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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語怎麼說,我沒停頓下來,而是繼續閒扯,儘可能假裝和它對話,順便觀察它的腳蹄,看有沒有缺口或裂縫。「Tu Keth…Selhan?」,你是首夜嗎?
大黑馬低下頭,用鼻子碰我,「你喜歡那個名字,對吧?」我語氣中帶點笑意,我知道其實它是聞到我塞在斗篷某個口袋裡的蘋果乾。重要的是,它現在對我有感覺了。如果它為了向我討食物,敢放心地用鼻子碰我,我們就可以在一天的辛苦路程中好好相處了。
「凱賽函似乎是很適合它的名字。」我說,轉身面對卡爾法,「我還需要知道什麼嗎?」
卡爾法似乎有點倉皇失措,「它右側會稍微抽一下。」
「稍微?」
「只有一點點,可能是因為它右邊比較容易受到驚嚇一些,不過我沒看過它抽動過。」
「它是怎麼訓練的?綁著韁繩,還是像劇團那樣?」
「綁著韁繩。」
「好,你還剩一分鐘可以成交,這匹馬不錯,但是我不會付二十銀幣買它。」我語氣堅定,不過內心沒抱著希望。它的確很棒,那毛色讓它至少值二十銀幣,但我還是希望可以殺到十九銀幣,這樣我到特雷邦至少還有一點錢吃住。
「好吧,」卡爾法說,「十六銀幣。」
他一下子把價格調降那麼多,我因為受過多年的舞臺訓練,才沒有當場露出瞠目結舌的表情。「十五銀幣。」我說,假裝不太高興,「而且那還包括馬鞍、挽具,以及一袋燕麥。」我開始從錢包中掏錢,彷彿已經成交了。
沒想到卡爾法竟然點頭了,他叫手下一名男孩拿馬鞍和挽具過來。
男孩安裝馬鞍時,我把錢數到卡爾法手中,他神情看似不安,不敢看我的眼睛。
要不是我很懂馬匹,可能會以為自己被騙了。或許那馬是偷來的,或是這人急著賺錢。
無論是什麼原因,我不在乎,我也該遇上一點好運了。更棒的是,這表示我抵達特雷邦後,或許可以將它轉售,獲得一點利潤。坦白講,我得儘快轉售它,即使是認賠出售也得賣。馬廄費、飼料、清洗這樣的馬,每天要花我一分錢,我養不起。
我把行囊綁在鞍袋上,檢查馬鞍繫帶和馬鐙,接著便跨上馬背,它稍稍向右晃了一下,急著想離開,和我一樣,於是我抽了一下韁繩,就這樣上路了。
◇◇◇◇
大部分的馬匹問題和馬本身無關,而是源自於騎士的疏失。有些馬蹄鐵釘得很糟,馬鞍裝得不對,沒好好的餵養,之後才來抱怨他們買到半跛、歪背、性情暴躁的馬。
我對馬還滿了解的,爸媽教過我如何騎馬與照顧它們。雖然我以前接觸過的馬大多是比較壯碩的品種,主要是用來拖車而不是疾馳用的,但我知道必要時該如何全速前進。
很多人為了趕路,太快逼迫馬兒,馬上就要它們全速前進,不到一小時便發現馬跛了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是傻瓜,只有大混蛋才會那樣對待馬。
不過,坦白講,如果那樣做可以讓我儘早趕到特雷邦,我也會把凱賽函操到死。有些時候我寧可當個混蛋,如果殺十二匹馬可以獲得更多關於祁德林人的訊息,以及他們殺害我雙親的理由,我也會那麼做。
不過,那樣想終究沒有意義,死馬無法載我去特雷邦,要活生生的馬才行。
所以我先騎著凱賽函緩步暖身,它急著加快速度,可能是察覺到我的不耐,如果我只是要跑個兩三里路,就無所謂。但我需要它跑至少五十里,甚至是六十五里,那得有耐心才行。我得拉慢它兩次,它才肯順服。
緩步走了半里路後,我讓它開始快走。它是克玄馬,但走起路來步子很平穩,不過快走時就有點搖晃了,連帶也抽動著我身上剛縫補的傷口。又走了半里後,我讓它開始慢跑。等我們離開伊姆雷三、四里,走到平坦的筆直長路上,那時我才讓它開始賓士。
它終於等到快跑的機會,開始奮力地向前衝。這時太陽才剛曬乾朝露,田裡收割小麥與大麥的農夫抬起頭來看我們飛馳而過。凱賽函跑得很快,快到風吹起我的斗篷,在我身後像旗子一樣飄蕩。我知道那樣看起來一定很出風頭,但是沒多久,我就開始厭煩斗篷拉扯著脖子的感覺了。我脫下斗篷,把它塞進鞍袋內。
我們經過一片樹林時,我把凱賽函拉慢下來,變成快步走,讓它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也避免轉彎時直接撞上倒下的樹木或是緩慢移動的推車。等我們走到牧草地,可以清楚看到前方的道路時,我又拉了一下韁繩,讓它開始飛也似的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