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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已經徹底放鬆了警惕,把對方當成是貨真價實的奸商了,對於對方希望自己借一步說話的說法,也以為對方只是想搞“分而治之”的計謀不讓其他人眼熱。於是欣然答應著把對方和那大食商人的幾個親隨往烽火臺裡讓。
正要開口還價,烽火臺樓上一聲大喝打斷了這比交易。
“凱子你個操攘的!還想躲過爺,把人領上來!爺親自盤問。”
張凱聞言暗暗啐了一口,那樓上發話的正是這隊兵丁的什將了,是自己的正職,剛才見情況不明那傢伙躲在上面躲懶,其實一直招子亮著呢,見隊副想要自己討價還價,立刻出聲喝斷。
事到如今,一種眼熱的兵丁自然也只能目送著那幾個客商沿著烽火臺的旋梯拾級而上,一步步邁向頂樓。
第22章 遙見火號連營赤
那隊“大食商人”正是亞伯拉罕伍丁的三艘阿拉伯縱帆船。當先和守衛烽火臺的清源軍士卒交涉的大漢,正是錢惟昱身邊親衛的指揮使、顧長風;那三艘阿拉伯縱帆船上,兩百個水手打扮的傢伙,也大多是當初從親從都內調來的吳越國侍衛軍精銳。
“動手!”
顧長風堪堪踏上旋梯頂部,兩手隱在袍袖之中做拱手行禮狀,一邊猝不及防的大喝一聲。
在顧長風正面,正是這隊清源軍士卒的什將,此時正一手端著一隻酒葫蘆斜靠在一張杌子上、背靠土牆,打量著顧長風想籌措一些敲詐的言語,而他的長槍靠在後面的牆角,倉促之間根本拿不到,而腰刀也因為主人身處坐姿無法第一時間拔出。
乍聞變故之下,那什將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顧長風袍袖之中挾著勁風捲來的兩道寒芒分屍成了三段。
原來是顧長風把那柄錢惟昱賞賜給他的、只有兩尺長的倭刀和那柄更短的大馬士革彎刀隱藏在袍袖之中反手持握,冬天衣服厚實,袍袖中藏有短刀在對方沒有搜身的情況下也不易發現,加上此前對方已經略略放鬆了警惕,此刻自然是一擊得手兩柄刀刃劃破顧長風棉袍的衣袖,隨後湛然反彈劃出,一刀斬落那什將的頭顱,一刀斜斜地反撩其肋下,瞬息之間,就把那人殺得死得不能再死了。
被劃開的棉袍在顧長風用力一振之下立刻破碎飛散,露出顧長風貼身穿在裡面的犀蛟皮寶甲,黑黢黢地得慌,後面那兩個跟著上來的清源軍普通士卒才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正要舉槍刺出,無奈顧長風已經一個倒躍欺近身來,長槍登時失去了威力,只見對方短刀連閃,這幾個士兵就紛紛倒下了,整個過程是那樣的安靜利落。
烽火臺樓底,那些罩在大食人黑色棉袍之下的吳越士兵,也一併猝然發難,紛紛在棉袍底下抽出短刀對著附近的清源軍士卒猛剁!他們可是早就觀察了自己的目標許久了,往哪裡下刀最便捷利索已經門清,此刻動手自然是渾然天成。
……
“唰~唰!”顧長風的兩柄刀刃貼在隊副張凱的脖子上,讓張凱大氣都不敢出,只有雙腿發軟癱倒在地。他和陳二蛋幾個是一開始見機不妙就立刻跪地投降了的,所以一番砍殺下來僥倖留的性命,這些老兵油子雖然打仗不一定行,但是閩地軍閥紛爭多年,城頭變幻大王旗的事情不知凡幾了,但凡有點從軍年頭兒不死計程車卒,多多少少有點滾刀肉的油滑,知道見風使舵。
顧長風渾身的皮甲,不僅顏色黢黑,而且紋理光澤也非常奇異,不識貨的人縱然不知道其防護效果如何,也能夠看出不是凡品。
其實,那皮甲的胸腹背部大塊不需要活動關節的甲皮都是整塊厚實的南洋犀牛皮硝制之後反覆油浸煉製的,等閒刀劍根本砍啄不開,唯有力士用渾鐵長矛猛力捅刺或者強弓硬弩射擊才有可能破開。那些手足腳腕關節之處、外加腰帶扎束等處,則是變形靈活一些的蛟皮也就是東南亞的鱷魚皮製造,在防禦力上比犀牛皮略遜,卻勝在圓轉靈活,不妨礙行動。
南洋的犀牛皮和鱷魚皮,在中土都是等閒不得一見的,對方裝備如此精良,如若說不是一國之中最為精銳的人馬,那張凱和陳二蛋等人是決計不信的,既然如此,自己幹嘛雞蛋碰石頭?
“好漢,饒……饒……”
“少廢話此去泉州城,還有幾處烽火臺?想好了再說,如果我進城之後發現數量有誤,爾等身上便立添三五百個透明窟窿!”
“大人……太尉……此去泉州城,晉江南岸還有金崎村、東海村兩處烽火臺,與我這裡相呼應,各自有十里地不到,過了之後,再走三里路就是泉州城的東南門塗門了那處城門乃是水門,與城外商舶的港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