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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一震:“什麼報酬?”
藍色的眼眸深處泛出了點點金光:“緣分,反正你小情人已經死了,緣分不用也浪費,我要他活著時和你的緣分。我很喜歡欺負你,但人妖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沒有湊一起的緣分。有了你們的緣分,我就經常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不懂,緣分這東西也能做報酬?”
“當然,有了緣分我們就是朋友,跟我做朋友虧不了你。只要你願意,我就幫那個叫田野的討回公道。你也知道,就憑你自己,很難。”
田野死了嗎?他還處在朝陽一樣燦爛的年紀呢。我不願相信田野已經死了,又隱約覺得田野大概真的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一定要替他報仇:“我願意……”
墨九笑得越歡,伸出小手指:“拉鉤,會嗎?”
拉鉤?就這樣?猶豫地伸出小指,同他輕輕勾住。
“拉鉤上吊,”他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語調難得地鄭重,“百年不變。”
這時一道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我和墨九手勾著手,髮絲下那雙紫黑的眼睛慢慢透出了純粹的紫色。
“你們做什麼?”他問。
眉梢一彎,墨九扭頭笑道:“我拿了一個死人和她的緣分。”
長久的沉默,半天才開口,話音帶著絲隱忍怒火的低沉:“田野和她的?”
點點頭:“是的。”
“卑鄙……”
“哎呀呀,我從來不是好妖怪,老化石,是你動作太慢。”
“老山貓!”終於控制不住,怒吼著衝了過來,一拳揮出。
墨九一個空翻輕輕避過,身體已躍到不遠處的樹上,輕盈地半蹲在上面,將指頭那麼細的樹枝壓得彎彎的:“等打得過我再出手吧,省得著閃腰,老化石。”說著望向我,“小平凡,我給你的黃紙上寫著姓吳那人的生辰八字,將那張紙同別墅裡的田野的生辰八字交換,就是將別墅的主人換成了姓吳的。所以要替你做的事我已經做了,我們的約定正式成立。”
說完腳尖一點,身體輕飄飄地彈了出去,隱入鬱鬱蔥蔥的樹蔭中間。
待屋裡安靜下來,易道將頭轉向我,一雙薄薄的嘴唇抿得很緊,晶瑩剔透的紫色眼眸絢爛耀眼。跟他熟悉後我漸漸發現,當他紫黑色的眼眸變成紫羅蘭色的時候,就是他情緒波動的時候。
“知道你和田野是什麼緣分嗎?”他突然問。
“我和田野是很好朋友。”雖然我們的愛情中間隔了兩年的距離,但田野仍然是我重要的人。他被人欺負我絕不能不理,就算是和妖怪交易,我也要讓害他的人付出代價。
伸手一把扣住我的下顎,易道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行。”然後甩手離開,留下我站在原地愣愣地摸著刺痛的下巴。
回到店裡,我稍稍休息了一下就開始打聽田野的訊息。別墅裡的田野那麼真實,胖子說的事又虛無縹緲,不在現實世界中確定田野的訊息,我絕不相信他已經去了。
透過人人網找到田野的學弟,又透過這學弟要到田野死黨黎嘯的現在的電話。當我說出自己的姓名時,黎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說:“白霖,有空嗎?田野有東西要我交給你。”
見面的地方在大學城外一家小咖啡廳,以前我和田野常去。因為下雨堵車,我又腫著,到那時黎嘯已經等了很久。
打過招呼坐定,黎嘯問:“白霖,怎麼突然問我田野的訊息?”
我突然有些害怕聽下去,努力坐在原地:“因為我很想他。”
聞言,他低下頭,從桌子下掏出一個防水的大檔案袋推到我面前:“田野兩年前服毒自殺,伯父伯母懷疑他是被他殺的,一直在打官司。不過前幾天疑兇吳達財猝死,這件事的真相也就不那麼重要了。這些東西是田野去世前郵給我,託我帶給你的,後來作為證物被封存,今天上午接到你的電話我才託人從局子裡拿出來。真可惜,那時我們還以為等你畢業,就能喝上你和田野的喜酒……”
……
我呆呆地坐著,連黎嘯什麼時候告辭的都不知道。
許久,我開啟紙袋。裡面放著兩張畫,一封信。一張是我的肖像畫,眼神十分猥瑣。一張是我和田野相依相偎地坐在窗臺上,痴痴地看著天上璀璨的星斗。
再開啟信:
老婆大人,還在生氣?還在妄想和我分手?沒用的,你看我給你新畫的肖像還是那麼猥瑣。你說過,在替你畫一副滿意的肖像畫之前不准我離開。可惜我長得太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