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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辦?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你走出來?
聽著這麼悲涼的聲音,我心裡發堵,鼻子陣陣酸意,後來我就不大願意睜眼了,睡不著也閉著眼,不想去看,不想去聽。但還是聽到他們低語聲,說是我體內的蠱莫名其妙消失了,或許我的記憶可以不用再混亂了。
突然就油生了個念頭,不如藉著這個機會完完全全失憶一次吧,就當之前的是噩夢一場,我如果要得到新生,唯有摒棄原來的一切。那時候我並不知道許子傑為了杜絕一切可能,已經為我立碑造墳,在外我已經是個死人。
當我睜著茫然的眼問他們我是誰時,我看到兩雙驚愣的眼,心中暗道一聲抱歉。不知為什麼,可能是時間的潛移默化,對許子傑的怨恨沒那麼深了,畢竟這段煎熬的日子是他和謝雅一直陪在我身邊。當他告訴我,他叫許傑,我叫許若,我們是兄妹時,我幾乎不敢看他那雙悲傷的眼,卻在心底對他存有感激。
可能是蠱沒了的原因,我確實不會再記憶錯亂,然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包括被我刻意遺忘的過去。我的右腿在那次車禍傷得極嚴重,在精神狀態恢復後,是許子傑堅持陪我復健,鼓勵我,讓我漸漸能夠脫離輪椅站起來。
後來他把我安排去了吳市,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讓我離那座城市越遠了。
溯本歸源,思緒迴轉,看著眼前清俊的男子,我對他再無怨怪,反而在那些時日相處裡,是真把他當成了親人般。可是他眼中隱隱的情意,一直沒有消除,就如此刻,他看著我,那黑白分明的眼,含著某種深意,帶著點沉痛,又帶著點寵溺。
“你是從謝雅那知道我來西藏的嗎?”
在來西藏的火車上,我給謝雅發了個簡訊,告訴她在郵箱裡給她寫了一封信,信裡解釋了這段日子我並未失憶,也把來藏的事告訴了她,過了這麼久,早已篤定她與我的友誼不會再因為任何事而破裂。但顯然,還是被許子傑給問出來了,那丫頭,等回去了就跟她搶妞妞去。
詭異的沉默,在我覺得訝異時,他忽然道:“我是和他一同過來找你的,在剛才看到你的時候,就給他傳了訊息,應該很快他就會趕到了。”
我面色大變,“許子傑你!”抬眼間就見不遠處那人身影往這邊奔跑,再顧不得其他,扭頭就想往人群處逃,可被許子傑一把拽住手腕,緊緊拉住不放。
我大怒,口不擇言罵:“當真兄弟情深!為了他你泯滅自己良心,為了他不惜將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你別說你不喜歡我,你的眼睛你的神情都在說你愛我!可你卻為成全你所謂的兄弟情,將我推給他!許子傑,你是我見過最垃圾的混蛋!”
他全身僵住,臉上的表情像被人生生砍了一刀,從最中間撕裂開來,沁出的不是血,而是沉濃的悲哀,他在低語:“你知道,原來你都知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一直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唯一,可是許了唯一承諾後,你給了嗎?你跟他沒有區別,因為你們都沒有心!”
痛楚爬滿他的臉,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那件事不光是我一個人心中的痛,是所有人的毒瘤,相處這麼久,我完全知道要如何擊潰他!感覺到手腕上力道鬆弛時,用盡全力去甩,等的就是這一刻,餘光裡許子揚已經穿越一個個藏居向這邊衝來。
可我沒想許子傑瞬間就冷靜了下來,指上的力道只鬆了那幾秒,察覺到我意圖時反而扣得更緊,我頓時絕望了。只聽他沉痛地說:“若若,我不能就這麼讓你離開,你聽我說,這座城市目前真的有危險,武裝部隊即將進駐,之後會全封閉,想出去都出不了。我和子揚連夜趕過來,帶來的人分散了在找你,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呆了呆,從他臉上急切的神情,不像是在說假。忍不住去環看周圍一張張平和的臉,這麼一塊淨土,也要淪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嗎?
這麼一拖延,許子揚已經到了近處,耳旁傳來許子傑沉重的聲音:“若若,不是我兄弟情深,我沒那麼高大的情操,而是你的幸福唯有他能給,你可知道但凡有他出現時,你的眼睛都是發亮的,在洪災時哪怕你有恨,你也無法控制地靠近他。問問自己的心,真的想離開他嗎?”
想!這個問題我問了自己千百遍,事實在離開那天之前,我有無數次機會放下,然後告訴自己就這麼與他過吧,不管曾經的傷害,他對我至少現在是真的愛了。可是沒有辦法,人心是肉長的,不是說傷害過彌補就能補得全的。
尤其是,我不想時時刻刻惶惶不安去猜測枕邊人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