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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面前說這些大道理。她之前想著小樹年紀小,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是正常的,可如今這麼些年過去了,小樹也是快十三的大姑娘了,可對於韓奕的事情,依舊轉不過彎兒來。她實在是擔心的很,擔心再這樣下去,韓奕這塊心病就得變成固疾了。
小樹將頭垂的低低的,半天沒有言語。
沈賽花見狀,聲音略有些拔高:“沈小樹,你以為半天不言語,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沒你這麼個任性法兒。”她鮮少對小樹生氣,只是如今看她的樣子,分明還是固執於往事,不肯放開。
顧丘倒是被嚇了一跳。他來這兒這麼久,沈賽花似乎從來沒發過火兒,一直都是和和氣氣的樣子,如今乍一板臉,言語間帶著明顯的怒氣,到真是有些震人。
他驟然加快的脈搏還沒緩下來,就看見小樹驀地起身,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我出去一會兒”,埋著頭就衝了出去。顧丘轉頭看向沈賽花,卻發現她一絲追出去的意圖都沒有。眼看小樹身影消失在院門處,他急得跺了跺腳:“你這人,你這人太壞了。”轉身追了出去。
所幸小樹心裡有事,並沒有疾行,而是腳步緩緩的,漫無目的的順著路走著。顧丘也不敢追上她,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小樹身後,眼睛緊緊的盯著小樹的背影,片刻不敢放鬆。
一路慢慢的走著,等小樹停下腳步時,顧丘已經跟著她轉進了一個小山包的樹林裡。那小山包地處偏僻,樹葉積了厚厚一層,看樣子很少有村民到這兒來。樹木茂盛,樹枝濃密的將太陽擋去了不少,因此雖然還是三伏天裡,顧丘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
小樹或許是走累了,便就地找了塊石頭,靠著樹坐了下來,眼睛望著不遠處連綿的山峰,一動不動,如同一座靜默的雕像。
林中不時的有微風吹過。本應該帶著些熱氣的風,在這裡,竟然變成了略帶涼意。四周一片靜謐,只有偶爾響起的不知名的鳥叫聲和風經過樹葉的細微簌簌聲。
顧丘放慢了呼吸,輕手輕腳的在離小樹不遠處坐了下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沉默的小樹,只能不出聲的一直陪著她。
林中太陽的光線被拉得越來越長,越來越長,最終在一瞬間消失殆盡。餘暉中,小樹依舊一動不動的望著對面的山。片刻過後,月亮爬上山頭,涼如水的月光又重新將昏暗的樹林照亮。
熱氣退散,逐漸有侵骨涼意泛上來。夜風吹過,顧丘打了個冷顫。不遠處的小樹終於有了動作,站起身子,走到顧丘面前:“走吧。”
顧丘愣了愣:“去哪兒?”
小樹:“回家吃飯。他們應該等餓了。”
顧丘聞言便要起身,卻不料腳一麻,差點摔倒在地。還好小樹靈敏,一把扶住了他。等到腳麻終於過去了,顧丘站穩身子,小樹才放開攙著他的手,向山下走去。
顧丘瞧著她的背影莫名心慌,三兩步追上小樹,拉過小樹的手:“你手真冷,我給你暖暖。”
小樹白了他一眼:“你的手暖和得到哪兒去一樣。”
顧丘嘿嘿笑了笑:“那牽在一起,暖和的快一些嘛。”
☆、往事
回到家時,沈賽花和顧南洲正坐在桌邊,桌上擺著碗筷和菜,都沒有動過的痕跡。直至顧丘二人進了屋子,沈賽花才拿起筷子,淡淡道:“吃飯吧。早點吃完早點歇息。”
顧丘在山上陪著小樹幹坐了一大下午,如今到了家,才察覺自己著實有些餓慌了,端起碗來吃的香甜。小樹卻沒動筷子,看向沈賽花,道:“你要是真的想讓我識字,那就依你說的來吧。”
沈賽花仍舊專心的吃著飯,頭也不抬:“好。”倒是顧丘聞言停住了嘴:“小樹,你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儘管來問我,我肯定不藏私。”
顧南洲輕嗤一聲,照舊不留絲毫情面的打壓自己的兒子:“得了吧,你個半吊子,還有什麼私能藏的?小樹若真是信了你的話來問你,才真是踏進了巨坑裡,爬都爬不出來。”
顧丘聞言不服:“說誰半吊子呢。四書五經我可是全讀遍了,你自個兒想想,還有哪個跟我年紀一般大的,讀的書有我多的?雖然我不會像你一般教人識字唸書,可我可以給小樹講我看過的書嘛。小樹聽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小樹默默地抬起了頭:“我不喜歡四書五經。”
顧丘:“啊?”
小樹:“四書五經我聽過一些零碎的,太枯燥了。你若是講書的話,換個有趣點兒的。”
“哦~”,顧丘恍然大悟,隨即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