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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二哥哥罷了,所以他只等著來世,等來世他早早的有個自由身,沒那許多顧及。
胤禛看他神色,知道他在想舒倫,恨道:“你無恥,虧你讀過聖賢書,罔顧人倫,她是我的娘子,你休要想她。”
胤礽說:“你管的也太寬了些,我的心,我都管不了,你卻來管。”
胤禛瞪著他,他也知道有時候,自己的心也是由不的自己的,所以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胤礽嘆了口氣,竟略笑了笑了說:“你呀,平日裡也是聰明的很,一碰到阿菩的事,便亂了分寸,事事寫在臉上。”
胤禛聽他還提阿菩,立刻便又要發作,胤礽攔了他的話道:“我記得我曾跟你說過一句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胤禛說:“什麼?”
胤礽轉著杯子裡的酒,道:“越是喜歡的東西,越要藏到心底,不要叫人知道。”
胤禛猛飲了杯酒,說:“知道了又如何?”
胤礽說:“就是這句又如何,娉婷的事,你還沒吸取教訓麼?舒倫這幾年的遭遇,你還不懂麼?”
胤禛眉峰瞬時簇到了一起。
胤礽說:“就是因為你不知隱藏,舒倫那年才會差點兒沒了命,懷著的孩子也沒了,日後也多半不能再有了。”
胤禛似乎被他說到了痛處,默了好一會兒說:“她只有我,就夠了。”
胤礽說:“是,她縱容著你一個,你倒捨得叫她一個人吃苦,你府中這幾年都沒添個一男半女,算起來,仍還是柔嘉,弘昀,弘時幾個,長此以往,你以為聖上和德妃娘娘會沒有話要說。”
胤禛低著頭,說:“皇父和額娘說什麼,我頂著。”
胤礽說:“你頂的住,她未必頂的住。到那時,必會有些人被送到你府上。你護的了她一時,能護的了她一世?”
胤禛說:“那叫我怎麼辦,難不成叫我放著她,去寵別的。”
胤礽看著杯裡的清酒,想著:阿菩,若是你知道我叫你的夫君離了你,去寵旁的女子,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想到此,他悽苦一笑,說:“我只要她活著。”
胤禛說:“我若離了她,便是把她往死路上推。”
胤礽說:“不會,只要你心不變,便永不會離開她。況且我說這些話,還為著十三弟。”
胤禛眼睛一沉,說:“甘十三弟什麼事?”
胤礽說:“昔日太子承乾被唐太宗所廢,太宗欲立李泰為嗣,可後來太宗因為李泰性子狠戾,改立李治,也就是後來的高宗,太宗以為立泰,則承乾與治皆不保,若立治,則承乾與泰皆可保之。可是結果呢,李治即位,承乾與泰皆身死。現如今也是一樣的局面。”
他看了看面色冷沉的胤禛,繼續說:“現在人人認定十三弟奪位,日後不管哪一個等了大寶,這些跟他爭過皇位的,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若他胤禛要保十三弟,那麼最終登位的就必須是他自己。
胤禛猛然站了起來,眼睛燈籠一般瞪著他。
胤礽一笑,說:“你放心,我不是試探你。你該知道我不會害阿菩的。”
胤禛不發一言,慢慢的坐了下來。
胤礽說:“當年,我因為宮中爭鬥激烈,怕護不了她,才舍了她。沒想到,時隔多年,阿菩到底逃不開,早知現在,當初…”
胤禛說:“當初如何?”
胤礽也不理他,低著頭,嘴角滿是苦笑。
之後,兩個人再沒說一句話,只一個勁兒喝酒,各自喝各自的酒,各自想各自的事。
胤禛仰臉喝了杯冷酒,只覺得澀的很。如今這樣的形勢,他要救十三弟,便要去爭那個位置,若要爭位,沒有籌碼怎麼行,到那時,少不得要聯姻,可若連了姻,舒倫要怎麼辦。
想到此,他一拳砸在桌子上。
這一頓酒直喝道半夜,胤禛半醉不醉間,問了句:“馭風和乘風是你的人吧?”
胤礽腦子也有些沉了,眯著眼說:“查出來了?那兩個人是我派到你身邊,保護舒倫的,沒有別的意思。”
胤禛說:“我知道。”
兩人昏昏沉沉,就這樣,大冬天的伏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這邊,御書房裡,聖上召了李德全問話。
聖上說:“鹹安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李德全回說:“兩位爺這幾日,各在各屋,沒見幾面兒,就是見著了,也只說些字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