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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必定有所頓悟,眼下不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等等,先不要走!以前東西宗之戰,佛祖認為哪方才是對的?杜仲告訴我的是真相嗎?”眼看琉璃佛祖的身影要消失,夏元熙忙喊住他問道。
“世間本無對錯,西宗之丹術乃順天而為,東宗欲逆天行事罷了。”伴隨著最後一句話,散發著琉璃光焰的身影消失無蹤。
順天而為嗎?確實是今後的趨勢呢……畢竟世界規則會越來越固化,讓修士們越來越多靠掠奪天材地寶服食修煉。
但是,如果她最喜歡的崑崙、還有裡面那些她摯愛的同門都選擇與天地抗衡,那她也會奉陪到底!
☆、第183章 丹方·禍亂始(十三)
另一方,薛景純這日正坐在紫極殿中入定,說來也諷刺,人人皆是想要勘破胎中之謎,唯有他例外,乃是覺醒了又竭力遺忘,否則這具身體就會承受不住業火的焚燒,化為灰燼。
如果他能忘記過去的自己,在轉世後在三千大道中重新選擇另一條,那他也將同以往的自己割裂開,有機會如同一個普通修士般修行飛昇。可是當年東西宗之戰,情勢危急,他迫不得已解放了部分記憶,雖然瞬間獲得了超凡的力量,但隨之到來的業障懲罰的後遺症一直持續至今。
這入定幾乎是薛景純每日功課,每天遺忘一點,或許總有一天能夠拋開以往的事。只可惜缺口已經開啟,往昔之種種念頭如野草春風吹又生,就算藉助太虛鏡的力量,也只能讓它們不再擴散而已,這也正是他近些年深居簡出的原因。
只不過今日,薛景純突然覺得心意躁動難平,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修士來說,是很罕見的現象,一般都屬於心念感應的自然示警,遇到了總要卜上一卦。
於是他走出紫極殿,站在殿前廣闊的圜丘上遙望夜空。
崑崙仙山高萬仞,雲海尚在其下,所以夜幕上的漫天星輝無所遮蔽,熠熠閃爍宛如一條光耀形成的河流。如果常人在此,大多為被雄偉壯麗、橫架穹窿的燦爛天河所震撼吧?
不過在精通星象之術的修士眼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常人所見無外乎實星,但天幕中還有為數更多的虛星存在,它們或許是遠古大能開闢諸如琉璃淨土、極樂淨土、修羅法界之類天外天世界的投影;或許是像紅鸞星、天喜星這類,屬於封神時代被斬落的仙人魂魄所凝……這些虛星肉眼凡胎不能見,卻能被一些占星術士們隱約感知,從而趨吉避凶。
這也是佛道兩門對於過去未來理解的差別,佛門認為世事無常,所以他們的預知手段是心靈感應,修為到了,自然而然會獲得一些未來感知能力;而道門則更傾向於摸索天地規則,道門三式的遁甲、太乙和六壬都是利用八卦、天干地支等規則推測過去未來的方式,雖然不如佛門類似“親眼所見”的更直觀準確,但好處是無須修為,只要學會方式就能施展,準確與否只看對於該占卜方式的精深程度。
所以,這也是薛景純能使用,而且刻意沒有遺忘的前世少數記憶之一。他的卜筮方式是紫微斗數,也是一門極高深的占星法訣。在他看來,這些量如恆沙的虛星並不比一旁的實星難辨認,事實上夜空中的億萬星辰對他來說不過掌上觀紋,於是輕而易舉就大致推測出現在東海發生的事。
待他想要看得更加清楚時,只覺得剛剛被壓制的躁動情緒又開始翻騰,而袖口和領口等位置也冒出細細的火苗,讓他不得不扶住圜丘邊的白玉欄杆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我說你這幾年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這下一個月功夫又打水漂,不想死就快給我收斂心緒!玄璣小丫頭那邊,我會讓懷星小子通知賞善罰惡殿的人去處理,你現在哪也去不了,所以安心入定吧。”
說話的是薛景純肩頭坐著一個小人,看形貌是太虛童子的縮小版。對立教祖師傳下的它來說,叫現任掌教岑無稽為“懷星小子”也是理所應當的。
日月始分之時,太陽與太陰星剛從混沌中誕生,它們中央各自掉落了一塊羲和赤銅和廣寒銀魄,太虛鏡就是崑崙立教祖師玉虛子以這兩件至寶打造而成。
不過玉虛子可能覺得餘下的邊角料也做不了他用,就打造了一枚太極形狀的鏡墜,繫於太虛鏡後面的九龍交鈕。這鏡墜和鏡子本身渾然一體,其實器靈都是太虛童子,這小人也相當於太虛童子的分…身。
現在,鏡墜系在薛景純的腰帶絲絛上。有了它,薛景純就可以溝通鎮壓門派氣運的太虛鏡,藉助後天靈寶的力量,在鏡中經歷輪迴,遺忘前世記憶。
但剛剛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