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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與酞胺哌啶酮這一藥物聯絡起來。然後,很快就證明,這種畸形兒的出生的確是酞胺哌啶酮造成的。
澳大利亞政府反應迅速,在上述聯絡公佈出來的當月就禁止出售酞胺哌啶酮。聯邦德國和英國禁用此藥是在一個月以後,也就是在十二月份。但在美國,又過了兩個月,直到一九六二年二月,食品藥物局才駁回酞胺哌啶酮——反應停的申請。加拿大則莫名其妙地竟然一直到三月份才禁止出售此藥——比澳大利亞停用此藥晚了四個月,以致包括孕婦在內的許多人在此期間依然服用了它。
西莉亞和安德魯注意閱讀科學刊物和一般報紙對這慘劇的報道。他們經常議論此事。
一天晚餐時,西莉亞說,“安德魯,我真高興,在懷孕期間你不讓我服用任何藥品!”幾分鐘以前,她用愛撫和感恩的目光看著他們親生的兩個正常的健康孩子。“我本來可能也會吃酞胺哌啶酮的。聽說有些醫生的妻子就吃過。”
安德魯平靜地說,“我自己就有一些反應停。”
“你有嗎?”
“是一個新藥推銷員給我的樣品。”
西莉亞嚇了一跳,她說,“但你沒有用過吧?”
安德魯搖搖頭。“我倒是想說當時我對這藥有懷疑,但這不是真話。我只不過忘記有這藥了。”
“這些樣品眼下在什麼地方?”
“今天我才記起放的地方,我全都找出來了,有好幾百片哩。在什麼文章上我讀到過,有二百五十萬片以上已分送到美國醫生們手中。我把我那幾百片都扔在抽水馬桶裡沖走了。”
“謝天謝地。”
“我也要這麼說。”
隨後的幾個月,不斷有關於酞胺哌啶酮的新訊息傳來。據估計,在二十個國家裡有兩萬名這樣的畸形兒,儘管確切數字永遠不可能知道。
在美國,海豹肢畸形兒的出生數字很低——大約十八九個——因為從來沒有批准該藥供人普遍使用。如果批准過,美國缺胳臂少腿的畸形兒很可能達到一萬。
“我想我們都該感謝那位叫凱爾西的婦女,”一九六二年七月的一個星期天,安德魯對西莉亞說。這時他在家,在他們倆的小書房裡舒舒服服地坐著,他面前攤開著一張報紙。
“凱爾西”就是弗朗西絲·凱爾西博士,她是食品藥物局裡主管藥物的一個官員,地不理會醫藥公司的催逼,用官樣文章的辦法拖延著,因此酞胺哌啶酮——反應停未能在市場上出售。現在,凱爾西博士聲稱:她一直懷疑這藥的安全性是有科學依據的,從而成了全國的英雄人物。肯尼迪總統授予她一枚總統的金質功勳獎章,這是美國公民能獲得的最高榮譽獎章。
“由於結果表明,”西莉亞說,“她所做的事是對的,我同意感謝她。
但也有人說,她是因為不幹事才得到這枚獎章的,她只是遲遲不做決定,這是官僚分子總愛採取的一種保險辦法,因此說她現在自稱有先見之明與事實不符。同時,也有人擔心,肯尼迪所做的事意味著,在將來,如果有其他食品藥物局官員也想得一枚勳章,那麼真正為人們所需要的好藥也將受到拖延而用不上。”
“你必需瞭解的是,”安德魯說,“所有搞政治的人都只管對自己有利、不顧是非。肯尼迪也不例外,凱弗維爾也一樣。他們兩人都在利用酞胺哌啶酮事件來標榜他們自己。不過,我們還是需要某種新法律。因為不管酞胺哌啶酮還起過什麼別的作用,西莉亞,它確確實實說明,你們製藥業管不好自己,還說明,製藥業中有的廠商已經腐敗了。”
這評語是由一系列的揭露引起的。對酞胺哌啶酮事件有責任的幾家醫藥公司進行調查以後,幾乎每天都有一些欺騙、狠毒、貪婪、掩飾、無能等等真相披露出來。
西莉亞憂傷地承認說,“我但願能和你辯論。但是任何一個神志正常的人都不能這樣做。”
令人驚異的是,雖然事先還有過政治花招,一些好的法案還是出現了,而且於一九六二年十月經肯尼迪總統簽字後成為法律。儘管新法律遠非完美,有些條款後來還使一些非常有用的新藥不能到達急需使用者之手,但它總算給消費者提供了“酞前”沒有的防護措施。“酞胺哌啶酮以前”的時代,後來就被製藥界的人簡稱為“酞前”。
也是在十月份,訊息傳到西莉亞那裡,費爾丁·羅思的總經理兼總裁伊萊·坎珀唐已經病了好幾個月,就要死了。因為他得了癌症。
西莉亞聽到這訊息還沒幾天,霍索恩就把她叫到他的辦公室。“伊萊傳來口信,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