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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那些害她的人。
在瀾心院停留了大半日,用了飯之後,姜氏想到阿凝重傷初愈,不宜勞累,便親自送她回銜思閣歇息。
榮府的園子並沒有什麼變化,寒冬臘月的,百花齊喑,難免顯得蕭條。阿凝想起紛雪樓中的一院子梅花,便道:“咱們園子裡怎麼不多種些梅花?”
姜氏道:“你若喜歡,來年春日裡請人來種就是。”她說著,拉著阿凝走到一個隱蔽處,狐疑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當真是在靈虛谷待了這許多日?”
阿凝點點頭,“靈虛谷地方隱蔽,外面又有阻人進入的樹林,姐姐派去的人找不到也實屬正常。我就是現在返回去,也未必找得到路的。”
姜氏這才信了她的話,又囑咐道:“對外你只說是一直在院裡病著沒出門,包括對府裡的下人都不能透露。若是透露了指不定就哪張嘴傳到二房去了。”
阿凝答應著,心下不豫。沒想到在自家府裡,還要這樣小心謹慎,跟做賊似的。
她料想,只怕如今府裡更不安寧了。果然,母女二人剛到銜思閣,就聽到幾個丫頭的吵嚷聲。
院子門口,錦環一臉不善地看著香雲,“六姑娘用不著你操心,更用不著你探視。”
香雲也是一臉氣憤,“四姑娘給六姑娘送羹湯,可是一番好意。你一個丫頭,怎麼敢替六姑娘做主?你怎麼知道六姑娘不要呢?”
她手裡端了個紅木托盤,上面放著一隻青花瓷盅。
“我都說了六姑娘正睡著,你要送下次……”
“每回都是同一個說法,你騙誰呢?”香雲喊起來,“今日我們四姑娘說了,一定要親眼見到六姑娘才行。”
“我們姑娘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錦環梗著脖子,一臉怒意得瞪著香雲,眼眶子都是紅的,“讓你滾沒聽見?”
香雲卻笑了起來,“我不能見,可前幾日寧二公子來了,不也沒見到六姑娘?我們姑娘早就猜到了,六姑娘失蹤了幾個月了,根本就不在府……”
“你們在吵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
話還沒完,就被打斷了。
錦環看見朝這邊走來的阿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香雲扭頭看見姜氏和阿凝,臉上的傲意一下變成懼意,腿一軟就要跪地行禮。
“給我站好了,香雲姑娘這樣威風,我們還當不得香雲姑娘的大禮。”阿凝的聲音清淡鬆緩,卻滿是冷意。
“太太!六姑娘!奴婢……奴婢也是奉了四姑娘之命……”她跪下去道。
“這個府裡,是四姑娘做主,還是我做主?”姜氏怒道。
“當然是太太您做主!”
“這一個個真是反了天了。阿凝,您先進屋去,這些日子我疏於管理,這府裡當真要好好治一治才行。”姜氏道。
阿凝回到銜思閣,錦珠錦環都抱著她哭了一回,待問道錦珮時,錦環一臉憤然道:“姑娘你不知道,這個錦珮竟然是那邊的人!”
她說那邊,手裡指的是二房的方向。
“這還是大姑娘查出來的。老爺和太太知道後都嘔死了,已經把她賣出去了。”
阿凝點點頭,也不很驚訝。早在浮雲街遇劫時,阿凝就懷疑了這個錦珮。這丫頭身懷武藝,哪裡那麼容易就被迷香迷倒?她也正想查呢,姐姐倒先她一步了。
這日夜裡,榮宛就親自帶著滿身傷痕的香雲來請罪了。阿凝並沒有見她,在未消除懷疑前,她不願意委屈自己跟她扮演姐妹情深。
第二日,榮宓來瞧阿凝,印證了她對榮宛的懷疑。
“這幾日我也得了些訊息,你這次遇險,雖然宣王是主謀,但是,在浮雲街佈下迷藥的卻是詹府的人,所以,你的懷疑是沒錯的。”
阿凝倒吸一口冷氣,“四姐姐她……何為要這樣害我?她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死了!”
榮宓卻一點都不驚訝,淡淡道:“咱們兩房不睦已久,相親相愛也只是做給外人看的。二叔野心勃勃。咱們大齊承爵並不限於嫡長,這東臨侯的頭銜也是塊香餑餑。你大概不知道,小時候寰哥兒也是七災八難的,其中有多少是人為,如今也難算得清了。”
阿凝一驚,“你是說……”
她比了手指在唇間,又細聲道:“心裡有數就好。這些年,他們倒是消停了些。你不必擔心,只要我在一日,他們就毫無機會。這次詹家做下的事情,我必然讓他們付出代價。”
“可是……詹家的人,為何要幫宣王呢?”阿凝說完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