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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從那條貨輪所屬的輪船公司中。可惜一切都無懈可擊。他無可奈何,終於做出了批准的決定,在申請報告上胡亂塗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卷宗塞回到那個文職官員手中。
“行了,行了,”他咆哮道,“改在卡斯特利翁。”
“我們只好把裝船的港口從巴倫西亞改在卡斯特利翁了。”兩天後的一個晚上,約翰·施林克爾對夏農說。“如果你堅持要把裝船安排在20號,那就別無選擇,只好如此。幾周來,巴倫西亞港一直擁擠不堪。”
“貓兒”夏農坐在蒙得納羅旅館這位德國軍火商房間裡的床上。
“卡斯特利翁在哪兒?”他問。
“沿海岸向北走4O英里。它比巴倫西亞港小一些,但要清閒得多。對你來說,它也許要勝於巴倫西亞港,因為裝貨的速度大概會更快些。巴倫西亞港的那位船運代理人已得到通知,他將親自北上去卡斯特利翁監督裝船。只要‘托斯卡那號’用無線電和巴倫西亞港一聯絡,有關方面就會把變換港口的事告訴它。假如船得知訊息後迅速改變航向,只需多花兩小時便能抵達卡斯特利翁港。”
“那我上船的事怎麼辦?”
“晤,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施林克爾說。“不過我還是已經告訴那個代理人說,有個10天前在布林迪西港離開‘托斯卡那號’的水手正準備在此重新上船。我也已經通知他,水手名叫基思·布朗。你的證件辦得怎麼樣啦?”
“好了,完全符合手續,包括護照和商船海員證。”
“卡斯特利翁港海關辦公室20號早晨一開門,你就會發現那個船運代理人的,”施林克爾對夏農說,“他叫莫茲爾先生。”
“馬德里這一邊的情況怎麼樣?”
“彈藥將於明天,也就是19號晚上8 點到午夜之間由陸軍來人監督裝車。午夜裝車完畢後在軍隊押運下出發,次日清晨6 點港口上班時到達卡斯特利翁港區大門。如果‘托斯卡那號’沒有誤點,那它應該在夜裡就已進人港口停泊好。運彈藥的是輛民用卡車,是我常打交道的那家運輸公司的車,他們辦這種事很有經驗,效率很高。我己吩咐過那家運輸公司的經理,要他親眼看著押運車隊離開倉庫,然後立刻給我來電話。”
夏農同意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能會失誤的地方。
“到時候我再來。”說完,他告辭了。
那天下午,他從一家著名的國際租車公司馬德里辦事處租了一輛賓士高速汽車。
第二天夜裡10點半,他來到蒙得納羅旅館和施林克爾一起靜候電話。兩人都有些坐立不安,這是人們在一項精心安排的計劃勝利在望時必然面臨的心境;因為他們時刻擔心,就在最後一瞬間會出現某個意外而使全域性功虧一簣。施林克爾對此事的關心程度決不亞於夏農,雖然原因不盡相同。他明白,萬一出了大問題,當局很可能會下令全面審查他搞來的“最終使用人證書”,而那份證書絕對經不起如此審查。西班牙政府只要和伊拉克內務部一聯絡,一切都得完蛋。假如他在此事上露出馬腳,那麼他和西班牙政府商定的其他一些相比之下利潤遠為可觀的合同肯定就會告吹。想到這裡,他再次為當初沒有回絕這筆生意而懊惱不已。可是和絕大多數軍火商一樣,他也極其貪婪,見錢眼開,從不肯放過任何一筆有利可圖的生意。對他來說,見錢不賺,宛如刀割他的心頭肉。
已是午夜時分了,仍然沒有電話。又過了半小時,還是音信全無。夏農焦躁不安地在室內來回踱步,向坐在他身邊喝著威士忌的這個大腹便便的德國佬咆哮著,發洩胸中的怒火。12點40分,電話鈴響了,施林克爾撲上去抓起話筒,用西班牙語說了幾個字,然後等待著。
“是誰?”夏農急促地問。
“停一下。”施林克爾揮揮手叫他別吭聲。接著,電話另一端換了個人,雙方開始用夏農聽不懂的西班牙語交談起來。最後,施林克爾眉開眼笑,對著話筒連說了幾遍“謝謝”。
“貨已上路了。”他放下話筒後說。“押運車隊15分鐘前離開倉庫,駛向卡斯特利翁。”
他話未說完,夏農已衝出了房門。
雖然在馬德里通往巴倫西亞的這段高速公路上押運車隊時速可達100 公里,但它仍然遠非賓士轎車的對手。夏農花了40分鐘,駛出道路紛繁雜亂的馬德里郊區,他估計車隊由於熟悉路,花在這兒的時間要比他少得多。但是駛上高速公路後,他就把賓士的速度加快到每小時180 公里。一路上,當他超過成百上千輛隆隆駛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