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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
就這樣衝了一個半小時後,凱賽函跑得汗流浹背,呼吸急促,不過它的狀況比我好,我的腿整個麻了。我還年輕,身體也夠健康,但已經多年沒騎馬了。騎馬用到的肌肉和走路不一樣,除非你叫馬兒加倍努力地跑,否則騎馬賓士就像跑步一樣辛苦。
所以當我們又碰到一片樹林時,我還滿開心的。我跳下馬鞍,和它一起散步了一段路,讓彼此都獲得該有的休息。我把一顆蘋果切成兩半,把比較大的那一半給它,我想我們應該跑了快三十里了,太陽還沒完全升到頭頂上。
「剛剛是簡單的路段。」我對它說,溫和地摸著它的頸子,「不過你真的很棒,你還沒用到一半的氣力吧?」
我們走了約十分鐘,很幸運看到一座橫越小溪的木橋,我讓它足足喝了一分鐘的水,然後把它拉開,免得它喝得太撐。
我騎上馬,慢慢讓它加快速度,繼續賓士。我倚向它的頸子時,雙腳灼痛。它的快蹄聲像是配合著風的韻律,不斷在我耳際迴響。
一小時後,我們碰上第一個障礙。那是一條大溪,得橫渡過去。溪流並不湍急,但是我得解下馬鞍,自己把所有的東西扛過去,以免東西弄溼了。萬一馬具溼了,我無法騎它好幾個小時。
到了河的對岸,我用毯子把它的身子擦乾,重新裝上馬鞍,前後就花了半個小時,所以它不僅休息夠了,身體也冷了下來,我得再次從頭讓它暖身,從緩步、快步到小跑步慢慢加快。那條溪整整耗了我一個小時,我擔心萬一又碰到一條溪,凱賽函的肌肉會受寒,連老天都無法讓它再快速賓士了。
一小時後,我們行經一個小村,那裡除了恰好比鄰而立的教堂和客棧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建築。我停下來,讓凱賽函從水槽喝了一點水。我舒展麻痺的雙腿,不安地抬頭看著太陽。
之後,田地與農場愈來愈少見,樹木愈來愈繁茂。路面縮小,年久失修,有的地方顛簸,有的已遭沖蝕,愈來愈難走,所以我們也跟著放慢速度。不過坦白說,我和凱賽函也沒有太多精力急速賓士了。
後來,我們又到了另一條溪,水深不及膝,但溪水有股刺鼻的味道,可見上游有製革廠或精煉廠。溪上無橋,凱賽函緩緩走到對岸,小心把馬蹄踩在滿布岩石的溪底。我不知道那感覺是否不錯,就像你走了一天的長路後,把腳伸進水中浸泡玩樂一樣。
那條溪沒有耽誤我們太多的時間,但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們得橫越它三次,因為它一直在路上彎來彎去。水深雖然不到一尺半,但實在很不方便。每次我們涉水而過,水中的刺鼻味就更加難聞,充滿了溶劑與酸劑的味道。那要不是精煉廠,就是礦坑。我手一直抓著韁繩,準備好萬一凱賽函想低頭喝水,就把它的頭拉起來,不過它倒是沒那麼傻。
我們又跑了一段長路,到了小山上,俯瞰下方綠色溪谷底部的十字路口。路標底下坐著一名匠販和他的兩隻驢子,其中一隻驢子馱滿了布袋與包袱,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翻倒一樣,另一隻明顯沒扛任何東西。那隻沒負重的驢子就站在泥土路邊吃著草,旁邊放了一堆東西,堆得像小山一樣。
匠販坐在路邊的小板凳上,看起來垂頭喪氣。他看到我騎著馬下坡時,整個臉亮了起來。
我靠近看路標,發現往北是特雷邦,往南是天弗斯。我接近時,拉韁繩讓凱賽函慢慢停下來。我們都需要休息片刻,我也沒急到丟下匠販不管。況且,我至少可以請教他,這裡離特雷邦還有多遠。
「嗨!你好。」他說,一隻手遮著太陽,抬起頭來看我。「你看起來好像需要什麼東西。」他的樣子上了年紀,禿著頭,圓潤的臉看起來很和善。
我笑著說,「匠販老伯,我需要很多東西,不過我想你應該沒賣。」
他露出和藹的笑容,「先別急著下定論……」他停了下來,低頭想了一會兒,等他再次抬頭看我時,表情依舊和善,不過看起來比之前嚴肅一些,「孩子,坦白講,我的小驢前蹄受傷了,無法負重,我只能在這裡等候援助,哪裡也去不了。」
「匠販老伯,平常我會很樂意幫你。」我說,「但是我得儘快趕往特雷邦。」
「那很快就到了。」他把頭朝北方山坡一甩,「離這裡約半里路,如果風往南吹,你可以聞到那裡傳來的煙味。」
我往他指的方向看,看到山坡後方冒出裊裊炊煙,我突然大大鬆了一口氣,我終於到了,而且現在才午後一點而已。
匠販繼續說,「我需要去易弗堂碼頭。」他朝東邊擺頭,「我訂好船往下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