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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爺隔著那屏風笑道:“公子客氣了。”上官漫才悄悄鬆了口氣。不料寒爺突轉眸過來,犀利如電,讓她悚然一驚。寒爺漫不經心為她斟茶:“你我相識許久,也不見令尊令堂,不知漫弟是哪家的公子。”
上官漫避開他的試探,也笑:“無名小輩,只怕寒爺笑話,況小弟與寒爺君子之交,管它別個作甚。”
寒爺笑的別有意味道:“在下倒是想拜會令尊令堂。”上官漫正要婉拒,萱姑娘捧了一個錦盒放置兩人中間的茶几上,笑聲如風:“寒爺說得是這個吧。”
卻是一個金底纏枝的錦盒,似是有了些年紀,角處些微的磨損,訴說歲月無情,寒爺看著它的目光漸漸轉柔,噙笑輕撫盒面,暗沉的繁花開在他白皙指尖,似是看著一位許久不見得故友。
良久,他抬眼看向上官漫,那目光溫柔如夜色,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上官漫微微一怔。
萱姑娘悄悄退了下去。
清風徐徐襲來,吹起他鬢邊碎髮,寒爺眉眼如畫,笑道:“開啟來瞧瞧。”
上官漫直覺碰不得,奈何他那目光如此溫暖,讓她不忍拒絕。開啟上面生鏽的銅搭子,輕輕一撥,盒面無聲開啟來,黑底絨面裡,靜靜躺著一隻碧玉鐲,流光環繞,唯見鐲身似有一汪碧色活水流動,耳畔似能聽聞顫顫水聲,這艙內本是明亮,望見那玉鐲,只覺剎那失色。
上官漫瞧得目不轉睛,心中甚是喜歡,她生在皇宮,見慣不凡之物,看到眼前的玉鐲也不免唏噓。
寒爺望著她微笑,執其素手欲要套在她腕上,那玉極是清涼觸及肌膚,只覺體內暢濁氣頓消,剎那清明,她徵就回過神來,抽手向後撤了身子,寒爺攜著玉鐲的手僵在空中。她垂眸掩飾失態,笑道:“如此貴重之物,小弟實在收受不起。”
寒爺難掩黯然,指腹輕輕摩挲,並不將玉鐲放置盒中,只是微笑:“此物本是我祖母之物,後又傳給母親,母親仙逝以後再也無人佩戴它,從此蒙塵,玉需人養,若無人佩裁,便如花朵失水,離枯萎不遠矣。”
上官漫聽他說得動情,心中倒生出愧意來,安慰道:“玉笙兄莫要傷心,何不找個心儀女子送與她,若是給了我,便是焚鶴煮琴,糟蹋了好東西。”
寒爺眼中眸光湧動,低低笑道:“我若說漫弟最合適呢?”
她胸口只似被重重一撞,又酸又漲,只瓣不出是何滋味,便也隱憂,微蹙了眉尖,他莫不是早已瞧出她並不是男子麼,掙扎開口:“小弟是男子,與此玉氣血不合,只怕不能勝任。”
恰有薄雲這日,艙內頓時一暗,那濃重暗影遮住他清俊輪廓,只看不清是何神情,他兀自持玉坐在哪裡,只覺天地皆靜,驀然將空氣抽離乾淨,難以呼吸。
“男子?”寒爺低笑出聲,如一股陰風怒火繞在後頸,聽著駭人。
只這反問一聲,上官漫剎那面白,身體繃直,悄悄捏了袖口,抿唇警惕看他,她面白如瓷,一汪翦水秋眸似是淬了水的玉,滲出點點冷意來。
一刻,劍拔弩張,暗藏殺機。
寒爺看她許久,神色卻緩緩溫和下來,光彩遊戈,轉進艙內,照亮他和煦笑容:“漫弟不喜歡,那便算了。”舉止從容將玉鐲放入錦盒之內,眼角泛起溫暖笑意,方才一剎,只似幻境。
上官漫鬆動指尖,只覺用盡了力氣,極是疲倦。心中卻是暗暗心驚,這寒爺平日對她甚是溫和,不知何時卸了警戒去,他到底不是簡單人物,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遂道:“叨擾姑娘許久,小弟身體不適,先行告辭。”寒爺道:“唔,我也正要走。”
回去路上,上官漫獨自負手立於船頭,河風吹動她雪白衣角,無處不是冷漠,寒爺立在船尾瞧她,徑自苦笑。
上了岸,她依舊客氣疏離,笑道:“小弟還有要事,只怕不能相陪。”
寒爺不便阻擾,隨她去了,道之見他神色鬱郁,詫道:“寒爺,她竟沒有應麼?”寒爺望著她離去方向輕輕撫額,重重一嘆:“只怕是嚇著她了。”轉頭問:“赫連瑜在哪裡?”道之只在他耳旁低低幾聲,他深沉面容隱現幾分難以捉摸的笑意,道:“叫林平去送送她。”
道之拱手:“是。”
上官漫終於停住腳步,蹙眉回首:“你跟著我做什麼?”
林平遠遠跟在她身後,倨傲抱臂:“你以為我願意,若不是寒爺吩咐,我才懶得跟著你這娘娘腔。”
她本在氣惱,聽他叫她“娘娘腔”不禁笑了,搖頭道:“你願跟便跟著吧。”她撿著小路走,滿耳寂靜,唯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