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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面容氣質皆有改變,她就如此篤定人家一眼……
頓覺失言,白藤雖從不顯露甚麼,越槿歌曉得,她於自己年紀還是甚為在乎的。白藤與他同歲,已過雙十之年。
大楚女子年十三四便可嫁人,如她這般大的,早已是垂髫孩童的母親了。
越槿歌心中懊惱不已,講出的話如覆水難收,只好小心抬眼,端看白藤神色。白藤端正而坐,淡然拿起酒杯,悠然飲下一口,全無異色。
不知是渾然未覺,還是不作在意。
越槿歌又覺得自己這樣好生沒意思,白藤並未理會他,他又拉不下臉道歉,只覺氣氛漸冷凝,百無聊賴之下,只好轉頭看向外面。
涼州城人少,比不得金陵城千邑萬戶的富貴人家,此處多是常年駐紮於此計程車兵和世代生長於此不願離去的大楚百姓。
街上總歸沒有越槿歌當初以為的那般冷情。
除了一列列慣例巡城的官兵,兩側也如市集般聚集著商販,還有些三兩結伴的姑娘家或年輕婦人閒逛其中,神色坦蕩自然,無憂無愁。
不知何處,高聲傳來一句:“術公子來啦!”
越槿歌只見樓下女子們眉眼間立刻掛上欣喜嬌羞,止步路邊不前,還不時往兩頭張望起來。
連巡邏士兵也自發向路旁撤去。
而後……伴著韃韃馬蹄聲,越槿歌見到一位策馬而來,意氣風發的真正貴公子。
滿樹搖落光華碧,誰人河畔低吟,絕代清揚,不可語兮。
越槿歌心知美人從不論皮相,氣質在骨者,為上佳。翩翩君子舉手投足盡是溫潤雅緻,神采洋溢間又多了分沙場磨礪的勁氣,鮮衣照影,纏得人不願遊移。
若說越槿歌平生有何豔羨,不外乎這類丰神俊朗執劍而行的青年郎君。他自覺荒誕許多年華,學藝無一有成,不過是人人背後笑罵的廢物。
光是美勝女子的皮相,要來何用?
見一眾姑娘裡膽大的羞著臉上前,細聲攀談,越槿歌痴痴看著,不免落寞感慨句:“也不知哪裡的人家,養得出這樣出塵俊逸的兒郎。”
若生在金陵城,只怕也會如潘郎般引得擲果盈車。
淡淡收回身子,越槿歌抿了口溫酒,抬眼間只見白藤唇角早已翹起,眼中光亮耀人,笑意快要溢位。
“安年可想與此人相交?”白藤柔聲問了一句,聲音亦是難掩輕快。
越槿歌一愣,眼裡只有白藤難得的笑顏,未多察覺言語中的深意,訥訥點了點頭。
“那你暫候一會。”白藤二話不說,抬腳離去,越槿歌只覺衣氅揮動間冷風一掃,白藤已含著笑,長腿快步走下木梯。
“等等,你作甚麼去!”來不及阻攔,越槿歌心裡一空,起身緊隨白藤而下。
越槿歌瞭解白藤,她自然不是輕浮的女子。可那術公子的氣度風華,連他一個男子也為之傾倒,白藤方才的歡喜模樣同樣作不得假,越槿歌心生奇怪,還是跟去的好。
這裡終究不是越槿歌熟悉之地,白藤闊別五年有餘,想來也有許多陌生。白藤若真是想牽線為引讓他與術公子結交為友,他也得跟過去勸導白藤,從中緩和一二,叫她莫要太耿直行事。
若是言語唐突冒犯了人家,他倆豈不平白添個仇家。
越槿歌倉促下樓時,白藤已邁出酒家,身至街巷之中,她這舉動立即引來眾人目光尾隨,酒家掌櫃、街上的姑娘還有官兵商販,皆以探尋的目光看著這突然冒出的女子。
白藤渾不在意,長身靜立而前,看著前方高馬離去的背影笑開。
“五年餘不見,師兄可安好?”
☆、第九章
那一笑,恰似春雪初霽。
白朮隱約聽見後頭的喚聲,下意識朝後看,面容上疏離溫和的笑甚至來不及淡去。只一眼過去,隨即眼角漫上不可置信的狂喜,鳳眸睜大,神采奕奕。
白藤依舊靜立不動,嘴角微揚,等著白朮傾身下馬長步回至她身前。
毋須多餘的確認,也沒來得甚麼寒暄。
白朮定定瞧了白藤好一會兒,恢復方才的內斂公子模樣,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憐惜,高興說道:“阿藤瘦了,也高了。”
白藤含笑抿唇,並不言語。
一路跋山涉水,艱辛自不必言說,怎能不瘦。
“幾時到的?怎也不知迴天門,還跑到涼州吃酒來了,師父見了你想也是極高興的。”白朮也不在意,依舊關切發問。他這師妹性情向來淡薄自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