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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衣服穿的一團亂糟糟也不在意,反正現在老孃是個傻子,我的一切表情造型都貼切到了極點,隨便再給我手裡塞個瓢,我都能趴在大街上去抱那些華服貴公子的大腿求給個雞腿。我這才剛開啟了門,還沒來得及去見見那不知睡得如何的二爺,就聽見院門被推開的聲音,幾人走入院裡的時候,我正叉著腿弓腰打了個大哈欠,絲毫沒有用手擋擋放大數倍的鼻孔。
進門的中年男子一身管家打扮,看見我站在迴廊上的哈欠,嚇退了半步,一臉驚詫看向那崔嬤嬤。崔嬤嬤老臉上一臉悲愴:“老身都說她痴傻了您還不信。”
那管家彎了腰湊過來,我一腳踩在石墩上,昂著下巴看向他們,冷哼了兩聲。他開了口:“二夫人?您可還認得我?”
呵,既然這麼問了,我不裝裝傻也就太不給他面子了。
“你是何人?”我一刻也閒不得,蹲在那石墩上問道。
“果真是……行動這麼隨意粗野,莫不真是她說的,是什麼蛤蟆精?柳七雖然是個壞心眼的腌臢女人,但怎麼也跟大夫人是同姓姐妹,平日裡也是有禮有度的。”崔嬤嬤說著,管家看著我的模樣笑了笑:“這咱們可都沒定論,還是要帶過去給大夫人瞧瞧,二夫人,您隨咱走一遭吧。”
我渾不在意跳下石墩:“好啊,走啊——”
“崔嬤嬤叫人把她頭髮衣服給整整,本來臉就毀了,再這般樣子,別嚇到了大夫人。”管家笑容裡似乎還有幾分走著瞧的深意,崔嬤嬤得令來領我進到空曠破敗的屋裡頭。沒什麼首飾她就拿了把梳妝檯上的掉齒木梳隨意給我梳順了頭髮,眉目間雖都是對我的不屑,卻仍老老實實的不弄疼我。就憑我這兩天見的這幾個下人的素質,也揣摩著這不是一般人家。
鏡子中的我的新模樣,實在是和我真實樣貌相去甚遠。
我原來一米七五,面板偏黑卻健美。這柳七卻身姿如弱柳扶風,個子嬌小纖弱,肩窄腰細,腰板卻挺得直直的。而我以前那張臉只能是勉強能看,堪堪算上不醜,柳七卻生的有幾分美貌,眉目之間甚至有幾分撩人的豔容,不算是那低等的狐媚子,卻是有幾分嬌軟明豔的勾人。只可惜右額角一直延伸到右顴骨的傷疤顯得有幾分可怕,趁著那崔嬤嬤給我梳頭整衣之時,我探頭看了看——
這傷疤是極熱的事物造成的燙傷,以我的經驗看來,這是永久傷疤。恐怕我這輩子也玩不起那被山中醫仙治好傷疤,然後驚豔眾人睥睨天下的戲碼了……我有幾分可惜的咂咂嘴,我也想一身紅衣絕世面容手持軒轅劍站在崑崙之巔在別人驚豔的目光之中挖鼻孔啊……
二爺一直沒從屋裡出來,那管家早已無視他的存在,我莫名有點替二爺可悲,卻被崔嬤嬤推了一把朝門外走去。
我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去見見那個大夫人。這個故事的走向不外乎兩種,一,主角是柳七之姐的大夫人,而我就是女配,一切都為了襯托她的宅鬥能力與搶男人能力,明明自己老公是個渣男還毫無自覺的掐掉一個又一個想上位的雜魚。這是一篇女強文。二,主角則是我,其實我才是那個將軍的真愛,然後被大夫人迫害,痴傻慘然,而如今我就要逆襲的搶回男人,踢掉大夫人,成為一家之主——這是逆襲文。
其實我真的更喜歡第一種設定,就讓我成為一個人人遺忘的人渣吧,就讓那大夫人守著渣男吧。我只想離開這種大戶人家,隨便去個地方混吃混喝插科打諢收點保護費過日子。
一行人走過遊廊拱門,終於到了一處庭院,我遠遠就瞥見一處白石涼亭佇立在假山邊,亭子裡打著松綠蛟紗簾,隱約一個女子坐在其中,身後幾個青衣侍女垂手立著,她倚在石廊上,懷裡擁了個青紅雙色石紋的抱枕,半睡半醒的垂頭倚在枕上。崔嬤嬤地位不高,是管家領我上前去的,一個丫鬟開啟簾子,我就看見了坐在裡頭的女子。
昏睡到頭也點點垂下去,下巴抵在那軟枕上。我本以為肯定是不是狂傲冷漠,烈焰紅唇,也是譏笑諷刺,滿目不屑,卻真沒想著看見一個跟這柳七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昏昏欲睡甚至有幾分憨態。呃……這這這,我早就想好的臺詞一句都說不出來啊。
姑娘,我是山上下來的蛤蟆精,再次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便能修成正果,你便放我出府罷——這明顯氛圍不對啊。
姐姐!柳七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只求姐姐看我如今容貌已毀,放我出府!——這明顯傻逼極了啊。
咄,你這貌美小娘子,也不問爺爺我是誰,敢把我關在這深牆大院裡,還不放我出去!——這明顯是會被圍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