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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爺出了什麼事?”
馭風說:“爺無事,十三爺是在塞外出的事,那會兒子,爺還在京裡呢。”
在塞外?舒倫想了會兒,沒個頭緒,只暗地裡希望這時候胤禛和十三不要跟奪嫡牽扯上,不要犯了聖上大忌,才好。
舒倫問:“你可知,十三爺是不是因為在塞外與太子或者直郡王有什麼親近,才被關起來的?”
馭風語氣有些生硬,他說:“現在,幾位爺裡頭,除了與太子殿下爭位的,還有誰願意與他走的親近,這次,在塞外,殿下身邊的人,又有幾個被除去的,如今大家避之不及,那裡還會有什麼親近,至於十三爺是不是與直郡王有聯絡,奴才就不知了。”
若不是與奪嫡有涉,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可為什麼又會被關起來。
舒倫心揪到一起,只想著胤禛能快些回來。
舒倫看了馭風一眼,她發覺他話裡總是向著太子,太子的事情也一清二楚,她心中一頓,問了句:“太子的這些事,是爺跟你說的,還是…”
其實舒倫知道,太子之事,當不是胤禛跟馭風說的。
胤禛因為她與太子之事的緣故,心裡是不願多提太子的,更不會跟個侍衛談及太子。
馭風回說:“主子曾經吩咐過奴才,就是死,也不許告訴福晉,是他安排我和乘風進四爺府上伺候,暗裡保護福晉的。”
舒倫一聽,扶了椅子,才穩住自己的身子,說了句:“你是他的人?”
馭風正色,說:“主子說,奴才和乘風兩人在這世上該效命的人,只有福晉一人。”
舒倫說:“向我效命,保護我?”
馭風道:“正是,主子曾說,宮裡水深,他怕自己護不了您,只希望,您出宮後,他可護的一二,保您一個平安。”
舒倫怔愣著,許久無話,燭臺上的蠟燭,蠟芯燒的太過,嘶嘶作響,她過了會兒說:“你們是幾時入府的?”
馭風道:“當年聖上下旨,把福晉做配四爺的時候。”
竟然是那麼早之前的事了,舒倫低著頭,默默的說:“他這是何苦?”
馭風道:“殿下怕福晉過的不好,殿下常問奴才,福晉過得可好,四爺待福晉可好,若奴才回一句,福晉那一日落了淚,受了委屈,他便站在窗前,許久都不說話。”
舒倫問道:“許久之前,爺不叫我見阿福,他突然到府,便是你們傳的信兒?”
馭風點了點頭。
舒倫只覺得眼睛酸的很,她說:“日後,我的事兒,不管是好的,壞的,都別叫他知道了。”
馭風有點兒不敢相信,他有些吃驚的說:“福晉,殿下的心意,您不是不知道的。”
舒倫打斷他,說:“正是因為知道,才不叫你再跟他說什麼,我要是不好,他定會難過,要是我過得好,他…他也多半會難過,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什麼都不叫他知道。況且,爺已經知道我與太子的事,他心裡很介意,我如今是爺的福晉,心裡也有了他,自然不能再叫他失望傷心。”
舒倫猛然想起一件事,馭風是胤禛的暗衛,乘風呢,則平日裡都跟著他,那豈不是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奪嫡之心,他暗裡聯絡的那些人,不是都叫太子知道了。
她試著問馭風:“除卻我的事,爺的事,太子可知道?”
馭風回道:“殿下只問福晉的事,對於四爺,主子說,福晉現在與四爺是一處的,只叫我們誓死效命,決不違逆。”
那便是知道了,舒倫歪在椅子上,或許他幾個兄弟的心思他早看的一清二楚了。
馭風卻突然跪下,說:“奴才今兒個說這些話,若叫主子知道,奴才必是死罪,只是,奴才即便死,也要說。奴才只想福晉日後若能見殿下,多開解開解,好叫他有個念想,叫他知道這世上還有個人知道他的心,還記掛著他。”
舒倫說:“你什麼意思?”
馭風道:“殿下這些年恣意妄為,毀盡賢名,為的什麼,不過是想讓聖上斷了對他的念頭,廢黜他,可他若沒了太子之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說道此,便再也說不下去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歷朝歷代,被廢黜的太子,有哪一個是能活下來的。
後世即位的君主,又有哪一個容得下,前朝太子留存於世。
他這是起了死唸了。
舒倫撇開臉,抹了眼角的淚,進到裡屋,從箱子最裡面拿個盒子出來,那盒子裡盛著個碧玉簪子,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