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頁)
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在北大兼課。抗戰期間任西南聯大教授。抗戰勝利後,西南聯大散夥,教授們“各回各家”時,劉卻留在了雲南。據說這是因為他捨不得雲土(煙土)和雲腿(火腿),並由此而得了個“二雲居士”的雅號。
“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興趣廣泛。收藏是他的頭等愛好,此外據張中行介紹,他還不乏其他雅興:“他喜好圍棋,我的鄰人崔雲趾(圍棋三段,晚年評四段)教他許多年,據說造詣不高,距離初段還有一大段路。他也喜好京劇,學老生,唱得不怎麼樣,音量太小,可是老師很了不起,是鼎鼎大名的餘派創始人餘叔巖。他還喜好古琴,彈得怎樣,有沒有名師,我都不清楚……他喜好書法,常寫,字我見過,面貌清秀,只是筋骨少,過於纖弱。下款總是署叢碧,這是他的別號。他能填詞,我像是在誰的書房裡見過他的詞集,確切情況想不起來了。他還能作詩,我的友人蔡君告訴我說,曾見一本《洪憲記事詩》,後部續詩是張伯駒作的。總之他是個出於錦繡堆中而並不完全聲色狗馬的人物。”
上海作家趙景深一度喜歡看根據名著改編的電影,有時一天連看幾場。他還把這類電影說明書按作者名字的第一個字母排列起來,夾在一本講義夾裡,大約攢有一百多張。他曾承認,當年看這類電影的初衷是為了偷懶,以為看了電影就不必讀原著了,後來感慨說:“這怎麼行呢?”
詩人朱湘嗜煙如命,在大冬天當袍子維持生計的困狀下,他一天仍要抽一聽(50支)白金龍煙。
戲劇史家周貽白喜歡收藏業內藝術品。他把一種臉譜煙標貼在相簿裡,一共100號,一張不少。他還在賬簿和訃文上貼四川高腔的指令碼、劉寶全和山藥蛋的秘本大鼓以及《抗金兵》、《五彩輿》之類。
趙景深說:“我有一種癖性,常喜歡朋友所喜歡的,自然這也以自己範圍以內為限。雖然仍舊是自己的癖性,沒有朋友,或許會遭擱置;朋友也喜歡,我便感到興趣盎然了。比方說,友人調孚喜歡彈詞,我也跟著喜歡了一陣;現在他冷了,我也跟著他冷了。”
徐調孚好崑曲,但不是票友。仙霓社所演的幾百出崑曲,他場場不落地看過。還替仙霓社編了一個《戲目索引》詳細注出見何曲譜,在第幾冊,第幾卷。
學者熊佛西喜歡蘭花,栽培有道,能用一盆蘭花分殖成幾十盆。他的心得是不能多澆水,只噴雲霧;在泥土裡挖個小洞,灌入香油,以防蟲患。熊痴迷於此,甚至動過這輩子當個園丁或花匠的念頭。
學者章川島的樂趣是收藏鈔票。號碼依次排列或倒序排列或有規則的排列。趙景深受其影響,一度也收藏鈔票,都是一百張一紮的新票,但一遇錢緊,又把它們花出去,因而始終不成氣候。趙集藏紙片的愛好很雜,例如他一生未曾抽過半根菸,直至晚年還留有不少煙標;類似書信、結婚請柬、名片、賀年片、戲單乃至訃告等,他都收藏。
曹聚仁生活中有一絕,他說:“即如我一生,沒抽過煙,沒喝過酒,也沒打過牌。這是我的愛人所知道的;但,我能辨別菸葉質地的好壞,頭葉二葉的高下,香菸配藥的異同,我相信吸一輩子煙的朋友也未必有我一半的知識……我知道如何發酵,如何煮飯,如何配藥,如何煮酒,酒的成色如何,連鄧糞翁(鄧散木)詩人與酒人,只能讓我多嘴了。我從來不賭博,但我是研究或然律的人。”
俞平伯酷愛崑曲。俞在清華任教時,家裡聘了個笛師。課餘或節假日,他便拎著一個籃子,內有笛子曲譜熱水瓶茶杯之類,與妻子並笛師到學校後面的圓明園廢墟中連吹帶唱,往往一唱就是一天。天氣不好時則在家唱,有時候能唱到後半夜。張中行回憶說:“記得30年代前期的一個夏天,我同二三友人遊碧雲寺,在水泉院看見俞先生、許夫人,還有兩位,圍坐在茶桌四周唱崑曲。”俞平伯1933年的日記中有他唱崑曲、俞振飛吹笛伴奏的記錄,可見其崑曲造詣之高。
周作人說:我不吸菸,用吸菸的時間看書,以破悶。林語堂則嘴不離菸斗,並在他主編的《論語》上大寫讚美吸菸的文章,“飯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這句話的著作權就屬於林語堂。
葉靈鳳收舊書,自然愛逛舊書店。他說:“在舊書店裡,你不僅可以買到早些時在新書店裡錯過了機會,或者因了價錢太貴不曾買的新書,而且更會有許多意外的發現;一冊你搜尋了好久的好書,一部你聞名已久的名著,一部你從不曾想到世間會有這樣一部書存在的僻書。”他曾在上海北四川路一家名添福記的舊書店,買到一冊巴黎版的《優力棲斯》和一冊只合藏在枕函中的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