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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抬了抬下巴。
恰恰就在這時候,李悠悠也動了動。
她剛才又驚又累,最後實在撐不住就這麼哭著睡著了。彷彿是聽到聲響,她才像受了驚一般整個人抽搐著跳起來,兩隻眼睛腫得像桃子,驚懼警惕地四處張望。
然後,她一眼看到南謹,先是怔了怔,緊接著“哇”的一聲再度哭起來。
南謹趕緊跑到她身邊,輕輕摟住她,拍著她顫抖不已的背,安撫說:“別怕,沒事。”她卻沒發覺,其實自己的聲音也抖得厲害。
南謹當了二十來年的乖乖女,從來都是循規蹈矩,平時連撲克牌都沒打過,更別說進到這種地方了。
她其實怕得要命,手腳都是涼的,卻又不得不強自鎮定下來。她轉身望向鬍鬚男,捏緊了手裡的包包:“我要給你多少錢?”
“電話裡不是都說過了嗎?兩萬。”
好像是說過,但她當時慌慌張張,根本就沒聽清。
這麼大一筆數字……她震驚地看向李悠悠,想要確認,就只見李悠悠一邊抽噎一邊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李悠悠將臉埋得很低,南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降到了深淵裡。
之前一直強撐在胸口裡的那股真氣彷彿在一瞬間洩去,南謹抿了抿嘴唇,感到無力又絕望。她的錢包裡只有千把塊現金,卡倒是有兩張,一張是發工資用的,可是實習生的工資並不高,每個月扣掉房租、生活費後剩不下多少,而另一張是離開老家時媽媽給的,裡面倒有一萬塊錢的存款。當初是為了讓她應急用的,她一直沒怎麼花錢,那筆錢也就這麼一直存下來了。
這種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咬咬牙老實地說:“我這裡只有一萬多,剩下的錢我們需要點時間,能不能過兩天再給你?”
“這是打算分期付款?”鬍鬚男像是聽到一則笑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後推開椅子從辦公桌後踱著步子晃出來。
他的身材非常高大,站在兩個女孩子面前,淡淡的陰影將她們兜頭兜臉地覆蓋住,產生一種隱約的強迫感。
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南謹身上,濃眉挑得高高的,居高臨下地打量她:“你的這個朋友下注的時候可是爽快得很,借錢的時候也很爽快,怎麼要還錢了卻這麼困難?”他停了停,又笑了一聲:“倒是你,錢沒帶夠就敢跑來要人,小姑娘還挺有勇氣的。不過我們這裡向來有規矩,規矩不能破,兩萬塊一分不能少,還清了才能走人。”
他說得斬釘截鐵,看起來毫無轉圜餘地。南謹一時不再出聲,雙手緊緊交握在身前,又忍不住轉頭去看李悠悠。
李悠悠仍舊垂著臉小聲抽泣,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南謹心裡又氣又無奈,只恨不得衝上去搖醒她,請她別光顧著哭,好歹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萬塊,對一個學生來說根本就是天文數字。
南謹覺得喪氣極了,這樣急匆匆地趕過來,不但沒解決問題,如今就連自己也走不了了。
她開始默默計算身上所有能拿得出的錢,又考慮著是否應該向家人求助。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年輕人,湊到鬍鬚男身邊報告:“沈先生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表情很嚴肅,聲音壓得又輕又低,即便南謹站得這樣近,也幾乎聽不清楚,尤其最後一句更是模糊不清。可是鬍鬚男卻連臉色都微微變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似乎十分重視來人。
臨到了門口,他才又轉身指了指她倆,吩咐那年輕人:“給我好好看著她們,等我回來繼續算賬。”
鬍鬚男離開了,那個年輕男人也沒進屋,只是守在門外。大門虛掩著,屋裡突然安靜下來。牆上有一面關公神龕,神龕前插著兩根電子的紅蠟燭,隱約有極細微的電流聲正“噝噝”作響。除此之外,屋內就只餘下顫抖不穩的呼吸聲,或許是她的,又或許是李悠悠的。
南謹這才覺得腿腳一陣陣發軟,她也顧不上許多,慢慢移到旁邊的沙發裡坐下來。
李悠悠卻仍舊站在原地,像一尊一動不動的雕塑。從頭到尾,她除了哭,幾乎沒說過半個字。
南謹什麼都沒問,彷彿失去了追問的力氣,只是有些脫力地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再度傳來響動,令她“蹭”地一下驚跳起來。
鬍鬚男出現在門口,衝她一招手:“你過來。”
她遲疑了一下,才警惕地走上前,卻仍離了有幾米遠就牢牢站定。
鬍鬚男覺得好笑:“你滿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