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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生活實在太累,我與他已經少了最基本的信任。
“淺淺。。。。。。”
身旁兩米開外處,傳來他的聲音,我不用扭頭,也可從餘光裡看到他的身影。心中嘆息,真是天命,亦是造孽啊,我與他始終擺脫不了糾纏。
許子傑鬆開了我的手,輕聲道:“若若,你們好好談談,我先回旅館等你們。”
許子揚一聽,急著欲走上來,我卻突然怒聲喝斥:“別過來!為什麼就不能放我自由?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好,許子揚,我再告訴你一件事,讓你徹徹底底看清楚當初你傷我有多深!那場車禍砰的一聲,不止差點把我撞死,還撞走了一條生命,它在我肚子裡,它是你許子揚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從此以後,我都不能再生育了!你滿意了?嗯?”
講到最後,我是嘶吼出聲的,歇斯底里的。
許子傑本沒走遠,聽到我的怒吼猛然轉身,驚恐地看著我!我怒眼朝他瞪去,他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悲涼的目光從我臉上轉到許子揚身上,絕望中多了憐憫。慘笑著搖頭,轉身快步走離,留下蕭索的背影。
我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他是我車禍的見證人,之後所發生的事他知道的最清楚,我有沒有懷孕怎麼可能瞞過他。事實我確實是在撒一個彌天大謊,當看到許子揚不惜一切追來時,體內那股被我生生熄滅的火焰迅速點燃,這股火焰叫恨!
之前正因為察覺到自己越來越偏離了軌道,恨意主宰了我的思緒,讓我忍不住要把尖刀揮向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所以才痛下決心離開,以我最後的力量,在狹小的空間裡傾盡所有成全他的自由,也成全我內心的自由。
可是他不肯放手,他又追了來!
許子揚就像是我內心的毒,我甚至懷疑那個蠱其實沒有死,它一直都在,已經腐化在我血液裡,終有一天,我的靈魂都將被腐化。
看吧,剛剛因為神聖的布達拉宮,虔誠的藏民而得到一點洗滌,又一次的因為他的到來,而淪為覆滅,終究是功虧一簣。
☆、22。激將法
既然這是他的選擇,那麼就大家一起痛吧,我無法得到平息,他也別想安好。
我看到兩尺外的男人,血色一分一分的褪盡,英俊的臉全部扭曲在一起,他顫著聲問:“淺淺,你說得是真的嗎?真的。。。。。。有個孩子?”
假的,但是我不會告訴你。
我原想就這麼著吧,留個念想,多少年後去回憶,可能早已釋然了,那時我會想,曾經年少時與青春年華里,我是多麼深的愛過一個人。這些都是我坐在來西藏的火車上時想的,反覆聽著那首**的歌《曾經愛過你》,感覺好多歌詞都戳中自己的心。
如果愛情可以瞬間忘記,我又何苦那麼愛你,冰冷的空氣,穿透我的身體冰凍我的心。。。。。。
是啊,如果人真的那麼容易失憶,又何苦走一回愛的沉淪呢?誠如那句話:如果一杯忘情水可換一生不傷悲,我還是會捨不得,捨不得忘了有關他的所有。所以在噩夢之後,會一遍遍反覆深刻記起那些過往,只因我捨不得忘記。
最後的信,我留給他的是螢幕上的字,隱下的是滴在鍵盤上的淚,以及最後涼涼的落在他眉心告別的吻。
許子傑沒說錯,我愛這個男人,很愛,愛得全身都在痛。我本只想用遠走天涯來化解這段刻骨的愛與恨,然後把那些傷害遺忘,腦中只餘下他曾對我的好,然後某天靠在躺椅上笑著回憶這段只剩美好的情懷。
可偏偏天不從人願。連那點微末的念想,老天爺都要剝奪,它就是要看我們如何廝殺,如何在這塵世苟延殘喘著。那好吧,誰能強大得過命運呢?如果我勢必要淪入地獄了,那麼不妨讓姓許名子揚的男人陪我一起墮入吧。
於是,我冰冷且肯定地點頭:“那個孩子是被你許子揚殺死的,它才那麼點小。”我隨手比劃了下,眼中帶著殘意。
一貫沉穩自若,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那人,渾身劇烈顫抖,眼淚像無法控制的長河在流淌。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他哭,之前兩次,他即使再激動,都是壓緊我的頭,透過感官與聲音來辨識。而眼前的他,將手緊緊蓋在眼睛上,水漬從指縫裡流走,到後來他蜷曲下腰,人坐在了地上,把臉埋在膝蓋裡。
“淺淺,我都對你做了什麼啊?”他的聲音哽咽的不行。
抖動的肩膀,沉痛的嗚咽,一下一下勾颳著我的心,只感覺心裡的那個洞在無限擴大。抬頭看了看天,一片清朗,看得清晰,我居然無淚,只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