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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舒倫一面,卻什麼都沒看見。
倒是他的小妹年夷琨將他叫到了房裡。一母同胞的兄妹,夷琨又是年紀最小的,幾個兄長皆待她很好。
如今年羹堯要走,她很是不捨,落了淚說:“哥哥這一走,不知幾時才能再見一面。”
房裡服侍的人都叫夷琨打發出去了,只剩的他們兄妹兩個,年羹堯抿了口茶,說:“為天家效力,哪裡能自己說了算。父親,母親那裡,有大哥在身邊,我放心。你這邊兒,在府上,只要規規矩矩的,服侍好四爺跟福晉,不落了錯,就是了。”
夷琨拭了淚,說:“爺整日在書房,福晉那邊兒,爺如今安排福晉住在後頭院子裡,也吩咐了,不用各房去請安,福晉也是安靜的性子,平日裡倒很難見到。至於其他幾個,姐姐妹妹的叫著,也算好相處。”
年羹堯握著手中的青花瓷杯,問了句:“福晉現在在後院住著?”
夷琨說:“才搬過去的。”
年羹堯又問:“四爺待福晉可好?”
他這一問,實在突兀,且不說胤禛是他的主子,他不該問主子的私事。就算拋開這層主僕關係,他一個外人,也不該打聽人家夫妻之間和睦與否。
夷琨心裡早有了想法,她避開不答,而是說了句,不相關的,她說:“哥哥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最愛吃糖葫蘆,連牙都吃壞了一顆。”
年羹堯說:“自然記得,幸虧那時候小,還沒換牙,要不然,這會子,你還少顆牙呢。”
夷琨一笑,說:“是呀,我吃壞了牙,孃親再不許我碰糖葫蘆。可我就是想吃,悶著不開心,在房裡躲了半天不見人,後來還是哥哥來問我生什麼氣,我只不理,你卻說,我心裡不管想什麼,都可以告訴你,還是我只要說,你定給我辦到。當時,我說了想吃糖葫蘆,你果真給我弄來了,只是囑咐我不能多吃。”
年羹堯難得的面上有些笑意,說:“多少年前的事了,怎麼還記著。”
夷琨卻不笑了,她說:“現在我心裡有句話,想問一問哥哥,不知哥哥肯不肯說。”
年羹堯收了面上那丁點兒笑,又成了平日裡的隱忍自持,他說:“什麼話?”
夷琨低聲道:“哥哥可是愛慕著福晉?”
年羹堯臉色鉅變,他冷著臉,壓抑的低聲說:“我看你是瘋了,胡說些什麼?”
夷琨說:“我是胡說麼?我也希望自己是胡說的,可你看看你的反應,你平日裡便是再危險的事,都是面色不改的。現在,我不過提了提她,你就急成這樣。還有剛剛,我說一句她在後院住著,你便亂了方寸,忘了自己身份,竟問爺對她好不好。”
年羹堯怒道:“你閉嘴,不許你提她。”
夷琨看他這般惱怒,只替他難受。
年羹堯瞪了她良久,忽然渾身脫力了一般,仰躺在椅子上,粗粗的喘氣,他現在,不知是該為深藏在心裡的秘密一朝被人窺探而緊張,還是該為那一腔壓抑的太久的愛意有了可以傾訴的物件,而輕鬆。
許久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自認他對舒倫不可告人的心思,沒人可以看穿。
夷琨說:“你成婚那年,爺和福晉到府上觀禮,我當時嫌後院冷清,便避開了丫頭,婆子,自個兒跑到前院玩兒。我遠遠的就發現你一直盯著你前邊兒的那個女子,痴痴傻傻的樣子,連父親叫你你都未聽見。我當時只覺得你那個模樣好玩,準備日後尋個機會打趣你,也未多想什麼。”
“後來,有那麼一兩天的時間,你沒日沒夜的四處尋醫,脾氣還大得很,下人們那時暗裡說你像個修羅,只怕開罪了你,沒了命。兩日後,你大夫沒找到,自己莫名的突然就病的床都下不了,大夫說你急痛攻心,且你自己也說什麼都不肯吃藥,只一味尋死。”
“父親,母親都不知你為誰而痛,又痛在何處。後來,你情形不好,神智都不清了,如夫人來瞧你,你瞧見如夫人,突然來了精神,眼睛睜得大大的,痴痴的看看她,母親見此便示意如夫人到你身邊去,如夫人坐到你身旁,你歡喜的什麼似的,一把抱住了她,竟嗚嗚的哭了起來,說什麼,我只當你活不成了,你若真去了,我必也不會獨活在這世上。是死是活,我都隨著你,你只別拋下我才好。”
“那時,父母說是如夫人跟你鬧,要尋死,這才傷了你,讓你成了這般模樣。卻原來,根本不是那麼會事。你平日裡寵幸如夫人,卻也不見得對她有多深的感情,更不至於要死要活。直到我入府第二天,去給福晉請安,見到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