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南謹依舊微垂著眼睫,像是並沒有察覺到他的注視。其實她知道,自從她進屋開始,他就始終這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既然是極貴重的東西,又是蕭川平時貼身戴著的,她便主動彎下腰,想將珠子放進他的手裡。
誰知她的手剛一觸碰到他的,就忽然被他握住了指尖。
他將那顆珠子連同著她的手指一起,不輕不重地包覆進自己的手掌裡。
南謹猝然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是他偏不允許,也隨著加重了力道。
她有片刻的遲疑,因為聽見他極低地哼了一聲,大約是突然用力牽動到了傷口,反倒令她不自覺地停下掙扎。
她的指尖就這樣緊貼在蕭川的掌心裡,能感受到低涼的溫度和微微的溼意。大概是因為傷口痛得厲害,所以他一直在出著冷汗,可是臉上卻半點看不出來,只是這樣平靜地對著她,深邃的眼睛裡帶著某種堅持和探詢。
“你想幹嗎?”她壓低了聲音,不免有些慌張和氣急。
可是蕭川仍不說話,蒼白的薄唇緊抿著,那隻手悄無聲息地一點一點侵略著她手上的每一寸領地,最終將她的整隻手都牢牢握住。
他緊握著她的手,中間還硌著一顆圓潤的木珠,其實並不舒服,但他恍若未覺,拇指彷彿下意識地輕輕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後便沉沉地閉上眼睛。
南謹咬著牙,又試著掙了掙,可誰知他在重傷之下竟然還能握得極緊,連半分餘地都不留給她。
“蕭川!”她顧不上太多,直呼他的名字,“放開我!”
可是他根本不回應,呼吸很快就變得粗重而平穩,原來是睡著了。
畢竟剛剛動完手術,能有方才那樣短暫的清醒,其實需要極強的意志力去支撐,而他此刻應該是真的精疲力竭了,所以才會這樣快地就沉睡過去。
臥室的窗簾沒有完全合上,透過間隙望出去,寬大的落地窗外是無邊的黑色,猶如一塊黑絲絨布從天上傾瀉而下,而這塊絨布上隱約閃著光,像是星光,又彷彿燈光,就那樣微微弱弱地點綴在上面,如同綴著一串瑩瑩發亮的夜明珠。
如今蕭川睡著了,手上的力道終於漸漸鬆了幾分,可南謹望著窗外的夜色突然走了神,似乎也忘記第一時間將手抽出來。
她緩緩低下身體,讓自己跪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目光轉到被他牢牢握住的那隻手上。
她和他的掌心裡合扣著的那顆烏木珠子,其實她是認得的。傍晚在墓園的地上,她幾乎一眼便認出來了。
因為,那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那年家裡來了一個蕭川的朋友,據說是做紫檀大料生意的,常年國內國外到處飛,很難得才有空見上一面。他似乎有件要緊的事找蕭川幫忙,出手倒是十分闊綽,兩人談過之後沒兩天,便讓人送了一整套的紫檀傢俱來。
除了傢俱之外,還順帶送了幾樣小把件。雖然蕭川對那些小玩意兒都不感興趣,但她卻恰恰相反,尤其喜歡其中的一串手串,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眼緣。
可是那珠串太大,明顯是給男人戴的,套在她纖細的手腕上顯得不倫不類。
最後蕭川叫人將那手串拆了,只拿出其中一顆珠子重新鑲綴了長鏈,變成一條掛墜,讓她戴在頸間。
“謝謝!”收到禮物的她喜不自勝,忘乎所以地踮腳在他臉頰上重重一吻。
記得當時他似乎並不滿意,淡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
他說得十分直接,倒讓她有些尷尬。
確實,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在當初的那段關係中,她始終都是被動的。她很少主動吻他,很少主動抱他,哪怕在夜深人靜軀體糾纏的時候,她也總是會莫名地突然清醒過來,然後強迫自己漸漸冷卻了慾望。
唯一一次她不顧一切地主動親近他,大約是在他們徹底分離之前的兩個星期。
那天晚上她前所未有的熱情,用嘴唇和喘息激發著彼此最原始的慾念。她很少表現出那副樣子,像一尾渴水的魚,奮力掙扎在岸邊,無盡地索取著生命之源。而他,就是給她帶來鮮活生命的人,用愛撫和激情讓她重新活過來。
彷彿一切都有預感,因為預感到即將分離,她才會那樣地孤注一擲,徹徹底底地放任自己壓抑許久的真實情感。
果然,僅僅十幾天之後,她的秘密就被蕭川發現了。
那是她一直都在擔心的事。
那個隱藏了兩年之久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