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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對他有任何要求,大小雜事都由她幹,以便他把心思和精力集中在研究所的工作上;在其他時候,她對他體貼慰藉,似乎本能地知道什麼時候該不聲不響地照料他,什麼時候該用有趣的閒聊逗他高興。有一次,馬丁筋疲力盡地忙了一天。臨睡前,伊馮叫他臉朝下躺著,慢慢地給他做瑞典式按摩,讓他一覺睡到天明。
第二天,馬丁問她怎麼學會這本事的,她回答說,“我曾有過一個室友,她是按摩師,是她教我的。”
“我注意到你一點,”他說,“你從來不放過學習機會。讀約翰·洛克的書時也是這樣。最近你又讀了他文章嗎?”
“讀了。”伊馮略一沉吟後說,“我發現他寫的東西對那些‘爭取動物權利’者來說倒適合。那是篇談熱情的文章。”
馬丁好奇地問,“我恐怕記不起了。你能找來那一段嗎?”
洛克的《論文集》在房間另一頭,可是伊馮沒有過去拿書就背開了:
“同乏味而又往往難以成功的嚴格論證相比,靠直接的啟示作為人們言行的基礎自然遠為簡便。無怪乎有人極善於假裝受命於天並使自己相信他們的言行乃受上天的特殊指引……”
她顯然是在背誦。馬丁驚訝地注視著她。看到馬丁這神態,她臉一紅,接著又背了下去。
“心理既是此種狀態,那麼任何無稽之談一旦進入其幻覺,便是上帝的意旨,立即具有神的權威;任何荒誕之事,只要他們樂於一試,那麼此種衝動就被認為是直接來自上天的召喚……”
伊馮停下來,邊咯咯地笑,邊羞澀地說,“背得夠了。”“不夠,不夠!”
馬丁慫恿她。“請接著背!如果你記得。”她有點疑惑。“你在取笑我。”
“一點取笑的意思都沒有。”
“那行。”她又背誦起來。
“……熱情雖非建立在理性或神示之上,卻出自激動的或過於自負的頭腦所生的奇思異想……人們最急於聽從自身的衝動……因為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