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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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掉外套和圍巾,等著格斯勒劃完水。皮革便鞋上的積雪在室溫下迅速消融,雪水滲進了襪子裡。
“格哈特?”老頭把臉浮上來換了口氣,又一頭扎進去劃了下水,“是你嗎?”
“是的,格斯勒先生。”
“我希望——雪天——沒有——給你的行車——帶來——太大的不便。”
“一點也沒有,格斯勒先生。”
彼得森希望老頭子上來休息一下,要不然這樣子講話恐怕一晚上都講不完。一名保鏢出現在泳池邊,又消失在濃霧中。
“你想跟我談羅爾夫那個案子是嗎,格哈特?”
“是的,格斯勒先生,恐怕我們遇到麻煩了。”
“我聽著呢。”
彼得森用了十分鐘的時間跟格斯勒報告案情的最新進展。其間老頭一直在游泳。規律的划水聲在屋子裡迴盪。
“你從這些案情的進展中得出了什麼結論?”
“結論就是,他們知道的情況超出了我們能接受的範圍。”
“真是些難纏的傢伙呀,你覺得呢,格哈特?”
“您是指那些猶太人?”
“他們總是陰魂不散,不停地找我們的麻煩。我可不會被他們打敗的,格哈特。”
“當然不會,格斯勒先生。”
彼得森透過一層薄霧看見格斯勒緩緩地走上了泳池淺水區的臺階。他膚色慘白,身體孱弱得驚人。一名保鏢給他披上了浴巾。接著,薄霧更深了幾分,格斯勒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必須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白茫茫的水霧裡傳來一絲乾癟而遊離的聲音,“還有那個以色列人。”
彼得森皺了皺眉:“這樣做影響不好。安娜·羅爾夫是個國寶級人物。如果她在她父親死後這麼快就被謀殺,肯定會有人提出尖銳的問題的,尤其是媒體。”
“你放心,就算安娜·羅爾夫被殺,瑞士也不會有多少人為她哀悼。畢竟她連自己的國家都不肯待。至於媒體,他們有問題儘管讓他們問好了,沒有事實,他們寫出來的東西充其量只是陰謀論的八卦而已。我只關心當局會不會過問。這就是我們出錢僱你的原因了,格哈特——你的任務是確保當局不插手。”
“我得提醒您,以色列情報局經常不按常規出牌。如果我們殺了他們的特工,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可不怕猶太人,格哈特,你也不應該怕他們。趕緊聯絡安東·奧爾薩蒂吧。我會再打些錢到你的運營賬戶和個人賬戶裡。你就把它當作獎賞,好好幹,儘早把這件事情辦利索了。”
“沒必要打錢,格斯勒先生。”
“我知道沒必要,但這是你賺到的。”
彼得森急著轉移話題,錢的事情他不想多談,因為談錢讓他感覺自己像在賣身:“我得趕回蘇黎世了,格斯勒先生。天氣不好。”
“你可以在這裡過夜的。”
“還是算了,我真的得趕回去。”
“你自便,格哈特。”
“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格斯勒先生?”
“當然可以。”
“您認識羅爾夫先生嗎?”
“認識,我跟他很熟。我們以前關係很好。事實上,他老婆自殺那天早上我就在他家。她給自己挖了個墳墓,吞槍自殺了。發現屍體的是小安娜。真是件可怕的事情。羅爾夫先生的死很不幸,但卻是必要的。這不是私事,是公事。你懂其中的區別吧,格哈特?”
33
倫敦
朱利安·伊舍伍德正在桌前翻閱一沓檔案,突然聽見院子裡傳來送貨卡車的聲音。他走到窗前一看,只見副駕駛座上一名穿藍色工作服的男子下了車,朝畫廊走來。不一會兒,樓下就傳來一陣門鈴聲。
“伊琳娜,你有沒有安排今天讓人送貨上門?”
“沒有,伊舍伍德先生。”
噢,老天爺,伊舍伍德心想。不會又來一次吧。
“伊琳娜?”
“怎麼了,伊舍伍德先生?”
“我覺得有點餓了,親愛的。你能不能去趟皮卡迪利大街那家麵包店給我買一份帕尼尼三明治回來?那家店簡直太棒了。”
“很樂意效勞,伊舍伍德先生。還有其他無聊的事要幫您一起辦的嗎?”
“別那麼刻薄嘛,伊琳娜,再帶一杯茶回來吧。你可以慢慢來。”
那個穿藍色工作服的男子讓伊舍伍德想起了以前給他的屋子除白蟻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