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們擊潰的殘兵敗將,雖說那都是些逃向叢林的驚弓之鳥;但仍然有一定的威脅性,假定你們無法對付呢?”
“沒問題,我們會帶上幫手的。”恩丁答道。
夏農對此做出了恰如其分的估計:為了將來在贊格羅採礦的需要,曼森會替恩丁配上幫手的。作為公司的一名高階負責人,他們會給他提供一輛卡車或者吉普,也許還會給他裝備兩支大口徑連發獵槍。夏農第一次這樣想,恩丁說不定會隨身帶上幾個打手來保護他那條狗命。
夏農記住了密語和電臺頻率後和恩丁一起在男廁所裡把這幾張紙燒了。一小時後,他們分手,彼此再也沒啥可談的了。
馬德里市區一幢大廈的六層樓上,坐落著西班牙陸軍部軍火出口處的辦公室。花白頭髮的出口處主任安東尼奧·薩拉澤上校,此時正端坐在寫字檯前,逐字逐句地細閱著檔案。上校生來頭腦簡單,只知奉公守法,盡忠職守,獻身於自己的祖國——他心愛的西班牙。他心目中的西班牙便是佛朗哥,在他看來,這位身材矮小。老態龍鍾、正襟危坐在馬德里市郊豹宮內的大元帥,就是民族的象徵,正義的代表,真理的化身。安東尼奧·薩拉澤是個鐵桿佛朗哥分子。
他已年逾58歲了,距退休只有24個月的光景。當年佛朗西斯科·佛朗哥率領部下在富恩希羅拉海灘登陸時,他是其中成員之一。那時的佛朗哥——如今的西班牙元首——是被共和政府作為叛亂者驅逐出境的,他帶著人馬打回來,發動了一場反對馬德里共和政府的內戰。當時追隨他的人寥寥無幾,都被共和政府缺席判處了死刑,而且也確曾瀕臨過絕境。
那時,年輕的薩拉澤中士是個地道的好兵,他對一切都從來不聞不問,只管堅決執行上司所有的命令,衝殺在戰場和刑場上。他虔誠地篤信上帝、聖母瑪麗亞、西班牙和佛朗哥。
在另一支軍隊,另一個時代時,他至多隻能在退休前混到上士。然而,命運驅使他走進了內戰時期的佛朗哥軍隊,使他在戰爭結束時就獲得了上尉軍銜——當時的最高軍階之一,並且成為新政權的核心人物。他出身於貨真價實的工農家庭,受過的文化教育幾乎等於零,但今天終究晉升到了上校,對此他感激涕零。目前他擔負的工作在西班牙國內純屬絕密,無論何時何地,從沒有哪個普普通通的西班牙公民會聽說他們的祖國竟向幾乎所有的買主大量出售武器。在大庭廣眾,西班牙總是對國際軍火交易深表遺憾,譴責這是違反人道的行徑,是給如今已被戰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這個世界雪上加霜。但是暗地裡,西班牙政府卻從軍火交易中大發橫財。安東尼奧·薩拉澤便是西班牙政府能夠委以如此重任的極少數幾個人之一,他受命執掌稽核大權,最終決定是否頒發出境執照,並對這一切守口如瓶。
面前的這份公文已在他手裡停留四周了,這份卷宗裡的各類檔案,分別由國防部、外交部和財政部審查過。國防部證實9 毫米子彈並非秘密武器,雖然他們不明白當局何以要提這一問題;外交部肯定,伊拉克共和國擁有9 毫米子彈,將絲毫無損於西班牙的現行外交政策,儘管他們也不知這一問題的用意;至於財政部,只是簡單地去檢視了一下西班牙大眾銀行的某個賬戶上是否已收到並結清了一筆美元。
這份公文最上面一頁是張申請報告,請求將一些木箱從馬德里運往巴倫西亞,裝上一條名叫“托斯卡那號”的貨船出口。壓在這張申請下面的,便是他親筆簽發的出境執照。
他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一個文職官員。
“為什麼要變動?”他問。
“上校先生,這只是因為在未來兩週內巴倫西亞港實在無法提供一個泊位,港區已擠滿了船。”
薩拉澤上校在喉嚨裡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這個解釋是合乎情理的,巴倫西亞港每到夏季總是擁擠不堪,附近甘西亞地區無數柑桔要從這裡裝船出口。可他仍然厭煩這個變動,他喜歡照章行事。他也厭煩這筆生意,這批訂貨對於一個國家的全部警察部隊來說,是太小了,實在微不足道,僅夠1000名警察打上一小時的靶。他也不信任施林克爾,他對這個老滑頭是瞭如指掌。有一次這傢伙同陸軍部洽談一筆交易時,私自加進了一批訂貨,其中包括替敘利亞買的10000 多發炮彈。
他又翻閱了一遍眼前的公文。窗外,教堂的大鐘敲了一下。1 點了,是吃午飯的時候了,他還是沒能看出什麼差錯,連那份“最終使用人證書”都毫無問題,所有檔案上都有與之相符的大印。他只希望能從哪裡挑出一星半點毛病,無論是從“最終使用人證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