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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巨型石門奇特壯美,其間崖谷溶洞頗多,層林似海、鳥語花香,一路上數次讚歎此間勝景。
溫風瑜向旁人打聽比武規則,原來在場的每個門派需推舉兩名二十五歲以下的優秀弟子參加比武,武器可在兵器架上自選。每名參賽者憑抽籤與別派中人為一組比試,勝出的一人再抽籤進行下一輪比賽,八大門派共十六名弟子於首日共比試八場,選出八名勝者;第二日會將八人重組,第三日便可最終決戰。比賽贏得第一或並列第一的武林弟子便可以在雲霄寺內閱讀藏書典籍五天五夜,並獲贈一把名器,第二名和第三名弟子也可獲得相應的名器,據說它們的鑄造者歐氏是古越國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後裔。
第一場比試是青城派對峙丹霞派。青城派弟子一身藍衫道袍輕靈飄逸,腳穿玄色靴頭鞋,手握三尺四寸長穗劍背在身後。丹霞派弟子著一身武僧佛裝,他右手持一柄長約五尺的丹霞渾鐵棍,棍身貼近身體右側,棍頭觸地。
兩人在場地上行禮後,只聽鑼聲一響,武僧豎起混鐵棍圈了一圈,一手握棍梢,一手握棍根,迅猛掃向對方腰間。青城弟子沉著躍地,避開棍風,末端鮮紅劍穗隨刃舞動,劍光在手間旋轉,動作迂迴巧妙,與鐵棍交接時,發出鳴玉脆響,劍尖一勾一劈間,袍袖迎風鼓動,甚是飄逸。當混鐵棍舞成閃亮的圓輪時,寒劍如銀龍般不時鑽入輪縫裡翻騰纏鬥,溫風瑜不禁鼓掌讚歎。
在比試接近兩炷香時,青城派弟子的長穗劍借力將混鐵棍挑起,武僧飛身奪回半空中的混鐵棍時,長穗劍的劍芒已經如朝陽光束指向武僧後心,點到即止。武僧雙手合什道:“小僧佩服,多謝金師兄賜教。”
在前幾場比試中,青城劍勝丹霞棍、崑崙刀勝峨眉分水刺、華山劍勝樂山錘。溫風瑜於觀望中不知不覺耗了一個時辰,聽聞下一場比試是縉雲派對唐家堡的比試。
溫風瑜手搭涼棚,朝身旁峨眉派的一名男弟子打聽這持劍兩人是誰,峨眉弟子斜睨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杏黃衣的是縉雲派凝瑞師太的大弟子兆峴,淺紫衣的是唐門的二公子唐敬。”
由於蜀中唐門擅使暗器,難免被人非議勝之不武,故而這次雙方依照比武約定不出暗器。
縉雲弟子手握寶劍,劍鋒由精鋼打造,劍身隱隱發青,劍尖有倒鉤。而唐門公子使用的劍,劍鋒在陽光之下,有如一泓清水清亮耀眼。擂鼓敲響,兵刃相接,劍身發出陣陣龍吟;劍花翻轉中,一如金菊盛放,另一如青龍潛游。周圍識劍的江湖人對雙方所持的寶劍豔羨不已。
兩名劍者鬥了五十多回合,仍然不分軒輊。溫風瑜擠進前排,聽身旁的另一位青衫道姑道:“瞧,唐門公子現在佔上風了。”溫風瑜朝臺上望去,只見兆峴的劍與唐公子的劍如銀蛇纏繞在一起,突然唐公子將劍鋒向上一削,“鏗鏘”一聲脆響,他的劍將對方的劍挑向半空。兆峴急忙躍起搶劍,不想唐公子搶先越過他,飛斜身子掠起,用左手接住下墜的青鋒劍,在半空中轉了個跟頭,穩穩落下,再躬身將青鋒劍平托起還給對方,並收起自己的劍,瀟灑中不失風度。不少女弟子朝唐公子露出崇敬的目光,想拍手喝彩,又按捺了下去。
溫風瑜不禁叫道:“險中求穩,化險為夷!漂亮!”誰知左側一排杏黃衣衫的縉雲派男弟子向他投來厭惡之色,有一弟子徑直道:“那傢伙的劍術有什麼了不起?我看他一定是偷學了本門武功。”另一人附和著:“就是,剛才那招平削後挑劍式,像極了本門的‘騰空頃刻’。”
溫風瑜只得訕訕閉嘴,找個離縉雲派較遠的偏僻地方觀看其他門派切磋武藝。正舉目望去,不想旁邊有人在他耳旁低聲道:“你覺得那個唐二公子的劍法如何?”
溫風瑜側臉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銀衣少年,見其面容秀雅,心中暗歎:“水沉為骨玉為膚,好個翩翩濁世佳公子。”他見對方和自己年齡相仿,忙拱手道:“這位兄臺見笑了,我只是武學外行人,不過途經此地看個熱鬧?”銀衣少年搖首笑道:“兄臺謙虛了,你剛剛口中稱讚那人,如何看不懂劍法?大家同是武學愛好者,但說無妨。”
溫風瑜撓撓後腦勺:“那紫衣公子劍法挺好,不過他運劍時出手狠了些。這次比武畢竟是切磋武藝,又不是真刀真槍的拼命。”銀衣少年頷首笑道:“兄臺能看出這一點,足見你宅心仁厚。”他頓了頓,又輕輕在溫風瑜耳旁道:“你背上包袱裡裝的……可是一個劍匣?”
一聽對方語調,溫風瑜警惕起來,故作不解道:“什麼劍匣?呃……這不過是個裝胡琴的木盒。”銀衣少年淺笑道:“既然兄臺說它是胡琴盒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