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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眼光立刻就變了,滿是崇拜:“果然夫人就是夫人,還是您英明。那小賤人毀了臉,賣到窯裡都不值錢,毒死她也無用,還不如就讓她跟那傻子共處一室,指不定她還能痴痴傻傻的懷上孩子。我們做了什麼反而會讓將軍心煩,瞭解了,綠寧我一定連夜做個小人,放在枕下,每天扎個幾十遍,咒那柳七先懷孕再小產再懷孕再小產!”
……丫頭請你放過我脆弱的子宮。
柳鈺頗為無奈的按了按眉間:“你鄉野里長大,粗野了幾分,卻也不能這樣。你也就是沒人的時候跟我說話如此放肆,野慣了的丫頭啊!”
我被這兩眼放光的丫鬟說的兩腿一緊,只感覺子宮內膜都要週期性脫落了,捂著小腹,我後退了兩步,剛要爬上牆頭偷偷溜回去,卻陡然看見一小片衣袂消失在瓦間,快的有幾分看不清楚,竟還有人來監視我,這偌大的宅院裡,能這麼做的人也不多啊。
躬身爬上牆頭,一路溜邊我跑回了院子,有幾分笨拙的撕開裙襬,我攀上院邊的桃樹,正準備跳下來,卻聽著院裡傳來一聲衝入雲天的歌聲,驚得我兩腿夾緊樹幹,幾乎要抖落一樹的青果子。
轉頭一瞧,只看著一個高大的背影穿著套水紅的戲服,坐在門檻上拿著水袖咿咿呀呀唱著戲。
二爺……你不用裝的這麼敬業的。
我捂著還隱隱有幾分痛的小腹,走了過去。二爺看著我,反而唱的更婉轉曲折了,我看著那明顯太小的戲服胸口撐出來的胸肌,甚至開始懷疑這二爺是不是真的傻了。如果不是傻了,還能做到這般地步,當真是比我還不要臉。
“二爺,您別唱了。看你那嘴角油光,就知道今兒午飯讓你搶吃了。”我扶著門框,站在門檻上,有幾分無力。
“爺……您還想聽奴唱首什麼?”關守玄執著水袖,轉過身來,使我不得不無視他那被小臂快撐爆了的窄袖戲服。“要不給您唱段《桃花扇》?”他衝我拋了個媚眼。我本來就腹痛,這些更是小腹一絞,艱難說道:“不必了,二爺你快放我我這蛤蟆精吧。”
扶著肚子我回到屋裡,這感覺應該是例假沒錯。我翻找了半天才找到兩件乾淨的衣服,屋裡連個剪子都沒有,我一邊手撕一邊牙咬,總算撕下幾塊布,卻怎麼也都弄不成一塊姨媽巾。裙下是寬大的長褲,根本沒法墊,眼見著裙子後頭都滲出一小塊血跡來了,我心一橫,拿著那還帶著口水印的破布,走出了門直直向坐在主屋門檻的關守玄走去。
“二爺,會做姨媽巾不?”我把那布往他臉上一砸。
他愣了愣。
“例假用的,墊在褻褲裡的,會不會做啊!看什麼看,老孃在山上做蛤蟆精這麼多年不會弄不行麼?快點,最好就是能綁在腰上的。”我踹了他小腿一腳。話音還未落,二爺突然漲紅了臉,他低頭看看我裙襬,默默的不再唱了。
粗礪的大手撕了自己身上戲服的水袖,他看著高大,竟然還是有幾分手巧。又撕了些布條,低聲跟我說:“你自己綁吧。”
我看他頭都快低到膝蓋上去了,挑挑眉毛,拿起了他疊好的布料和布條:“咄,你這不都懂麼?”
本來以為他會不回答,或是不再裝了,卻沒想著關二爺,仍然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說:“同是戲院的姐妹,這些閨中事,我自然還是會幫的,不過這些東西,我記得你往日都放在了衣櫃下的小篋裡……”
滾,我步辭沒有你這樣粗壯的姐妹。
回頭一找,果真是在衣櫃的小篋裡就有一堆縫好的布料,漿洗乾淨疊的整整齊齊。這柳七雖手段不乾淨,卻也的確是個典型的細緻乾淨的古代女子。不過,關守玄連這都知道,很可能他早就搜過柳七的房間……
這二爺是否還裝瘋賣啥都與我無關,只是按照將軍和大夫人柳鈺的對話,二爺最近就可能會被解決掉,我可沒興趣參與,只是二爺要是死了,我恐怕也前途叵測,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行動之前,我就開溜。
於是我已經開始打了個小包袱,先把那些乾淨的姨媽巾塞了進去,以備以後用。盤纏路引戶籍我統統沒有,古代道路關卡管制相當嚴,若是女子想要來個什麼江湖流浪基本都是扯淡。但我也是要走,留在這兒跟那已經把我踩在腳下的大夫人鬥,我就是找死啊。
目前還有收集的就是防身的匕首或者是別的利器,再來些盤纏和乾糧,然後就翻牆先離開這將軍府。
我計劃的倒是美,已經開始幻想著外頭逍遙自在了,卻沒想著自己腹痛難忍,渾身無力,躺在床上哼哼了好幾天。換下來的姨媽巾都能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