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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橫在臉前的白袖,上官漫便有些呆愣,她此前並不是女子,兩個男子這般,實在詭異,這寒爺何以這番對他,抬眸詫然,彎眸笑了:“玉笙兄這是作何?”
他淺唇彎起,笑的從容:“漫弟生的柔弱,不自覺便多愛護些。”依舊將手臂橫在跟前,上官漫無奈,只得扶了,寒爺眸色如夜空裡的璀璨星辰,扶她上了停泊在岸邊的小舟。
一個畫舫靜靜停泊在水中央,水光粼粼,那畫舫裝飾的樸素無華,卻是別樣讓人心安,寒爺攜了她上了畫舫,一個青衣侍女侯在門外,看到寒爺,瞪圓了杏目:“呀,寒爺,可是許久未見您了。”那目光落到她身上,輕輕咦了一聲。
寒爺笑意不減,只問:“姑娘在麼?”
那侍女道面色遲疑,尚未說話,只聞有笑聲從舫中傳來……上官漫終悟出來這是什麼地方,都城人士喜歡遊湖,青樓投其所好,喜歡將姑娘們聚到船上,也有頭牌各一條小船,獨自用著畫舫的,卻是少數。
上官漫有些糊塗,這寒爺莫不是帶著男裝的她尋歡作樂來了不成,一時想到寒爺這樣的人物,也同其他男子一般左擁右抱,心中深深牴觸,面上微冷,不著痕跡的抽出手來。
注意到上官漫剎那的疏離,寒爺訝然挑眉,然那侍女只緊張瞧著他,他眸中淡淡的笑意:“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話剛落地,只聞畫舫內傳來幾好聽的女子聲音,那聲音溫柔如水,似是隻要聽她說話,一顆心便已靜了下來,那女子輕輕的笑:“寒爺怎能這樣取笑瑩兒。”
門楣微動,一隻流速團扇輕輕撥開,隱約可見暗影裡女子嫵媚的輪廓,她只柔柔立在那裡,卻覺身上有灼灼光輝,讓人挪不開眼來,上官漫望見她的一剎,只覺胸口一悸,隱有熟悉的感覺,卻怎樣也想不起來,暗暗吃驚,一個青樓女子,竟有不俗這樣的美麗。
那女子似也在裡面打量她,似也一怔,美目流轉,當真豔如芳華:“這便是寒爺常提的那位吧,果然仙一樣的人呢。”
寒爺笑道:“鮮少見你這樣夸人,你就這樣把我們晾在外面不成?”他略略挑眉:“或是,不方便?”
那萱姑娘香腮微紅,尷尬也覺萬分美麗,忙讓開身來,輕輕嗔了一聲:“寒爺!”
寒爺低笑,目光溫暖看向上官漫:“萱姑娘不是旁人,不必拘謹。”他朝她伸手似要攜她進去,上官漫略略遲疑,只含笑道:“寒爺先請。”
寒爺無奈,只得先行進去,那萱姑娘看著兩人,兀自抿唇微笑。
坊內很是素雅幽靜,萱姑娘在一旁紅袖添香,坊外日光斜斜透進來,穿過她濃密深睫,在眼下跌落一層歲影,她一身粉衣,白煙自燻爐嫋嫋而散,似在她周身籠了一團霧氣,寧靜似仙。上官漫在心中暗暗讚歎,此女當得起一個豔名。瞧這情形,寒爺並不是這萱姑娘的恩客,傳言都道寒爺專寵萱姑娘,如此看來,流言當真不可信。
她輕啟紅唇:“寒爺這樣鄭重,想來是有要緊事。”
她語氣輕輕柔柔,雖含著取笑,卻叫人聽著分外舒服,寒爺笑若薰風,望了上官漫一眼,道:“到你這來,是讓你做個證。”
上官漫微詫。
萱姑娘卻是若有所思。
未等她開口,只聞內室傳來輕微腳步聲,似是趿了鞋在室內踱步,外艙與內室只隔了一面雕破圖風,唯見雕花眼裡那人雪白的綢緞中衣,並不出來,只問:“還未好麼?”
簡短的四個字,卻讓上官漫如遇雷擊,呆坐原地,這聲音……分明不是太子?
萱姑娘面上紅霞已浮,起身嫋嫋到那屏風內,窗外日光柔白,灑了兩人一身,萱姑娘委婉美麗,太子高大俊美,立到一處,便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上官漫轉過頭去,卻聽屏風後私語竊竊,轉而輕微的曖昧低笑,側影裡只見兩人的影子已疊到一處,便驀然紅了臉。
寒爺撐著下巴低笑:“漫弟害羞的樣手,當真可愛。”他一雙眸子漆黑,亮如碎星。
卻聞萱姑娘溫柔對太子笑道:“我這裡兩位客人,不如你也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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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安萬善吹篳篥歌(三十七)
上官漫身子驟僵,只怕太子當真出來相見,若是離席會讓他更加起疑,便急出一身細汗來,太子卻微微低頭,在萱姑娘耳畔低低幾聲,大大小小的雕花眼裡,太子側臉的輪廓斷斷續續,難見他的眉眼,萱姑娘聞言卻笑了:“你若是怕失禮,那便罷了。”太子才道:“今日不便相見,改日定向二位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