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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變成了不可能的情況,只好再想個辦法來證明一下,讓大家相信他。”
“傑夫·懷德海和那張床的事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傑夫和亞當斯太太仍然站在一起,我放低了聲音。“昨天早上我發現他躲在房間裡時,他的床是鋪好的,還罩上了床罩,他既然一直沒出過房門,門上又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而住小旅舍的人不會自己鋪床——尤其是旅舍裡還有女中在當班,我想床是亞當斯太太鋪的,因為她跟他一起睡了那張床。這才是他之所以會在這裡的真正原因,鋪好的床讓我知道他們犯了罪——不過不是殺人罪。”
藍思警長只能搔了搔頭說:“真他媽的!”
“哎,”山姆·霍桑醫生總結道,“他們發現班尼扮強盜的服裝道具和那把槍都藏在廚房那隻大爐子後面。查過賬之後也發現他多年來一直在偷些小旅舍的錢。所以這個案子就整個解決了。
“再來——呃——一點喝的嗎?下回我要跟你講十一月大選的事——那次選舉時,有個人獨自在投票間裡時被殺了。哎,那才真是件不可能的犯罪哩。”
小投票間謎案
“哎,又是一個選舉投票日,”山姆·霍桑醫生一邊倒著酒說,“選舉總讓我想起在北山鎮那樁小投票間的命案,那時候是一九二六年的十一月,藍思警長正在競選連任。我想那是我所碰過看起來最不可能的謀殺案,在我開始之前,要不要先來點——呃——喝的?……”
我記得那年選舉的投票日下著雨,藍思警長很擔心天氣不好會讓支援他的人待在家裡。他花了很大的心力來競選,對抗向他挑戰的亨利·G.歐提世——一個剛搬到北山鎮來的人,他在南方有過當警長的經驗,後來在他妻子亡故之後才搬到北方來。當時在一九二六年只有少數幾個大城市有投票機,雖然早在一八九二年就已經獲准使用於各種選舉。你知道,投票機是一八六九年由托馬斯·愛迪生髮明的——也是他第一件申請專利的發明——不過和現在他們所用的機器比起來,可是大不相同了。
不管怎麼說,北山鎮用的還是選票,你報上姓名,在選舉人名冊上簽字,然後他們給你一張選票。你走進掛了簾幕的小投票間裡去圈選,然後把選票投進一個投票間外只開了一條小縫的票櫃裡。這是個很簡單的制度,也很管用。只不過等到投票時間截止之後,有時得花上大半夜的時間正確計票,最後選出當選的人。
這一天,就像我說的,一直下著雨,不是毛毛細雨,而是那種新英格蘭式的大雨,秋天裡常會碰到,把樹上殘留的葉子都打下來,而且通常讓人很不舒服。因為下雨的關係,我開車把我的護士愛玻送到設在惠特尼理髮店後面房間裡的投票所。不過說老實話,就算不下雨,她也會要我陪她來的。
“想想看,山姆醫生!他們給了我們女人投票權,卻又要我們到一家理髮店裡去投票。”
我微微一笑,想讓她別那麼激動。“哎,愛玻,這也沒有那麼糟,鎮北的人在那間小學裡投票,我們要不是因為鎮公所在整修的話,就得到那裡去投票。威爾·惠特尼是市政管理委員會的委員,是他很好心地讓鎮上用他的理髮店來當投票所呢。”
“不光是這樣,山姆醫生。我在報上看到說,紐約和芝加哥的婦女通常都得到像理髮店這樣的地方去投票。”
“至少她們不必到酒店去投票,禁酒令可把這問題給解決了。”
我們把車停在威爾·惠特尼的店門口,愛玻撐起傘來擋住傾盆大雨,我把車開到後面,停在一塊已經積成好多小水潭的空地上。然後我衝向理髮店的後門,希望身上不會淋得太溼。
“今早用得著把傘,”我衝進門時,有個聲音對我說。說話的正是藍思警長本人,看來既胖又快活,儘量不露出緊張和不安。
“你在這裡做什麼,警長?”我問道,“做點非法的競選活動嗎?”
“才不是呢,報社來的那小子要拍一張我和歐提世在小投票間外面握手的照片。好蠢的主意,可我一定得配合。”
報社來的那小子是個年輕的攝影師,名叫曼尼·席爾斯,最近才來到鎮上。這個我不久前才認得的人,從得獎公牛到凱利太太生的雙胞胎什麼照片都拍。我和他握了下手,看著他把新的鎂光粉加進容器裡,這讓我想起在音樂臺所發生的那起命案,鎂光粉在那次事件裡扮演了很重要的一個角色。“你拍照片都拍不膩嗎,曼尼?”
他對我露出很孩子氣的笑容。“當然不會,山姆醫生,新聞攝影越來越重要,就連《紐約時報》有時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