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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告的密?”魏紫急切問道。
“是……”李夫人猶豫許久,艱難說道:“是你們的母親,江戎的妹妹。”
“什麼?為什麼是她?”魏紫拼命搖著頭,極力否定著那個答案:“不可能,不可能……”
“魏紫……”魏暮握著她的手,魏紫一邊哭,一邊不停地說著不可能,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恨了十年,害死父親的告密者,竟是自己的生母!
“魏紫,”李夫人道:“你不要恨她,她也是不得已,是江戎用你們兄妹的性命逼迫她這麼做的……”
“藉口!都是藉口!”魏紫激動大喊:“什麼逼不得已!她怎麼不去死!”
“魏紫!你胡說什麼!咳咳……”魏暮急喝一聲,劇烈地咳嗽起來。
趙熹輕輕為魏暮拍背,李蕤則將魏紫攬過,無聲地安慰著她。
“妹妹,”魏暮平復下來,對魏紫道:“父親從來沒有怪過母親,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去怪她呢?父親是她的夫君,可江戎,是她的哥哥,二人你死我活不能兩立,她的心裡,一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弄到這種地步,完全是夫君與兄長的責任,為什麼要責怪她呢?”
魏紫依舊哀哀哭泣著。她對母親的怨恨,並沒有因為哥哥的話而減少分毫。那個,她稱作孃的人,害死父親在先,又違父親之命,在自己面前自殺,拋棄自己與哥哥在後,一念及此,魏紫這輩子都不想再原諒她了。
魏暮知道,此事對妹妹來說實在難以接受,也不再勸她,問李夫人道:“夫人,然後呢?”
“然後,江戎派人行刺孝蘊,還給他下了陰花散,如此一來,先帝只好另派他人審理此案,今上指使黨羽推薦自己的人來審案,朝中大臣極力反對,先帝亦對其起了疑心,於是聽了孝蘊建議,令其門生宋春主審。可是,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最終致使魏滿以意圖構陷定罪。”
“是什麼事?”魏滿神情依舊哀傷,但已不似來時那般痛苦、恐懼。那番激烈而懇切的話語,是無法編造的;這樣的話語,一個為除政敵不擇手段的人,是一定說不出來的。而父親,也從來不是犧牲品。江之詠所言皆是亂道,可恨自己竟為他所惑,痛苦了這麼久。
“一方面,”李夫人道:“江戎利用你們的母親要挾魏滿,另一方面,驛站血案,死者中有遇羅官員,遇羅一些好戰之人藉此鼓動其君向東洛用兵。遇羅國主被他們說動,兩國大戰一觸即發。今上一黨就藉口此事,指使阿雲向先帝進言,速速結案,給遇羅人一個交代,這樣他們就沒有藉口出兵了。先帝受她蠱惑,責令宋春三日之內結案。但彼時只有魏滿證言,旁證極少,根本不足以證今上之罪,宋春上表請求寬限,卻被江戎一黨誣為意欲包庇真兇,置國家生死存亡於不顧;同時,他們還買通邊將向先帝上書,說遇羅人已認定魏滿是兇手,聲稱必滅魏滿之族,方可退兵。先帝信以為真,準備換掉宋春,另派今上一黨治魏滿之罪。”
“宋春與孝蘊、魏滿商議此事,魏滿以為,先帝已決定用自己的性命向遇羅交代,若任由今上黨羽主審此案,必定以自己為元兇,如此則滿門不保。為了保全你們兩個,他向宋春建議,趕在先帝換人之前,收買一批死囚,令其自認強盜並擔下血洗驛站的罪名,自己則以意圖構陷江戎被定罪,此項罪名,雖亦累及妻兒,但至少可以保住你們的性命了。”
“可是夫人,”魏紫道:“既然已經有人認下血洗驛站的罪名,那就可以向遇羅人交代了,父親為何還要如此呢?”
“父親是為了我們。”魏暮道:“他知道江戎的陰私,江戎不可能放過他的,父親若不如此,江戎一定會再施毒計,到那時,父親一定會被問成滅族之罪,連這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是啊,”李夫人道:“魏滿寫信給江戎,說願以一死換兩個孩子活命。為了讓江戎就此罷手,他提出聯姻之議,他說:不要以為魏滿一死,你與阿雲之事便可就此掩藏,日後今上一旦知曉此事,你們江家之下場,又豈會好於今日之魏滿。若你就此收手,以此結案,使二子得以侍奉公主左右,魏滿可保令愛嫁於楊李二氏,有二氏庇佑,必可免江家他年滅族之禍。”
“江戎日夜擔憂事情敗露,亦急於為自己尋找退路,魏滿聯姻之議正中其下懷,他答應了魏滿,向今上建議就此結案,他的女兒與輕舟定下婚約,遇羅那邊,則由我弟玄素前去和談,最終兩國罷兵,魏滿問斬,你們兄妹就到了公主身邊。”
四人聽罷,再度潸然。他們為血案之慘烈而哀痛,為鬥爭之殘酷而忐忑,卻也為那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