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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感到相當驚訝,不過工藝館裡沒人質疑,我在那裡已經證明自己是個認真的工匠與專注的學生了。
符咒術基本上是一套傳導力量的工具,就像有具體形狀的共感術。
例如,你在磚頭上刻神秘記號ule,在另一塊磚頭上刻doch,這兩個神秘記號會讓兩塊磚頭相連,就像用灰泥結合起來一樣。
不過實際上沒那麼簡單,其實這兩個神秘記號會以引力拉開磚頭。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你需要在每塊磚塊上加上神秘文字aru。aru就是「黏土」的意思,讓兩塊磚頭彼此相連,解決引力拉開的問題。
只不過aru和doch又不相容,兩者形狀不合。要讓它們相容,必須再增加幾個連結的神秘記號:gea和teh。接著,為了平衡,你也必須在另一塊磚頭上加上gea和teh。這樣一來,磚塊就會彼此相連,不會斷了。
但是這隻適用在黏土做成的磚塊上,多數磚塊並非黏土做成的,所以一般來說,在燒磚以前,把鐵混入磚塊的陶土中比較好。當然,那表示你得用fehr,而不是aru。然後你必須對調teh和gea,兩端才能好好相連……
從這裡可以看出,用灰泥結合磚塊是比較簡單可靠的方法。
我是跟著卡瑪學符咒術,這位臉上有疤的獨眼人就像基爾文的守門人,你得先證明你確實瞭解符咒術以後,才能晉級。之後你跟著比較有經驗的工藝師見習,幫他們完成作品,讓他們從工作中教你工藝上的細節。
神秘記號共有一百九十七個,就好像學新語言一樣,只不過有近兩百個不熟悉的字母,而且你常需要自創文字,多數學生至少要學一個月,卡瑪才斷定他們可以升級,有些學生則學了一整個學期。
我從頭到尾只花了七天就學會了。
怎麼辦到的?
首先,我有動力。其他學生可以好整以暇地學習,他們的父母或贊助人可以幫他們付學費,我則必須儘快在工藝所升級,以便早點做自己的作品賺錢。而今,我的第一個考慮甚至已經不是學費了,而是戴維。
第二,我很聰明,不是普通的聰明,是絕頂聰明。
第三,我很幸運,就那麼簡單。
◇◇◇◇
我揹著魯特琴,在主樓拼湊的屋頂上行走,這時暮色蒼茫,不過我已熟悉這一帶該怎麼走了。我只踏在錫板上,我知道踩上紅瓦或灰石板比較危險。
主樓重新整修時,有一箇中庭完全隔離了出來,只能從某個講堂的高窗爬過去,或是從屋頂上由一株多節的蘋果樹爬下去。
我來這裡練習魯特琴,籠樓的床位不太方便,大學院的人大多覺得音樂是輕浮的東西,而且萬一吵到室友睡覺或唸書,只會樹立更多的敵人,所以我才來這裡。這裡正好,隱密隔離,離我住的地方又近。
這兒的樹叢繁茂,草地上雜草與開花植物叢生,不過蘋果樹下有一張長椅,正好可以讓我練琴。我通常都是等主樓上鎖,夜深人靜時才來這裡。不過今天是旬三,要是我晚餐吃快一點,在艾爾沙·達爾的課與工藝館的工作之間,我還有近一小時的空檔,有不少時間可以練習一下。
但是今晚我到中庭時,卻看到窗戶透出亮光,今天布藍德的課上得比較久。
所以我待在屋頂上,講堂的窗戶關著,不太可能聽到我的彈奏。
我把背倚著附近的煙囪,開始彈琴。過了約十分鐘後,燈熄了。不過,我決定還是待在原地,不浪費時間爬下去了。
我〈十瓶飲〉彈到一半時,夕陽探出雲層,金色陽光灑滿了屋頂,從屋簷流進了底下的中庭,照亮了下面一小部分。
這時我聽到噪音,突然一陣沙沙作響,好像中庭下有驚動的動物一樣,但是那又不像松鼠或兔子在樹叢裡製造的聲音,而是紮紮實實的聲響,帶點金屬碰撞聲,就好像有人掉了一條鐵棒一樣。
我停下彈奏,腦中還繼續想著彈到一半的旋律。難道有學生在下面聽嗎?我先把琴收進琴箱,才走到屋簷,往下看。
繁茂的樹叢遮蓋了中庭東邊大半個地方,我無法看穿那後面有什麼,有學生從窗戶爬進來了嗎?
夕陽迅速消失,等我爬下蘋果樹時,中庭已籠罩在暗影中。我從這裡可以看到課堂的高窗是關閉的,不會有人從那裡進來。這時天色已迅速變暗,但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顧危險地踏進樹叢裡。
樹叢裡有很多空間,裡面近乎是中空的,枝幹交錯成一個綠殼,下面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輕鬆地蹲伏進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