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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畫家,包括弗格森都去了那裡,而且這裡的人們經常會在晚上出去釣魚,還有千百件正當合法的事情他們可以去做。但是沒有這些人,調查就無法進行。當你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的時候,就不可能坐下來看他作畫。當時唯一能立刻取得聯絡的就是斯特羅恩,當我調查他的時候,他的證據,不管是週一晚上還是週二早上,都不那麼令人滿意,更不要提他的黑眼圈和難看的臉色了。
“這就是當時案件的基本情況。格雷厄姆消失了;法倫消失了;沃特斯消失了;高恩去了倫敦;弗格森去了格拉斯哥;斯特羅恩在家,但是明顯撒了謊。
“可以說,我幾乎首先就排除了斯特羅恩,儘管我想他可能知道某些犯罪事實。我要尋找的兇手,他的不在場證明是非常完美的,而斯特羅恩的則是如此糟糕和笨拙。格雷厄姆、法倫、沃特斯需要等待,他們可能帶著非常完美的證據出現,我還不能確認。我只希望事情能夠更加明顯和直接一些。根據我的理論,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是弗格森和高恩,因為他們的證據有外人可以證明。如果高恩的證據能夠成立,它就涵蓋了晚上到早晨整個時間段,那麼,符合所有設想的人就是弗格森。他的不在場證明正是我所期望的——它只涵蓋早晨這段時間,而且每個環節都天衣無縫,他有火車站長、公共汽車售票員等人幫他作證,而這些人沒有必要為此撒謊。如果弗格森真的九點零八分從門城乘車前往鄧弗里斯,那麼他沒有時間作這幅畫。
“接下來,其餘的人也逐一出現。格雷厄姆首先出場,而他根本就沒有給出任何解釋。格雷厄姆給了我當頭一棒,因為他不但是六個嫌疑人中最有想象力的人,我甚至懷疑他想到了我所想到的一切。我可以想象格雷厄姆捏造了成百上千個不在場證明,然後他告訴自己任何一個都有可能引人懷疑,而什麼證據都沒有則可能是無辜的最好證明。我想在那一刻,我認為格雷厄姆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他說他能夠模仿坎貝爾的畫風——他還在現場用自己的方式畫了一幅。我有個很可怕的感覺,那就是我們永遠也不能從他那裡套出什麼訊息。他的行為很完美,他完全抓住了這個事件的正確方向。直到他了解自己即將面對的後果,才作了表態。
“再然後,弗格森回來了。他有足夠多的證人可以證明自己在格拉斯哥,還告訴我們一些確切的時間以便進行追蹤確認。我相信他告訴我們的所有時間都是十分準確的,另外,我還確信他那天晚上沒有睡著也沒有錯過任何事情。我硬闖入他那裡,研究他的作畫方式,這些最終讓我瞭解了他。
“然後我們獲得了艾爾那輛腳踏車的情報。現在,我不想冒犯誰,但是,我真的認為對這個案件的任何推論都要重視這輛腳踏車。整個事情非常奇怪,因此它幾乎不可能是意外事故或者巧合。當然,它並不能說明兇手的特徵,儘管它是門城的腳踏車,但這也僅僅意味著兇手是從門城開始行動的,而任何一個推理很明顯都能得出這個結論。很遺憾,格文那個不幸的搬運工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如果他能指認出照片中的某人,那麼他將為我們省去很多麻煩。
“週四——週四我做了什麼?哦,對了——我們知道了門城到科爾庫布里郡那條路上發生的爭吵事件,找到了大扳手和黑毛髮。我們在這一點上做得非常失敗,麥克弗森——如果我們快一點,就能在高恩逃跑之前抓住他,便可以節省那些到倫敦的車費了。這是我的錯,我當時正沉浸在繪畫的想法中,所以我來到鮑勃·安德森那裡,建議在米諾奇來一次現場重構。我準備網羅很多畫家,讓他們用坎貝爾的方式作畫,看一看需要多長時間。格雷厄姆、斯特羅恩和弗格森都同意試一下——只有弗格森認為這不是個好主意——但天氣毀了這次精心的計劃。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哦,是的。我去凱里克海岸看斯特羅恩畫畫。他跳起來要把我扔進海里,但是考慮之後放棄了。那時候我已經很清楚了,他要麼是隱瞞了什麼,要麼就是想包庇某個人,而最有可能的是他參與了法倫的失蹤事件。我在法倫夫人那裡見過他,你知道,在週二晚上。當時我正在檢查沃特斯的畫室,檢視小巷的哪裡方便停車。
“週六,我沒做什麼事情,但是沃特斯回來了,而且我們從史密斯·勒梅熱勒夫人那裡聽到了一個不尋常的故事。我對格雷厄姆的感覺仍不確定,那個關於他的故事簡直太愚蠢了。但是,就像鄧肯指出的那樣,這位夫人是發了瘋,才會不通知他就自己編造這樣一個故事。
“週日我威逼法倫夫人告訴我到哪裡尋找她丈夫。週一我在警察趕到之前找到了他,並且看了他作畫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