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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紫鳳印之主
廿一微微抬頭,眼神卻是向著二小姐的方向,等待著她的准許或者暗示。
秦瑤權衡利弊,覺得在不明對方立場的前提下,她還是恭敬一些低調一點,有話好好說。她以前並未聽王爺提起過靜和公主這個人,她初步判斷,靜和公主應該與皇室或其他勢力關係更近,而且又是被白鹿女學的教習尊重的……她心念一動,莫非靜和公主與紫鳳印之主相關,甚至就可能是印主?
所以秦瑤神色之中敬仰之情越發真誠,有了那樣的猜測之後,也就起了更多的好奇,想要找機會探探對方底細。然而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她若是不能引起對方足夠的好奇,她這種庶出女兒的低微身份在正經皇室公主眼中很容易就被忽略。
既然靜和公主對廿一更感興趣,她不如順著對方心思,點出廿一的與眾不同之處。
於是她對廿一輕輕點頭,默許他遵從靜和公主的吩咐,並且大大方方言道:“殿下,廿一雖然是奴隸,不過他並非愚魯粗莽之人,而且身份有些特殊……”
果然,靜和公主對廿一的探究之意更重。她優雅地理了理鬢髮,微微一笑道:“你這個奴隸長得俊俏,不知可會服侍人?讓他隨本宮進密室,有些話單獨盤問。”
靜和公主這番說話的態度語氣都是不溫不火的,好似問朋友借個杯盤碟子那種事情一般,不過透著不容駁回的意味。
秦瑤心說,對方哪裡是商量,明擺著是以大欺小,強行提出要求。她質疑靜和公主所謂的“服侍人”究竟是什麼事情,唯恐沾了那種骯髒齷齪的意思會傷害廿一,大著膽子裝清純地提道:“殿下,廿一平素是做些粗活,要麼就是充作衣服架子,為晚輩練習裁縫女紅,可能不會侍候細緻的活計。殿下身份尊貴,若需添茶倒水,理應是晚輩效勞。”
靜和公主的眼中多了幾分戲謔,故意板起臉蠻不講理道:“本宮自是有要緊事情問詢,秦瑤和阿妙,你們先在外等等,不必擔心。”
妙手毒王熟知靜和公主愛捉弄人的怪脾氣,暗中拉了拉秦瑤的袖子,勸道:“乖女兒別怕,殿下一向仁善,讓她帶廿一去問話就好。”
秦瑤雖是百般不捨,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且先退讓半步。她走到廿一身旁,低聲叮囑道:“廿一,我就在外邊等著,不會離開你。”
“主人請放心,下奴不會有事的。”廿一低聲回答,因著二小姐的話,他竟是一點都不怕了。雖然現在他還猜不出這位尊貴的公主有何事情要單獨問他這等賤奴,可二小姐說會在外邊等著他,不會拋下他,真的很美好很溫暖。
廿一跪行進入密室,關起了門。
斗室內燃著燈火,映亮周遭。屋內陳設典雅高貴,地面上鋪著精美厚重的毯子,銅盆裡爐火正旺。一切都是暖融融的。
靜和公主端坐在雕花的木床之上,手邊紅漆矮几擺放著一盞並未飲的香茶。她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
廿一按照奴隸的標準姿勢再次行禮跪好,不言不語。
靜和公主卻淡淡吩咐道:“將衣服都脫了。”
廿一愣了一下,不敢多問,將上身穿的棉衣脫下,疊好放在身旁,不再動作。
靜和公主又加重了語氣,逼迫道:“聽不懂麼?將衣服都脫了。”
廿一咬著嘴唇遲疑片刻,鼓起勇氣說道:“殿下,下奴身體骯髒唯恐汙了您的眼目,可否……”
靜和公主盯著廿一已經赤、裸的上身那些層層疊疊的傷,眼神裡掩飾不住浮起憂鬱之色,再聽聞廿一語氣裡的哀求之意,她的心一軟,再裝不出嚴厲樣子,妥協道:“不過是個低賤物件,居然會害羞。也罷,原以為是副好皮囊,沒想竟是一身傷。”
廿一心下稍安。他其實是介意的,是委屈的,不願被別的女子用那樣的目光盯著打量。他答應過要將身心都奉獻給二小姐,他就不可以再招惹別的女子。他的容貌是父母所賜,會引人注意他避免不了,還好他傷痕累累骯髒的身體讓人望而生厭。想到這裡,他忽然心情低落忐忑不安,這樣破爛的自己,憑什麼能讓二小姐喜歡呢?二小姐為他製衣,會否也是不願見他身上醜陋傷痕呢?她對他究竟是幾分真情,可以維持多久的寵愛呢?
以前廿一不會去想太遠的事情,不敢去揣度主人對他的情感心思,可是現在他禁不住想要將這份溫暖留住,期望能維持更久,想要在有生之年都在二小姐身邊,讓她歡喜。
“奴隸,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