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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自由?只要你願意跟著本宮,本宮自有辦法帶你離開,讓你從此衣食無憂,脫了奴籍。”靜和公主提出誘人的建議,“本宮聽說你武功高強,內力被封都能勝過妙手毒王。若是一直委屈在平南王那裡成為洩憤的可憐物件,被折磨致死,豈不是太可惜?秦瑤那小丫頭自身都難保,不可能救你。你如果答應本宮的要求,將本宮服侍妥帖,本宮可以幫你,甚至還可以幫她。”
自由,是每個奴隸都很嚮往的。不過廿一從懂事起就被告知,這輩子都別想那種美事,王爺說他註定一生為奴,以血還債到死。就算皇帝開恩特赦,王爺也有辦法讓他繼續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除非,他能脫離王爺的掌控,消失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如果可以那樣做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別人施捨成全所謂的自由。
而他早就想的明白,他不能離開。不僅僅因為他不願,他對先王妃的愧疚,現在還多了對二小姐的牽掛。何況他已經中毒命不長久,要自由有什麼用?還不如求得更多時間能陪伴在二小姐身旁,為她分憂解難。
所以靜和公主的建議,對廿一幾乎是毫無吸引力。再者,所謂“服侍妥帖”是要他去做怎樣的事,用怎樣的標準評價呢?高高在上的公主,需要一個低微的男奴做什麼,當成發洩的物件,還是如貓狗一樣養著的寵物呢?
廿一不知道為何心頭鈍痛,悶悶的想不開,會突然很在乎那種事。旁人都當他是奴畜,一個卑微物件,他為何還忘不掉羞恥之心?是因為被二小姐將當成一個人太久了,忘了本麼?還是根本就有不甘,一直壓抑到無法再壓抑了。
他不會忘記,他是人,他身上流著先王妃的血。在無數傷痛的被人踐踏折磨的日子裡,他一直都靠這樣的記憶去幻想,去逃避現實的殘酷。
如果先王妃——母親還活著,是不會允許他真的那樣自甘墮落成為旁人的玩物吧?
靜和公主發現廿一的冷淡和猶豫,她心念一動,故意輕蔑地問道:“奴隸,難道本宮的條件還不能令你滿意麼?那麼你想要什麼才肯跟本宮走?”
廿一垂眸,以恭敬的語氣表達著堅定的心意:“下奴是想到死都能留在主人身邊。因此殿下的命令,下奴做不到。”
“為人要懂得變通。”靜和公主進一步丟擲誘餌,“雖然你武功高強,你忠心耿耿,但以你現在的身份,你能幫秦瑤做什麼?不如跟了本宮,本宮會給你自由給你權勢,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中的毒可以解,你能活更久,甚至成家立業娶妻納妾兒女成群,這些都不難實現。不過就是讓你換個主人而已。”
聽到“中的毒可以解”這幾個字,廿一心下激動不已,將信將疑迅速思量著靜和公主怎麼知道他中了毒。是妙手毒王告訴她的麼?那麼當日是妙手毒王為他療傷時發現他中了毒麼?妙手毒王稱呼二小姐為乾女兒,她們什麼時候認的親?一系列困惑凸現出來,他不敢多想其中糾結的事,卻無法忽略希望的光。
他忍不住問道:“下奴中的七傷散真的可以解除麼?”
靜和公主眼神一沉,看來他還不是無慾無求,她面上卻輕鬆道:“那是自然能解,否則本宮要個快死的人做什麼?”
廿一隱約感覺到靜和公主的語氣裡混雜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她應該是有什麼目的,不僅僅是要一個玩具這麼簡單吧?廿一多留了一個心眼,反而出言試探道:“殿下,如果下奴想留在二小姐身邊,又想得到解藥,您可有兩全之策?”
“哈哈,真是貪心啊,居然不願跟著本宮,還敢要活命的解藥?”靜和公主從床榻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盯著廿一,威脅道,“你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嫌命太長了?”
“下奴問與不問都是任人宰割,為何不問?”廿一抬起頭,迎上靜和公主的雙眸,不再迷茫。他整個人的氣質卻因著這樣的動作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剛才的卑微順從消失不見,透出了深藏在骨子裡一種無法讓人忽視的通透堅強。
他之所以敢那樣去問,並非是魯莽。習武之人的直覺告訴他,靜和公主的武功平平,這密室的機關也絕對攔不住他,他若想全身而退,甚至護著二小姐不受傷害都不成問題。他不想再錯過任何機會,靜和公主對他感興趣應該還有別的原因,他要知道背後隱藏的秘密。
靜和公主的神色陡然一變,驚訝於剛才一直乖巧的奴隸為何會突然硬朗起來,敢用這樣的語氣神態說話挑戰她的耐心。他是在試探她的用意麼?他產生懷疑了,他聯想到什麼?他果然不是愚魯莽夫,他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很聰明,察言觀色懂得把握機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