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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是為了傾訴。這種私密,本應該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知曉,結果,阿魏不知,木頭不知,蘇蘇也不知,瞭解全部的竟是他。
心底深埋的,不願面對,不敢正視,羞恥的過去。現在,他以此來刺激她,挖苦她,嘲笑她……
生氣麼,憤怒麼,她該罵他,她該拿一句刻薄至極的頂回去,可她像被掐著了喉嚨……無言以對。
不能哭,哭就太丟臉了,她沒那麼脆弱。低下了頭,胸口悶悶的疼,雙手微微的顫,她努力控制著聲音,控制成平平淡淡,毫不介意:“不像我大哥。像一個正常的哥哥,普通的哥哥。怎麼?很好笑麼?”
房裡氣氛一下子冷凝。劉寄奴不再出聲,杗肖也是沈默。
看著面前的纖細女子,一對窄肩繃著,小臉低垂,長長的黑髮披籠,更顯其瘦弱。滿含壓抑的一句洩露了嗓音的不穩,彷彿下一刻就要落淚,彷彿下一刻就要奪門而去,但她仍在硬撐,硬撐在那裡,倔強的站著不動。
為什麼不肯示弱?為什麼總要與他對著來?一身尖刺,甚至不惜刺傷自己,為什麼不若其他女子一般,溫柔婉轉?哪怕假裝,只要扮得一分,嬉笑怒罵,羞怯抑或嬌軟,只要……
脫口的話已收不回,後悔也無用。
幽冥之王杗肖,決斷英明,沒有犯錯的可能,更沒有道歉的可能。他的字典裡沒有“道歉”二字的存在。昨日,今日乃至以後,沒有,永遠沒有。
注視著劉寄奴,暗紅色的眼睛有光在頻頻閃動,俊逸的面龐陰沈沈的,像是惱怒又像是煩悶。安靜好半天,只聽他慢吞吞的啟了齒:“你……可知信石是何模樣?”
對於他莫名其妙的一提,劉寄奴完全不鳥。她唯一的反應是側過了身,擺出了“送客”的姿態。
雙唇幾不可查的蠕動了幾下,杗肖臉上多添了尷尬之色。三步並作兩步過去,抬手掌住了一張小臉。劉寄奴一驚,想也沒想,用力拍掉了他的手。
於是,俊臉更陰沈了,劉寄奴不畏不懼,狠狠的瞪他。
大手復爬上她的下巴,這一次沒讓她掙脫。她便被迫與其對視,紅眸危險的眯啊眯,她就把自個兒的眼睛瞪得大啊大。紅眸眯著眯著就閉上了,她正覺得奇怪,不一會兒,紅眸緩緩的睜了開。兩抹暗色豔得極,宛如自有了生命,宛如沸騰的岩漿在汨汨的滾湧。
她一呆。這雙眼睛盯著她,她也在盯著這雙眼睛,突然,她發現了怪異,那眼角的一顆淚痣,好像……好像在動。
她暗“咦”了一聲,定睛細看,確定是沒看錯。小小的一點淚痣動著動著就浮凸了起來,它一點一點脫離了面板,還在逐漸的變大。
她徹底的呆住了。
“淚痣”一圈暈著層紅光,紅光閃爍帶著節奏,節奏一停,“淚痣”的變大隨著停止。
他鬆了她的下巴,拉起她的手,懸在空中的“淚痣”悠悠落下,穩穩的落在她展開的手心。
紅光未減,觸覺竟是溫熱。半隻雞蛋大小,形狀也與雞蛋差不多,通體黑色,上面佈滿了繁複的暗紅色圖騰。紅光亮,圖騰也亮,紅光暗,圖騰亦暗。破天鏡她一直攜在身上,這時在輕輕震動,彷彿是有了感應。
這個……
這個是信石?
捧著信石,抬頭瞧一瞧他。
眼角處乾乾淨淨。
淚痣柔化了臉部線條,淚痣一沒冷硬就多了,有點彆扭……還有點看不習慣。
原來淚痣是假的啊……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人都能看到這顆淚痣,誰會猜到這就是信石啊……
就算猜到又怎麼樣呢?藏在這麼個地方,拿沒辦法拿,偷沒辦法偷,絕對安心、放心。
端詳端詳信石,她歪著腦袋,一抬眼簾:“你怎麼想到的?”
他眸裡的紅恢復如初:“無需想。執掌幽冥,代代相傳。”
哦,是這樣。
的確,把信石變成淚痣有那麼點……娘娘腔。是不太像他的風格。
端詳完了,好奇完了,她把手舉高了一送。
他看著她,未接。
“你不要了?”她涼涼一勾唇,“難不成你上次送了我個假的,這次想送我個真的?”
他未言“是”,也未言“不是”。
之前氣氛很僵,然後他就拿了信石出來,想示好?想以此表示歉意?
哼,哼哼……
手指一攏,把信石一收,她不緊不慢的邁開腳,不緊不慢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