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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那個她會一直待在他身邊的原因。終於有一天,還是瞞不住。
她迎來的是意料之中的狂風驟雨。大概除了她之外,誰都沒機會見到蕭川勃然大怒的樣子。
這個向來深沉冷峻、任何時候都不動聲色的男人,在那一刻卻是動了真怒。幽深的眼底彷彿凝著萬年寒冰,他在臥室裡緊緊扣住她的脖子,幾乎一把將她掐死。
而她既不掙扎,也不出聲辯駁,只是認命般地閉上眼睛,等待他的處置。
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喉嚨和肺裡都有一種壓迫式的痛楚。當時她不禁想,自己就要死了吧。
可是並沒有。
她似乎聽見蕭川怒極反笑,冷哼一聲便突然鬆了手指。大量新鮮的空氣瞬間湧進身體裡,反倒讓她止不住地嗆咳起來。她咳得眼裡全是淚花,而他卻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將她摜倒在地上。
蕭川的表情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就連聲音也同樣是冷的,他俯視著狼狽不堪的她,一字一句地告誡:“從今天開始,你哪裡都別想去。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他走的時候收走了她的手機,拔掉了座機的電話線,並將房門“咔嗒”一聲反鎖了。
而她始終無力地趴伏在地毯上,半邊臉頰觸到溫軟的質感,可心卻仿似早已沉落在又冷又硬的深淵裡。
或許是因為蕭川之前的動作太激烈,也不知怎麼的,竟連她頸上的鏈子都扯斷了。等她後來自己爬起來,才發現那顆墜珠不知滾落到哪裡去了。
結果南謹萬萬沒想到,這顆小葉紫檀珠子如今就戴在蕭川的身上。
她彷彿有些茫然,又像是難以相信,不禁慢慢抬起眼睛看向床上的那個人。其實他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始終皺著,呼吸也因為傷口的疼痛而顯得十分粗重。
南謹長久地凝視他,像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她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這個男人。在她甘願為他放棄一切的時候,他竟能狠得下心下令狙殺她,而就在她已經徹底認清他的無情冷血後,才又發覺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自己。
猶如惡魔與天使,黑與白,這樣極端的兩面交融在同一個人的身上,令她一時之間分辨不清,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樓下,餘思承和程峰結束了掃尾任務也匆匆趕了回來。
眼見著沈鬱獨自坐在客廳裡喝茶,餘思承沉不住氣了,率先叫道:“哥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有閒心坐在這裡喝茶看報紙?”
沈鬱聞言抬了抬眼皮,瞥去一眼,不緊不慢地說:“要不你上去看看?”
“到底什麼情況?”餘思承狐疑地問,“我聽說當時南謹也在場?”
沈鬱卻衝著程峰揚揚下巴:“阿峰,你去吧。正好你不是還沒見過南謹嗎?”
程峰濃眉一挑:“她現在在樓上?”
“嗯。”
“那我上樓看看去。”
臨近午夜,其實南謹也很累了。
這麼折騰一場,經歷了十足混亂和驚險的場面,之後又硬撐著精神等候蕭川做完手術。此時安靜下來,倦意便猶如洶湧的海浪向她席捲而來。
南謹只覺得萬分疲憊,竟比以往一整天連著開庭打官司還要耗費心神。她還來不及想明白蕭川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捨命救下自己,便不由自主地靠在床邊睡著了。
她的後背滿是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就連頭髮上也都是凝結住的血塊,因為根本顧不上整理,就這麼凌亂地披散在肩頭。她睡著的時候,一隻手仍被蕭川握著,於是整個人不得不以一種看似彆扭的姿勢歪靠在床沿。
程峰推開房門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有些詭異,但並不難看。
雖然南謹此刻的樣子狼狽極了,卻反倒將身影襯得愈加纖秀柔弱。
暖色燈光照在她的腳邊,映出一圈又一圈淺淡柔和的弧度,彷彿水中淺淺的漣漪,而她安靜地斜倚在那裡,呼吸輕淺,恍如一枝靜謐的睡蓮。
程峰只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便轉身退了出去。
回到一樓,他也沒忍住,學著餘思承剛才的話,問:“樓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都被弄糊塗了。”
餘思承揚手扔給他一根菸,自己也叼著一根,含混不清地奇道:“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都睡著呢。”
“什麼?”餘思承的眼睛睜大了些,連火都忘了點,“什麼叫‘都睡著’?”
程峰卻不理他,轉頭去看沈鬱:“他們倆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