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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阿本插嘴,嚇我一跳。「所以這兩枚鐵幣,」他把一對鐵幣拿到我的面前,「可能來自同一條鑄鐵,對吧?」
「其實,他們可能是個別鑄造的……」他瞪著我看,我聲音漸弱,「沒錯。」
「那麼,它們之間還是有關聯吧?」他再次瞪我。
我其實不認同,但也明白現在最好別打斷,「是的。」
他把兩個鐵幣放在桌上,「所以你移動一個鐵幣時,另一個應該也會移動,對吧?」
為了繼續討論,我認同他的說法,然後伸手去移動一個鐵幣。但是阿本搖頭,擋住我的手,「你需要先提醒它們,事實上,你必須先說服它們。」
他拿出一個碗,倒進一滴樹脂,他拿一個鐵幣沾樹脂,把另一個鐵幣黏在上面,說了幾個我不認得的字,慢慢拉開兩個鐵幣,兩個鐵幣之間連著幾絲樹脂。
他把其中一個鐵幣放在桌上,把另一個鐵幣放在手上,接著又喃喃說了其他的字眼,然後放鬆。
他舉起手,桌上鐵幣也跟著升起。他揮舞著手,那枚鐵幣也跟著懸空擺動。
他把目光從我身上移到硬幣上。「共感術法則是最基本的魔法,那法則主張,兩物件的相似度愈高,共感連結愈強。連結愈強,就愈容易互動影響。」
「你的定義是一個迴圈。」
他放下鐵幣,用抹布擦掉手上的樹脂,卻擦不太掉,原本教課的正經表情笑了出來。他想了一下,「看似沒什麼用對不對?」
我猶豫地點點頭,上課時常碰到這種陷阱題。
「你是不是比較想學如何呼喚風?」他眼神逗弄著我。他低語一個字,貨車的帆布頂沙沙作響。
我面露貪心的笑容。
「穎兒,很遺憾。」他也露出貪心的笑容,但又多了一點殘酷,「你需要先學字母,才能寫作;需要先學指法,才能伴唱彈奏。」
他抽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幾個字。「訣竅在於腦中堅守著珥拉,你需要相信它們是相連的,你需要知道它們是那樣。」他把紙遞給我,「這是發音的音標,這是平行移動的共感縛,你拿去練習吧。」他看起來比之前更兇狠,蒼老,毛髮花白,沒有眉毛。
他離開去洗手,我用石心法釐清腦袋,不久我就沉浸在全然的平靜中。我用樹脂把兩個鐵幣黏在一起,腦中專注地想著珥拉(馬鞭信念),讓兩個鐵幣相連。我念著那些字,把鐵幣拉開,說出最後一個字,開始等待。
沒有力量湧現,沒有閃過熱流或冷流,也沒有靈光乍現。
我很失望,至少是石心狀態下還能失望的程度。我舉起手中的鐵幣,桌上的鐵幣也跟著上升。那是魔法,無庸置疑。但我卻興奮不起來。我之前一直在期待……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但不是期待這個。
當天剩下的時間,我都在實驗阿本教我的簡單共感縛,我學到幾乎任何東西都可以連在一起,鐵幣與銀幣、石頭與水果、兩塊磚、土塊與驢子。我花了兩小時才明白樹脂並非必要。我問阿本時,他坦承那只是幫忙專心的道具。我想,他知道我自己悟出這點時還滿驚訝的。
就讓我迅速說明一下共感術吧,因為你們這輩子可能只需要概略知道這東西是怎麼運作的就夠了。
首先,能量是無法創造或消滅的。你拿起一個鐵幣,另一個鐵幣也從桌面升起時,你會覺得手上那鐵幣有如拿起兩個鐵幣那麼重,因為你其實就是拿起兩個。
那是理論。實際上,你會覺得好像拿了三個鐵幣。共感連結都是不完美的,兩個物件愈不一樣,就會失去愈多能量。你可以把它想成通往水車的渠道出現孔隙。好的共感連結漏洞很少,會用到大部分的能量。差的連結滿是漏洞,你投入的心力大多無法用到你想做的事情上。
例如,我試著讓一隻粉筆與一瓶水相連,兩者之間沒什麼相似處,所以即使那瓶水可能只有兩磅重,我拿起粉筆時,卻感覺它有六十磅重。我發現最好的連結是折成兩半的樹枝。
我瞭解這一點點共感術後,阿本又教我其他數十種共感縛,一百種傳送力量的小技巧。每一種都像是一個龐大語言裡的不同字彙,我才剛開始學習怎麼說這語言而已。這過程通常很乏味,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阿本也持續教我一點其他領域的知識,歷史、算數、化學等等。不過,他不管教我什麼共感術,我都馬上就學會了。他慢慢傳授他的密技,要我證明我已經熟練一項以後,才肯教我下一項。不過,我這方面的領悟力似乎遠比我吸收知識的天分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