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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不緊不慢的拉開房門,毫不猶豫的手一揚,遠遠的拋,重重的扔。
不好意思,她一點都不稀罕。
(12鮮幣)120。大人的疑慮
收了手,劉寄奴氣定神閒的轉回房裡,那瀟灑投擲的姿勢,彷彿扔掉的只是廢物垃圾。
她才不管信石飛去了哪裡,反正他的東西他總有辦法找回,其實她還想吆喝一句:快來啊快來啊,誰找到了就是誰的啊,機會難得,過時不候啊~
她是衝動了,不顧後果了,這裡是城主府不是冥王宮,她的膽子也有些壯大了。
不知道他什麼反應,什麼表情,臉色有沒有黑如鍋底,她無所謂,她連個眼角風都沒瞥過去。
房裡是死一般的寂靜,夾雜著對方慢慢的,沈沈的呼吸聲。
良久,耳裡聽得腳步邁動,待所有聲響消失後,她抬了頭。
未有一字半語,那位高傲冷酷的幽冥君王已是離去。
哦?沒發火耍狠,就這麼走了啊?也對,他哪有時間啊,他還得急著去撿信石呢~
想象一下他貓著腰找東西的樣子……挺爽,挺解氣的。
冥王大人會不會再殺回小院,劉寄奴選擇暫且不理。
今天的所見所聞,她需要消化思考。
不得不說,莫荼為臥底的事實,令她確有震撼。
樁樁件件,有的得到了解釋,與此同時,還有新的疑問浮了上來。
零零散散,東拼西湊,她的瞭解從來不是徹底。以為掀開了一層遮掩的紗,其實是霧裡看花,一知半解,神神秘秘,總看不透,
姓杗的稱道,城主絕非簡單,不需她去告訴。
城主……知道莫荼是臥底麼?如果城主知道,卻沒戳破……放著莫荼在身邊,讓他當了大人,還把妖界事務交給他處理,是想穩住他,順便就近監視麼?
莫荼假扮成蒼木,陪她行去冥界,一來,為將她送去姓杗的手裡,二來,是為信石。取信石,是因自己的野心,還是因著其他?
如果莫荼真的忠心耿耿,又怎會打起信石的主意呢。分析她所聽到的,姓杗的已經對莫荼有了懷疑,照他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為什麼放了莫荼回無城,還讓他繼續什麼所謂的任務?
為王為主的豈會簡單呢,哪裡需要她多嘴多事。可是……城主對她很好,點滴關懷她都記在心裡,萬一……萬一他確實不知,不知莫荼的真面目呢?
她是否會保守秘密,姓杗的根本不介意,那麼……她倒底要不要說,該不該說?
經了一番糾結思量,第二天的晌午,劉寄奴出了院門。
一夜後,姓杗的未出現,她雙腳邁往的方向是城主的住處。
知不知是一回事,知而不言是另一回事,關於莫荼,算是件大事,存心隱瞞,她覺得不應該,城主沒有虧待過她,說得嚴重些,她不能恩將仇報。
腳步匆匆,這一回倒沒迷路。進了城主住的地方,房屋簷角就在不遠,她卻逐漸慢下。
早預想好了,如果姓杗的也在,她就擇日再來。房裡傳出說話聲,城主有客,只是這客非另界的王,仔細一聽,城主外的男聲是屬於莫荼莫大人。
老天作證,她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偷聽。全因房裡動靜頗大,一來一去……像是爭執。
爭執麼……似乎也不算,爭執是雙方面的,城主的聲音還是比較冷靜的,激動不穩,就莫荼單方面的。
她開始驚訝,驚訝於莫荼語調間明顯的失態,聽著聽著,她心頭一動,驚訝之色尚未完全斂去,凝固在眉眼,混成一片怔怔。
很輕很輕,她一步一步的退。對話停住了,接著是房門碰響。她一看左右,迅速的閃去樹後,
只見莫荼衝了出來,袖角揚起,從她跟前經過,彷彿刮帶起了一陣風。那一刻,他與她的距離是近,但他半點沒覺察她的存在,悶頭遠去,頭也不回。
她大睜著眼睛,瞧得清楚。妖冶的面容略略扭曲,狹長的灰眸佈滿了矛盾,黯,是黯得不見天日,亮,是亮得慎人,兩簇火焰躥動,灼灼的焚燒,像是憤怒至極,像是失望至極。有一種濃烈,有一份壓抑,更多的是受傷──受傷、傷心,脆弱、悲哀。
莫荼散出的氣息,名為痛楚。她震住了。
房裡頭,終於只剩城主,她在原地定定的站了半晌,腳尖一抬,悄悄的退出。
一路心不在焉,磨磨蹭蹭走回了小院,進房一屁股坐下,她禁不住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