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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霸道,強勢,不容置疑。這是他第一次吻她,城澄緊張至極,心臟驟然收緊,彷彿被人狠狠攥住。
她的唇瓣一如他想像中的那樣柔軟,好像水做的一樣。可天下至柔之物,莫過於水。古人所言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大抵便是這般道理。他太貪戀這份美好,捨不得分開,也不想分開。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但覺發香攢動,讓人不自覺地閉上眼,沉迷其中。她既然為他的王妃,他自然吻得——他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然後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雙手本能地想要推阻,最後卻只是抓住了他有力的雙臂。
她在心裡不停提醒自己——城澄,他是你的丈夫。所以她閉上眼睛,任由他肆意掠奪,盡她所能,也給他些許回應。直至幾乎喘不過氣,她才哀求似的輕喚:“王爺……”
她仍是不自覺的動彈,好似一昧的想要掙脫,又好似不願放開。只不過他的力道要遠勝於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她便動彈不得。自唇邊吻向耳根,自心動漸入難耐。此時的城澄彷彿鮮妍的花兒,承載著清甜的露水,待他採擷。
他不明她的心意,城澄卻知道自己還是沒有完全敞開心扉。雖是出身風月之人,卻並非生性水性楊花。不過短短數月,要她全心愛他,還是太過勉強。但如今,木已成舟。她想試一試,和他一起好好地走過這一程。
榮王雖不懂女人,但並不遲鈍,她在牴觸自己,他很快就發覺,心中不免有幾分喪氣。手上動作緩慢幾分,但並沒有停下。輕褪腰封,只留下薄薄的一襲中衣。他苦笑著在她耳邊低語:“本王又不是虎豹狼豺,有這麼害怕嗎。”
他不是什麼虎豹狼豺,甚至還時常是副笑模樣,可事實上他遠比豺狼虎豹來得可怕。當然這話,城澄只敢在心裡想想,說出來,激怒他,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屋內燒著地龍,燃著銀炭,按說並不算冷。可能是因為緊張,她的雙手都涼得跟冰一樣。她想了想,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抬手摟住他頸,似是撒嬌:“我冷……”
他有些意外,心裡卻受用得很,柔軟的一塌糊塗。玉肌微露,皓齒相依,指尖觸碰之際,的確能感覺到一絲寒意,與這溫暖的室溫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稍加猜測,就知這是心裡極其緊張造成,猶如自己領軍遇上大敵,看起來再鎮定,內裡也會冒出涔涔冷汗。
他心生憐惜,因而逐漸放慢了動作,不再緊緊扣住她。用絨毯裹緊了兩人的身體,用自己的軀體溫暖著她。
他不是柳下惠,又禁慾已久,自然想要。只是她輕顫著,彷彿羽翼還未豐滿的鳥兒,他在逼著她墜下懸崖。他捨不得勉強她,只有將她抱在懷裡,逐漸平復自己的心緒。
不過,就算只是到這一步,於他們而言也是進了一大步。她就停留在他懷裡,這個認知讓裴啟旬感到欣喜。若在以前,這都是不敢奢望的事情。
他不明白,她這樣柔順而美好,怎麼會有人捨得不要她呢。她摟著他的手指,好像生出了無數個無形的小鉤子一樣,緊緊地鉤在了他的心上。他情不自禁,親吻她的額頭和側臉,低聲道:“別怕。本王不會傷害你。以前答應你的事情,現在仍舊作數。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本王都會盡可能滿足你。”
城澄輕輕點頭,心頭湧過複雜感受。她一直以為自己這一生都註定會是孤身一人,從不曾想過會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丈夫,會有一個家。
人性大抵若此,如果從未擁有便不覺得什麼,一旦有了一個溫暖的依靠,就再也不想失去。她的雙親皆已過世,女兒又被皇帝奪走,她的家人,便只剩下他。此時此刻依偎在他懷裡,不僅僅是因為害怕他,所以才聽他的話,而是她實際上與裴啟旬需要她這個妻子一樣,她同樣離不開他。
他總是叫她別怕,城澄卻畏於他的深不可測,相處時難免處於恐慌。既然他已經敞開心扉,將那樣重大的心事吐露給她,城澄投桃報李,也和他說幾句真心話:“那您以後,能不能別總是笑?很多時候,您明明都不想笑的……”
世人皆言榮王無憂,時常都掛著欣然的笑意,又有人說,榮王乃笑裡藏刀,該是敬而遠之。裴啟旬向來不大介意旁人的看法,兩種說法於他而言都沒什麼差別。不過在他面前,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說他。他有些好奇:“為何呢?”
“生氣的時候笑,喜悅的時候笑,悲傷的時候也在笑……我覺得您很累,甚至比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還要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