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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其職責範圍,從而心生不滿。所幸,娑羅沒受責罵責怪之類……
那麼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這麼多花……未免太“明目張膽”了吧……
他在做什麼呢?他不怕上司知道了看到了,發飆發神經??萬一再一通砸下來……花是無辜的啊……
“你在幹嘛?”她皺著眉,邊掀被欲下床。
“不用了……這些……我不用……”她不甚連貫的,努力的表達。
面前男子大概是搬完了最後一趟,他終於停下來,略略偏了偏頭。靜默片刻,他的出聲惜字如金。
“王的令。”
一說完,他悶頭跨著大步,快速離了房。彷彿房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他避之不及。
劉寄奴更納悶更驚訝了。楞了好一會兒她赤腳踏著了地,慢慢的掃視一圈,走到了桌前。
花香陣陣,桌上數盆花,不同的顏色,不同的花瓣形狀,含苞待放的有,燦爛全盛的有,趾氣高揚,矜貴嬌態,小黃花與它們一比,就像是公主身邊不起眼的小丫鬟一枚。
照理說,“公主們”的落戶之處應該是精緻名貴的花盆,可它們卻被栽種在碗裡。
沒錯。碗。吃飯用的,裝菜用的瓷碗。
王的令……冥王的命令麼?
這些是冥王下令搬過來的麼?
他不是說了,草啊花啊的配不上冥王宮,他很不屑。那他弄來這麼多花是什麼意思??
太詭異了……不要告訴她,植在瓷碗裡是一個無心的巧合……也不要告訴她,他親“手”踩爛她的花,現在算是在還她……難不成,他想了想覺得那時衝動了,毀了一朵,就加以數倍的送還??
直到婢女進來,劉寄奴猶豫了一下下還是默默的搬開了花,為碗碟上桌空出了位置。突然見著一幕繁花簇擁,婢女似乎蠻詫異的。但她迅速回神,沒有多嘴多問,照常擺置完照常退出。
吃下最後一口飯菜,劉寄奴坐了片刻。目光轉來轉去,她站起卷高了衣袖,哼哧哼哧的把所有花兒理到了衣櫃旁小案周圍。
直起腰,她眼中閃爍,久久於原地未動。
無論是心血來潮還是別有意圖,她不在乎。
示好抑或表示友善,甚至是表達歉意,她也不在乎。
他在打什麼主意,他在動什麼壞腦筋,她沒空去琢磨。
她必須考慮的是自己,必須多多考慮的是自己,蒼木,阿魏的事。她必須拿到信石。
她差點忘了,為什麼會來冥界,她差點忘了,混入冥宮的目的。
是否因蒼木的言語而生感觸,是否因此被喚醒,是否因此燃起了鬥志,復懷了希望……訴不清,她是難言。
她只知道,見了蒼木之後,踏出那間囚室之時,一個念頭有了具體,茫然撥開有了清明,渾渾噩噩有了結束的理由。不可以消沈,不可以閉眼等待命運將自己推往何處,她從未如此肯定過,確信過,她有一個目標,一個為之努力的目標,她要拿到信石,這是莫荼的條件,這是生與死的交換。
最初的源頭,是一場理智之外的歡愛。她害了蒼木,殺死了蒼木。
在幽水嶺的日日夜夜,他的憨厚善良,他真誠的陪伴,遇上危險,他拼力相護,他的單純他的關懷,她感動且珍惜。心如死水,渾濁不堪,他是一股純淨,她虧欠他,所幸,還來得及,所幸仍有機會彌補。哀與惱,氣與恨,種種情緒強烈,如此,她更應振作。
關於信石,早前她已有了懷疑。如果猜中,她就千方百計,哪怕冒著風險去偷,如果猜得不中……她也不能耽擱,反正莫荼親口言說,並不知信石形貌。蒼木……木頭……她心底的聲音他能否聽見?
等著她吧……千萬……千萬堅持住……
“喜歡麼?”
低醇的男聲突然響於耳際,她嚇了一跳。
輕顫後轉頭,黑髮紅眸的男子就立在身旁,她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到他進門腳步,也沒有察覺他無聲無息的靠近。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令他眯了眯眼,很快,她鎮定下來,抬手按了按胸口:“進來前不會敲門的?”
顯然,她是可笑了。整個冥王宮都是他的地盤,出入自己的地方,哪需敲門來著?更何況,她是囚犯,要見囚犯還得提醒吆喝,恐怕是沒這道理的。
她開口不算客氣的,也許他的心情正不錯,所以並未與她計較。
盯了她一陣,他問:“喜歡麼?”
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