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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風略略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叫張凱的慫包還真是軟蛋,真真是問一答三了,不過他口頭上依然還沒鬆懈,警告道,“既是這般,且縛你在這兒稍歇,待我問明你手下那幾個夯貨,如果對不上的話,那麼你們當中必有一批要人頭落地。”
“小人不敢如果對不上,一定是陳二蛋劉三狗那幾個傢伙有所隱瞞!”
顧長風拿過一節斷槍的槍頭這柄斷槍的主人一盞茶之前還活著,試圖持槍刺他,結果被他的大馬士革刀削斷了槍頭,又用倭刀順手一刀斬首隨後收起自己的刀,用槍頭對著張凱被按在牆上的手臂扎去。
“啊!”張凱閉目大叫,半晌才發現只是左臂一涼,並沒有被扎穿。原來那個斷槍槍頭從他的袍甲衣袖中穿過,貼肉刺進了土牆裡,把他釘在了牆上。
“別亂動,就不會死。”
匆匆半晌,盤問敵情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顧長風挑了三十個原本穿著大食黑袍打扮計程車兵,換上了清源軍士兵身上扒下來的戰袍外衣。隨後押著那幾個軟骨頭投降了的清源軍士卒,把另外兩個經過分別訊問後確認說謊了的降卒當眾斬首震嚇,隨後一行人重新上船向下一處烽火臺駛去。
四更天很快就過去了,吳越人帆槳並用,大半個時辰倒也把幾艘先鋒探路的阿拉伯縱帆船駛出了十幾裡地,一路上又依葫蘆畫瓢地端掉了兩個清源軍的烽火臺,有降卒的配合,情況比第一座烽火臺還要順溜一些。
在將近五更天的時候總算是趕到了泉州城東南面的塗門之下。再後面,多達數十艘的吳越水師福船隊也堪堪在夜幕掩護之下在晉江口北岸靠岸上陸。
幾十名先登勇士趁著城頭士兵鬆懈的時候,悄悄靠著鑿入牆壁的鐵釺和撓鉤飛爪,迅速登上了不過兩丈高的泉州城牆。
塗門城樓上,一夥巡夜計程車兵正在烤火假寐。冬季夜長,對於巡夜一宿的人來說,五更天是最睏乏也是最放鬆警惕的時刻。若是平時,或許泉州城頭的戍卒還會更加警覺一些,但是自從防禦使張大人在泉州南北及晉江沿岸部署了烽火臺之後,泉州城頭計程車兵就更加麻痺懈怠了。
“鋥~”地一聲輕響,幾個戍卒揉著眼睛試圖看清發生了什麼,卻再也看不見了。那聲輕響是顧長風用那柄大馬士革刀在女牆的垛堞磚縫裡插入後時的聲響,隨後他就如同大鳥一樣接力一躍翻上城頭,用另一隻手的倭刀一記橫掃,幾顆大好頭顱就倏然飛起,脖腔子裡的血泉先是猛烈狂噴了一兩秒,隨後漸漸萎頓下來,隨著屍體尚未止息的心臟搏動間歇性地一噴一射,最終歸於沉寂。
幾十個先登死士緊跟其後立刻在城頭站穩腳跟,隨著第一批站穩之後,後面的人就輕鬆一些,還能揹負一些手弩短弓一類的遠端武器。甚至於兩個城頭打更的更夫被吳越人埋伏斬殺之後,顧長風還分出兩個士兵照舊拿起鑼鼓打更如故,竟然讓泉州守軍在吳越軍控制塗門城樓之後都還沒發現其中變故。
……
“副節帥,大事不好了,吳越人殺進城來了!塗門已經被吳越人破壞,好幾千人馬直接殺進來了,兄弟們要頂不住了!”
留從效去莆田禦敵了,泉州城內官職最大、統籌全域性的是掛著清源軍節度副使、泉州防禦使頭銜的張漢思,張漢思年近六旬,已經是人老嗜睡的年紀了,五更三點天色晦暗,還在府中渴睡。前來報信的是一名牙兵指揮使,晃了他好幾下才讓他清醒過來。
“什麼?吳越人奇襲?吳越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麼!翻山還是海路?”
“吳越軍馬從海路而來,直入晉江,殺到城下的。副節帥快快披甲上馬吧,是戰是走全靠您拿主意呢。”
“從海路而來?沿海烽火臺為何不舉火為號,難不成吳越人是走遠海直趨數百里海路逆風而來的不成!”
張漢思吃這一嚇,頓時睏意全無,渾身一個激靈。當初留從效想要北進莆田,在荻蘆溪邊阻撓吳越軍主力的時候,陳洪進就對這一守外虛內的策略提出過質疑,是自己倚老賣老以熟悉閩地節氣海況為由勸說留從效出兵的,如今偏偏是自己鎮守的泉州有失……就算逃出城去和留從效合兵一處,說不定也會被震怒的留從效以軍法斬殺的吧。
“事到如今,只有勉勵死戰了,我們還有多少人馬,隨我全軍出擊!”
張漢思此舉,無非是想死得體面罷了,清源軍帳下主力都被留從效帶走了,在莆田和錢仁俊對峙,漳州泉州兩處總計兵力不過六七千人,留從效陳洪進還要沿海數百里分佈烽火臺,幾十處烽火臺每處哪怕只派一隊兵馬,也要佔用一兩千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