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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記了下來,萬一下學期沒錢睡籠樓時,這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即使光線昏暗,我還是可以看到裡頭只有我一人,沒什麼空間讓比兔子大的東西躲藏在裡面。在昏暗的光線中,我也找不到能發出金屬聲的東西。
我哼著〈十瓶飲〉的輕快歌詞,爬到樹叢的另一端,這時我才注意到排水道的柵門,大學院裡到處都可以看到類似的東西,但是這個比較老舊,也比較大。若把柵門開啟,那入口大到可以塞一個人。
我遲疑了一會兒,握著其中一根冰涼的金屬長條拉了一下,那沉重的柵門順著鉸鏈旋轉,往上拉起三寸就停住了。在昏暗的光線中,我無法判斷為什麼拉不起來了,我更用力拉,但它就是動也不動。最後我放棄了,把它推回原位,結果發出的噪音就帶點金屬聲,像有人掉了一根沉重的鐵棒一樣。
接著我手指摸到眼睛沒注意到的東西:柵門長條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溝槽,我仔細近看,認出一些我從卡瑪那裡學到的神秘記號:ule和doch。
這時我靈光乍現,突然想到〈十瓶飲〉的歌詞和前幾天卡瑪教的神秘記號相合。
Ule和doch都是縛咒,
Reh是探找,
Kel是尋獲,
Gea是鑰,
Teh是鎖,
Pesin是水,
Resin是石。
我想繼續看下去,六點的鐘聲就響了,那鐘聲讓我從沉迷中驚醒了過來,但是我伸手觸地要穩住身子時,不是摸到葉子和泥土,而是一個又圓又硬,表面光滑的東西:青蘋果。
我爬出樹叢,走到西北角的蘋果樹下,地面上都沒有蘋果,這時節還太早,更何況柵門是在中庭的另一端,蘋果不可能滾那麼遠,一定是有人帶進來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我知道我去工藝館輪晚班就快遲到了。我爬上蘋果樹,拿起魯特琴,趕往基爾文的工作室。
當晚稍後,我把剩下的神秘記號配上音樂,花了幾個小時,但完成後就好像腦中多了一張參照表一樣。隔天,卡瑪讓我做了兩小時的大考,我就這樣透過了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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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在工藝館是跟著馬內見習,就是那個我剛來大學院沒幾天就認識的老學生,馬內已經在大學院唸了近三十年,每個人都知道他是萬年穎士。不過,我們等級雖然相同,他在工藝館的實務經歷,比級數更高的十幾位學生加起來還多。
馬內很有耐心,思慮周延,他讓我想起我的啟蒙老師阿本希,只不過阿本希像個閒不下來的匠販一樣周遊列國,大家都知道馬內其實只想一輩子都待在大學院裡。
馬內從小東西開始傳授,用強化玻璃和集熱導管教我一些簡單的製法。在他的指導下,我學習工藝就像其他的科目一樣迅速,沒多久我們就開始做比較複雜的專案,例如降溫器與共感燈。
我還不能做共感鍾或傳動器等等真正高階的工藝品,不過我知道那是遲早的問題。只可惜,時間真的不夠。
第五十二章 燃燒
再度擁有魯特琴,表示我又找回了音樂,但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已經三年疏於練習了。過去幾個月在工藝館工作,把我的手磨練得堅韌有力,但不是那種適合彈琴的手,我花了好幾天沮喪地練習,才練到可以一次輕鬆地彈一個小時。
要不是我忙著其他的學習,或許可以進步得更快一些。每天我要到醫護館裡站兩個小時或跑來跑去,在數學課上做算數且聽兩個小時的課,在工藝館跟著馬內學工藝技巧三個小時。
另外還要跟著艾爾沙·達爾學進階共感術。課堂外,艾爾沙·達爾心情好的時候,說話溫和,充滿魅力,甚至有點搞笑。但上課時,他時而像瘋狂的預言者,時而像在船上擊鼓、讓奴隸跟著划槳的鼓手。每天上他三小時的課,感覺像用了五小時的精力一樣。
再加上我課餘又在基爾文的工作室裡打工,連吃飯、睡覺和讀書的時間都快不夠了,更何況是練琴。
音樂是個嬌縱、喜怒無常的情婦,對她投以應有的時間與關注,她就是你的。對她輕忽怠慢,哪天你叫她,她連理都不理你,所以我開始減少睡眠,在她身上投入需要的時間。
這樣過了一旬,我有點累。三旬之後,我雖然沒事,但我得咬緊牙關才撐得下去。到了第五旬左右,我開始出現明顯的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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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旬期間,我和威稜與西蒙難得一起享用午餐,他們到附近的酒館外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