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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庵就是趙廷章所建的。內面走出兩個老尼,將張氏母子接入,茶飯相待。張氏再三稱謝只見兩個總管,說出底事。不知所說何事,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 遇假虎土豪聚會 盜美人公子遭兇
風生山谷虎來時,假虎無常任所之。
畫虎畫皮難畫骨,荒山匿跡那人知?
且說趙昌、趙茂對張氏說道:“周家大娘,我二人不是客人,乃是趙相公家中總管。只為相公不好出面,特遣小人前來相救。有銀二十兩在此,叫大娘速往太平府探望周相公下落。又聞人傳:二十年前的操江海大人,奉旨復任南京。大娘可打聽他到任之時,告狀鳴冤便了。”說罷,取出銀兩,交與張氏。
張氏接了道:“二位管家,你與我多多拜上趙相公,我母子今生若不能報,來生犬馬亦報洪恩。”趙昌道:“大娘何出此言?
但此處前途須要保重,我要回家覆命了。”說罷辭出。張氏母子匆匆起身,恨不得飛到太平府監中,探望丈夫訊息。
再說袁阿牛自從買盜扳害周文玉,他便收拾行李,往山東而來。貪趕路程,尋不著歇店。到一山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心中正在驚慌,忽聞虎嘯數聲。阿牛取出齊眉棍,見林中跳出四隻猛虎,攔住去路。阿牛想著:“我聽得人說,山東路上慣有假虎搶人財物的,想必是強人裝做的。”忽然一個老虎跳將過來,阿牛趁勢一棍打下,那虎撲倒在地上。後面三隻老虎喝道:“好漢住手,通個姓名,我願拜你為師。”阿牛道:“果是假的。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池州府袁阿牛便是。”
那三虎道:“呀呵!原來是袁二哥,我們江湖上久已聞名了。”
四隻老虎齊脫了虎皮,一齊拜見道:“我們多是林二師父的徒弟,前番劫了皇槓,躲避在此。不想師父被太平府捉去,無計可救。今日相逢,三生有幸。”阿牛道:“請問尊名?”兩人道:“我兄弟劉仁、劉義,這二位亦是同胞兄弟,叫張三、張四。今遇師兄,請到我家商量去救師父。”阿牛道:“我要去登萊道衙門做師爺,今夜借府上一宿,明日就要起身。你們要救師父,只須請我家兄阿狗,自有計策。”當晚阿牛在劉家歇下,次日辭別而去。
不日,到了登萊道衙門,門上進內報道:“周師爺,外面有一位袁相公,說是師爺的舅爺,待來拜見。”周文桂心內暗忖道:“前日我弟書到,要我推薦幕府,我特寄書叫他前來。如何我弟不到,都是二舅來此,其中必有緣故。且請他相見,便知端的。”吩咐門上請進相見。
阿牛大喜,忙把頭巾端正,衣衫抖抖,搖搖擺擺直進宅門。
文桂出迎,即叫家人取進行李,在官廳相見,拜敘寒溫。文桂邀進書房,問道:“二舅起身時可曾見過舍弟麼?不知家父安否,乞為指明。”阿牛道:“親家今歲犯病,病尚未痊。令弟不能遠出,放此叫小弟前來頂缺。”文桂道:“既如此,亦宜有書信通知才是。”阿牛道:“只因家事匆忙,只是口信,未曾寫書。”文桂聽說,心中不解:“好笑我家兄弟,自己既不能遠行,不該打發二舅到此。他仍粗俗之人,無半點斯文氣象,署內如何容得他?叫我掛心不下。如今事在兩難,怎生是好?”
又想道:“既千山萬水而來,怎好叫他回去?且在此暫住幾時,再作區處。”文桂將阿牛留於署內,不覺住了月餘。
一日,道爺壽誕,知府送一班女戲。那晚,道爺治酒花廳,遍請署中幕友。阿牛在席中看戲飲酒。內中一個小旦劉二姐,年紀只有十八九歲,卻生得風流秀麗,諸人俱各稱美。道爺年雖六十,卻是愛色之人,便留在署中服伺,甚是寵愛。不想劉二姐自少風流,雖在幕中享受繁華,但對此道爺鬚髮皓白,無一毫知趣,心中悶悶不悅。袁阿牛那晚見了劉二姐風流美貌,靈魂卻被她勾去了,時時計算要勾搭她。
一日,書童在身邊伺候,阿牛便問道:“那女旦劉二姐,我甚是愛惜她,不知她的臥房在哪裡?”書童笑道:“相公,你問她怎的?若說她的臥房,只因與公子私通,被大人知道,把公子痛責,把小旦存在後花園,撥四個養娘看管。你問她怎的?正是野狗妄想天鵝肉!”阿牛笑道:“那有這話。”當晚睡在床上,心思一計:必須打合公子,引我到園中盜出美人,然後再作道理。
這登萊道名喚唐天表,為官倒也安靜。只因公子私通小旦劉二姐,思將兒子打發上京會試。誰想那公子唐彬留戀女色,不肯登程,不免被父親怒罵一番。他便推道:“年來筆硯荒疏,無人指教,要請周文桂結伴上京去,一路與他講習談話,方好前去。”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