧桐葉子,我木然地踩著這些葉子往前走,身體空蕩蕩的發冷。以前我和田野常常手拉著手走在這條梧桐道下,我問他:“巴黎街頭是不是到處都是法國梧桐。”
他說:“老爸老媽都在巴黎,他們叫我去巴黎結婚,到時候你自己看。”
我說:“你結婚,我去做什麼?”
他說:“做田野國王的王后。”
……
直到冰冷的雨水順著留海簌簌滴下,我才發現自己把傘落在了咖啡廳。想把懷裡的檔案帶護得更牢,卻不防一彎腰,喉嚨裡猛地噴出一口鐵鏽味的液體,灑在腐爛的落葉上,紅彤彤一片。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和著血滴一起從我臉上滾落,噼裡啪啦砸了一地。心疼,肝疼,骨頭疼,全身沒有一處不疼。
然後嗚咽聲從鼻腔裡飄了出來,起初是小聲的,不一會兒便控制不住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眼裡是淚,嘴裡是淚,身上也是全淚。
“田野!!!”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喊出聲,“田野!!!你出來,你不是說今年娶我嗎?!!!”
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嚎哭著看著四周,任雨水和泥水浸溼我全身,無助地哀求:“田野,我不生氣了。田野,出來啊!”
朦朧中,無數人從我身旁走過,無數張臉詫異地看向我。我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張燦爛的笑臉……
永遠都找不到了……
不管我如何哭泣,他都再也不會回來了……
……
兩年前,愛我的人離開了我。
兩年前,我錯過了我愛的人。
對不起,田野,我本該愛你更深……
(易道堂第二話 陽冢完結)
【第三個故事:復生】
20、第一章
“我在他身邊看著他。”
“他在我身邊,卻只看著沒有生命的東西。”
十月中旬,我在離古街五站地遠的大興路一家咖啡店找了份兼職,做夜班服務員。這間咖啡店開在索菲亞老教堂旁邊,房屋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白俄移民造的,本來也是教堂的一部分。在各種運動進行得如火如荼時被用來當做倉庫,九十年代被雪盤下開了本城第一家咖啡店。店面的裝潢相當考究,非常有俄羅斯建築特色。名字也從俄語裡來,叫навек。咱中國人不認識,乾脆取店名中的一個讀音,叫這間店VE咖啡店。
聽同事小慧說,當年VE咖啡店生意很火。後來城市中心南移,教堂周圍的居民搬走了不少,其他各種各樣的咖啡店又多了,這家隱藏在教堂危樓裡的咖啡店才漸漸被人淡忘。
之所以到VE打工,是因為心裡難受。
田野去世後不到24小時就被認定為自殺,遺體趕在家屬來之前匆匆火化。田野的爸媽不服,四處告了兩年。現在疑兇暴斃,再追究下去已沒有意義。八月末,田野爸媽透過特殊渠道,將田野的骨灰帶去了巴黎,那裡早已給田野備好了墳墓。
我沒有去送他,因為黎嘯說田野的爸媽現在非常恨我。如果不是我,田野肯定會聽父母的話畢業就去法國定居,也不會遇到後來的事。
日子依然不緊不慢地過著,但傷痛逝去的速度很慢。知道田野死訊的頭一個月,每天晚上捂在被子裡偷偷地哭。然後便哭不出來了,只是胸口悶得發痛。
方怡很忙,不能時時刻刻陪我聊天。周圍的人又都是沒有心的,胖子偶爾回店一次,一看見我就躲,說怕染上每天都紅眼的毛病。易道是隻不懂人心的大妖怪,或許是因為天氣的關係,他越來越喜歡呆在樓下客廳,經常推開臥室門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