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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羅滯住。即便得的命令未特意囑咐要他在旁從聽……他應該顧慮周全,他應該留下的。不過面前男子沒有追問下去也沒有怪責,那低沈的聲音持續在房內響起。
“終於得見同伴定是悲喜交加。這久別重逢,她是言不盡還是有苦難言……恐怕箇中滋味可謂玄妙啊……”
自言自語般的,興許暗含期待,興許暗含愉悅,娑羅能做的可以做的,唯有安靜垂首。
“你做的很好。”
“是。”
答一字,沒有多的話。語調平平,不帶激動之色,不因肯定讚賞而生出半分驕傲或自得。他只是遵從命令,行使職責本份,必須做好,不容有失,如此而已。
“她還說了什麼?”
彙報覆命何時趨近結束不是由自己決定的,對於這突然且重複的一問,娑羅不經猶豫,誠實應道:“屬下不知。”
不能欺瞞,不可推脫,若因此得了責罰,他受的甘願。
“她與你說了什麼?如願以償之後,可有對你一表感激之情?”
輕淡的語氣,似是不經意的問詢,娑羅聽聞,眼前驀地浮現出一張小小的臉。
那柔和的表情,那雙閃亮的黑眸,那抹真誠的笑,微涼的手指纏於他的指尖,太過突然的觸碰令他措手不及,軟軟的喃語說著“你很好”……
他迅速凝神。
其實怔愣也好猶豫也好不過是轉瞬,然而這一瞬已被王者敏銳的捕捉。凌厲的氣息,壓迫的氣勢直直逼來,繼而擴散至了房裡每一寸。吐納間寒意侵喉,從頭到腳似被凝住,所有的關節似壓著了巨石,此時此刻,竟是連頭也抬不起。
那怒氣翻湧滔滔,他辨得分明。勉力維持著鎮定,還是那句,不管何樣刑罰,他躲不得避不得,唯有承下。
強大的,沈重的,逼迫的,呼嘯著愈演愈烈,無休止,無止境,卻忽的全數消散。
他周身一輕,一呼一吸終能自如。
“你辦事向來得力。不問不疑,心無旁騖,聽命於我,完成我的交付,從未令我失望。”
“無情便無弱點。一旦有了弱點便是無用,唯棄之。早晚,唯我幽冥得掌天地,所以在我手下,容不得無用之物。”
“冥火之中殘魂千萬,不得超生,解脫不能。我予你重生,予你脫出絕淵。”
“娑羅,你莫要令我生悔。”
有句話說:僕相若主。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僕。也許片面了,也許不能囊括全像,但總還有一定的道理在。
杗肖並不是個話多的主,娑羅的寡言一方面是隨他左右已久,另一方面是緣於自身的經歷,當然還有對其的感激,崇敬,臣服甚至是畏懼,所以不該問的不問,多餘的不說,只有行動力,辦事能力才是真。
這番話,杗肖第一次說也第一次說了這麼多。句句直接,字字犀利,娑羅的情緒向來藏得深,這會兒眼裡忽明忽暗,失了原本的波瀾不興,顯然是大為觸動。
良久,他吐出重重一句:“是,娑羅明白。”
杗肖盯了他半晌,背過了身,再度觀起面前怒放的花:“下去吧。”
娑羅恭敬的行禮,接著無聲無息的退出,就如來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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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失眠,所以劉寄奴起得也晚。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等她迷迷糊糊的陷入朦朧,待醒來之時,一個黑色身影正在房裡來回走動。
劉寄奴掀開被子坐起身,木呆呆的揉了揉眼睛,木呆呆的看了半晌,然後木呆呆的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黑衣男子頭也不抬,青色的眸沒往她這邊轉來一下。他好像蠻忙的樣子,一會兒走進一會兒走出,一會兒手裡捧著了東西一會兒又把手裡的東西擱放下。
他在搬什麼?紅的藍的紫的……那是……花??
劉寄奴很納悶,但更多的是驚訝。
之前,黃色小花被摔了踩爛了。它原本開得好好,也許生長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不受打擾,低調且頑強。到了她手裡,它的下場不再是好。
冥王容忍不了它的存在。一朵花而已又礙著他什麼了?她也想不通。反正他的所作所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只管霸道自私,就好比古代的皇帝,看誰不順眼就砍誰的頭,隨心所欲只要自己開心,哪還顧別的。
她擔心娑羅的好意被追究。其實是小事一件,其實沒什麼的,可保不準冥王會怎麼想。
會不會認為娑羅太過多事,會不會認為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