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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的臉僵了一下:“我……我想一個人去,只是用你的馬車送我。”
英祥興奮的表情也滯住了:“一個人?為什麼?”他許久沒有聽到回答,只是感覺手下的那張粉嫩的臉上似乎突然湧出一股熱流,他把溼溼的手指放到嘴邊舐了一下:鹹得發苦。他的心裡也不由鹹得發苦起來,雖然難受,但卻不知如何開口來問“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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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問,一樁心事便沉甸甸地壓在心頭,隔日下值,去王府給父母請安,老夫老妻兩人也都是一臉不快的樣子,這些事情做兒子不敢多問,加之薩楚日勒也有些尷尬神情,摸摸鼻子道:“我今晚說好的,到側福晉那裡去……”腳底抹油溜走了。
英祥見母親剛強的眼睛裡倏忽出現一點淚意,趕緊上前勸解道:“阿瑪的性子,額娘又不是不知道……”
福晉勉強笑笑說:“他愛往誰的房裡去,我才沒那麼多在乎!女人家不妒忌才是道理。再說,他子嗣上艱難,若是真能再生幾個兒子,豈不也是你的天然臂膀?唉,只是……”她也沒有再說下去。英祥卻知道,母親為人剛強,能耐十足,頗得薩郡王敬重,乃至有三分敬畏,可夫妻間都論到“敬畏”二字了,隨常的感情自然沒有那麼濃厚。薩郡王有些小小的風流性子,大家也都明白,這幾日風傳他又看上了扎薩克裡一員寡婦,說是有宜男之相,硬是想娶回家,福晉道:若是好人家女孩子,只要兩廂情願,她沒有不允的;但是王府尊嚴,私納再醮之婦,非但無禮,也惹人訕笑。因而堅而不許。夫妻倆為此大打饑荒,薩郡王明著不敢反抗,於是找著由頭冷淡妻子。
英祥不敢幹涉父母間的事情,陪著嘆了口氣,打岔道:“母親用了晚間點心沒有?”
薩王福晉搖搖頭說:“現在沒什麼胃口。今天是我齋戒的日子,豬油餡料的點心也不適宜。你若是有閒,陪著我到後面小佛堂誦幾卷經吧。”
英祥自然少不得奉陪,到了後間佛堂,兩人取淨水盥了手,佛堂裡藏香氣息嫋嫋,正中佛龕中擺著一尊和田白玉的佛像,不過五六寸大小,白膩如凝脂,瑩潔可愛,連下面的紫檀嵌寶的底座都顯得黯淡失色。福晉心中有事,在佛前顯得尤為誠懇,拈著手中的一串迦南香數珠靜靜入定,半個多時辰才把發願的經誦完。兩人退出佛堂,福晉把數珠掛在衣襟的紐扣上,由英祥服侍著披上氅衣,靜靜在抄手遊廊中走了一會兒,福晉問:“你似乎今天也有心事?”
英祥見母親已經為父親的事情在憂心,也不肯再讓她勞神,只是笑道:“談不上心事,皇上現在看得起我,差使多不免想得多些。”
福晉點點頭道:“用心巴結差使才是你的本分。和公主一向還好吧?”
“好的。”
“那麼……”福晉頓了頓道,“你淺暉院裡那個女娘,你準備怎麼辦呢?”
英祥臉一紅,低了頭說:“她只是暫住罷了。”
福晉嘆息一聲:“我就怕你惹你阿瑪那個毛病!”英祥越發不敢答話,腳裡像灌了鉛一樣無力起來,耳邊聽福晉幽幽的聲音:“其實,我何嘗不希望你早點生幾個孩子。公主身子似乎不大好,做親半年多也沒有懷孕,你若要納小,其實別人也說不得什麼。但這些事,你得自家權衡妥當,她的性子,不說嬌縱,卻不受三從四德的俗窠。那院裡那個人……你別沾惹出不合適的事情來才好。”
離開母親,英祥覺得腳步澀重,冰兒明顯出於故意的隱瞞、自己偏又不宜過問,這種積壓在心的滋味著實難受,順著故道邊想心事邊走,不覺已經來到自己舊時所居的淺暉院,院子裡不同於以往燈火通明,偌大的院落只在正房點著燈燭,不大明亮,白色窗紙上透出昏暗的橙色光亮,花枝竹影中,隱隱可見一枚清秀的剪影,隨著燭光躍動,那影子也輕輕浮動一般在窗欞間變幻。
英祥不由自主舉步前行,到了門外猶疑了一下,輕輕敲敲門道:“打擾了……”
裡頭“呀!”的一聲,旋即聽到腳步聲匆匆而來,有段時間沒有上油的門軸“吱呀”一響,再抬眼已經看見裡面那人掠著鬢邊散亂的頭髮帶著些尷尬站在面前。英祥帶著笑問道:“你……還沒休息?”
那張清秀的面龐揹著燭光,側面籠著一圈光暈,有些蓬亂的髮絲根根鍍著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