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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賽花倒是沒想到顧南洲對小樹識字的事情這般上心。他這般提議,自己也動心了。她自個兒到是想識字呢,可從小在山寨里長大,根本沒人教她識文斷字。後來遇到一個有學識的韓奕,可在行軍途中韓奕忙的沒時間教她,回京都之後換成她被各種各樣的規矩纏身沒空識字。所以活了這麼些年,沈賽花依舊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姑娘。她當年送小樹去學堂,也是希望小樹多少認識些字,不僅以後生活方便些,也多少能長些見識。
如今顧南洲這麼一說,她自然是願意的了。只是想一想自個兒的年齡,又有些不好意思:“我都這麼大年紀了,現在識字,也太晚了些。再說了,這樣多麻煩你啊。”
顧南洲滿不在乎:“有志不在年高,識字自然也不在年少。賽花不必因這些無謂的原因困擾。自從我搬來這裡之後,你也對我諸多照顧,如今我不過是教你識字罷了,也不是什麼麻煩事情。你若是對我這般客氣,我可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沈賽花終於是被他說動了,點點頭:“好。那我回去跟小樹說說。”
這頭兩個大人紛紛出了門,院子裡就只剩下了顧丘與小樹二人。顧丘答應了顧南洲自個兒會在家中溫習書本,這下正安安靜靜的捧著書,在屋簷下陰涼處專心的看著。小樹早上練武練了一身的汗,這會兒太陽正大著呢,渾身上下動也不想動,只好也同顧丘一般,捧著圖冊仔細的看著上面的一招一式,在腦子裡比劃開來。
一陣熱風吹來。小樹突然覺得自個兒的鼻子癢癢的,好似有一根柔弱的軟毛在裡面攪和著一般,她揉了揉鼻子,癢癢勁兒卻一點兒也沒下去。最終張大嘴巴,大大的打了個噴嚏:“啊~啾~”在無比靜謐的正午顯得十分響亮。
正低著頭看書的顧丘聞聲看向小樹,道:“小樹你叫我?”
小樹揉了揉鼻子。一個噴嚏下來,鼻子可舒服多了:“沒有呀。”
顧丘覺得奇怪:“我剛剛明明聽見你叫了阿丘的,還叫的十分抑揚頓挫,不是叫我是叫誰?”
小樹翻了個白眼:“我一向都是喂啊喂的叫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顧丘聞言想了想,似乎的確如此,放下書本湊到小樹面前,笑得燦爛:“那不如你以後就叫我阿丘吧。”
小樹擺擺頭:“不要。”
顧丘苦著臉問道:“為什麼呀?你看我都不讓別人叫我阿丘的,就只有你一個人叫,多好呀。”
小樹:“那樣叫很奇怪,像是打噴嚏一樣。”
顧丘:“那要不叫小丘,丘丘,丘兒,這麼多叫法,你隨便選一個吧。”
小樹被最後一個叫法給驚得一身雞皮疙瘩。然而見顧丘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一直想別的叫法的樣子,她無奈的點點頭:“那阿丘吧,這個比較好。”
顧丘心中卻更加屬意於“丘丘”這一叫法,見小樹如此果斷做了決定,追問道:“真的嗎?你再考慮考慮其他的叫法如何?你選的這樣快,太過於武斷了,肯定還沒想好呢。你再考慮考慮吧,比如換成丘丘?”
小樹只覺得原先還未曾消散的雞皮疙瘩底下又冒出一層新的來,連忙板正了臉色:“不用考慮了,我覺得阿丘最好聽,不用再考慮別的了。”
顧丘見她如此執著,也不好再多說。生怕萬一小樹意識到自個兒完全可以跟以往一樣喂啊喂的叫他,不再理會他的提議可就划不來了。阿丘雖然沒有丘丘聽起來好聽,但好歹算是小樹一個人對他的稱呼,多少都具有一些特殊的意義,總比之前喂啊喂的叫法要強多了。有了別稱,這多少都算是和小樹關係更加親近的一個表現嘛。
忙活完了的沈賽花回了家,將顧南洲的提議給小樹說了遍,想問問她的意見。小樹還在一旁沉默著呢,顧丘又湊了上來:“小樹答應唄,答應唄。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我還可以教你的。”
小樹淡淡的瞥了身旁聒噪的顧丘一眼,依舊猶豫著,並沒有說話。
沈賽花又道:“我想讓你識字兒,也不是說想讓你跟京都裡那些深閨大院的小姐們一樣,就是想著你腹中有些墨水,以後過日子什麼都方便些,總比個大字兒不識的要好。如今也不是讓別人來教你識字兒,是我來教。你念著韓奕的好,不想讓別人來教你我也就隨了你了,如今換成我來,我總不可能在你心裡還比不過韓奕吧。而且小樹,你得知道,韓奕死了就是死了,你可以懷念他,記著他,可是不能因為他對你的好在前頭,你就閉著眼睛不去看後面別人對你的好了吧。”
自從搬出京都之後,這是沈賽花頭一次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