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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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膠底鞋，幹起活來像夜勤護士一樣高效，一手拿著雪茄盒大小的儀器，上面裝滿了儀表盤和刻度盤，另一手拿著蒼蠅拍一樣的長杖。他逐個搜查了地下儲藏室、伊琳娜的辦公室、伊舍伍德的辦公室和陳列室，然後把電話、電腦和傳真機都拆了個遍。過了四十五分鐘，他回到伊舍伍德的辦公室，把兩個小玩意兒放到了桌上。
“你這裡被人安裝了竊聽器，”他說，“現在沒事了。”
“到底是誰把它們裝進來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來清理它們的，”他笑了，“樓下有個人想見你。”
伊舍伍德引著他穿過一片狼藉的儲藏室來到裝貨區。他開啟大門，讓送貨卡車開了進來。
“把門關上。”穿藍色工作服的男子說道。
伊舍伍德關上了大門。男子開啟卡車後門，頃刻間，一陣濃烈的煙霧撲面而來。一副慘象映入眼簾——阿里·沙姆龍蜷縮在後座上。
開路虎車的金髮男子已經從傑明街轉移到了國王街，但他仍在送話器的訊號範圍內，只不過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聽到畫廊裡傳來任何動靜了。當然，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那個藝術品交易商叫秘書去買午飯。這讓他深感怪異，因為自從他在這一帶蹲點以來，那個藝術品交易商每天都是在外面吃午飯的。他覺得太異常了，於是把這個時間點記在了本子上。過了四十五分鐘，收音機裡傳來一陣雜音，意味著有人發現了他的送話器。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馬上發動車子，悻悻然離去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蘇黎世的號碼。
由於北海天氣惡劣，荷蘭角港開往哈里奇的渡輪晚點了幾個小時，等加百列開車載著安娜·羅爾夫進入梅森場時已是傍晚時分。加百列在外面鳴了兩聲短笛，裝貨區的大門緩緩升起。一進門，他關掉髮動機，等大門完全降下才下車。他把大保險櫃從後座搬下來，帶著安娜穿過儲藏室來到電梯間。伊舍伍德就在那裡等著。
“你一定是安娜·羅爾夫吧！見到你真榮幸。我曾經有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