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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薛向清楚。江朝天不過是希望薛向出面說動安老將軍,然後他那邊做出一副迎合的姿態即可,妄圖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安老的支援。薛向又怎會上當,即使安老將軍真如歷史上那樣選擇要走死衚衕,薛向也盡有時間諫言,此時急得是江朝天那邊,而非自己,他當然優哉遊哉地等他出價了。
“老弟,你這番話,每次一談到正事兒,你就拿出來說一通,有意思麼?”江朝天哪裡不記得這傢伙上次在老莫就是這般敷衍自己,看來情況不妙啊。
“呵呵,習慣了,習慣而已,不過,不得不說這套話挺管用不是?”看著江朝天的窘樣兒,薛向忍不住笑了。
“好了,薛老弟,我也不和你白話。既然你看不上我的表態,近期會有人親自去松竹齋走一遭,到時還望薛老弟多多美言,玉成此事,老哥我必有重謝。”這才是江朝天真正的意思,上次他從薛向那兒試出了那邊的一絲意圖(其實是薛向故意露給他的),這次他自然仍把主意打到薛向身上。從上次安老在會上力保薛向,他就察覺到這個人在安老心中的份量不一般,絕不僅僅是個有名無實的參謀,恐怕也是和自己是一般的角色。不過無論猜測的對與不對,他這張牌打出去,終歸沒有壞處,他知道薛向恐怕也不會看著那邊勝利,畢竟他的家庭落到如此下場,和那邊已然無法調和。何況他也並非真心希望安系靠過來,不過是要把戲做得更真罷了。
“成與不成,且看天意,禮物準備好噢。”薛向做出一副市儈的樣子,話依舊不說死。說罷,抱著小傢伙大步去了。他當然不會現在就去找安老將軍,如果他現在進言,說不定就動搖安老通向死衚衕的心思。他正是需要安老的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頑固精神,從江朝天那邊榨出最大利益,然後他再出面替老爺子分析局勢,盡最大的努力把老爺子拉到他預訂的軌道上來。若是老爺子還是打算一條衚衕走到黑,他也只能徒呼奈何,想辦法脫身。不過,他自問是有信心說動老爺子的,老爺子如此市恩於己,不正是看重自己的表現麼,說明老爺子心裡還是認同,第一次和他下棋時自己吐露的判斷。自己的大局觀已然展現在老爺子面前,他定不會熟視無睹。
薛向抱著小傢伙自顧自地去了,江朝天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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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乍逢天官非為巧(撒潑求收藏)
薛向抱著小傢伙在工作人員地引領下出了大禮堂,一路急行,轉上了西長寧街,朝最近的一處公交車站走去。忽然,“滴滴滴”,一輛紅旗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薛向扭頭看去,紅旗車的車窗正在下移,露出一張清瘦的中年人的臉來。中年人四五十歲的模樣,穿著一件“的確良”短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薛向,忽然,他開口了:“薛向是吧?上車!”六個字,一問,一命令,乾脆、簡潔,不待回答,亦不容質疑。
“您是?”薛向有些好奇,來人他不認識,不過好像在大會堂見過,看他坐著紅旗,顯然是高官之屬。
“怎麼?不認識我?聽我閨女說你把她灌醉前還提到過我的名字,原來你小子也不過是道聽途說過我的大名。”中年人眉頭一皺,似乎對薛向不認識自己大為不滿。
聽到這裡,薛向哪裡還不明白來者是誰,他灌醉的女孩就只許翠鳳一個,既然自稱是他老子,又坐了紅旗,不是大名鼎鼎的中z部副b長許子幹,又會是誰?知道來人的身份後,薛向心中有些忐忑,畢竟先欺負了人家閨女,再碰上閨女的老子,弄不清對方的來意,多少有些擔心人家是興師問罪來了。他故作鎮定,道:“原來是許伯伯啊,久仰久仰,我老聽翠凰兄提起您呢。”許翠鳳的哥哥許翠凰不過是重生前的小青年見過幾面,這兩人一個靦腆文靜,一個紈絝好武,又哪裡深聊得來,不過是點頭之交。許翠凰又豈會和小青年談他老子,就是他要談,小青年也不情願聽呀。重生後的薛向現在臉皮越來越厚,說謊話再不會臉紅。
許子乾冷哼一聲:“上車,忒饒舌。”
薛向本就心虛,見許大部長面色不善,不敢再練嘴,抱著小傢伙就上了紅旗。上得紅旗,發現車內已有三人,除了後座上的許子幹,副駕駛坐著一個秘書模樣的青年,駕座上坐著一個穿著軍裝的長臉漢子。
“小王,上五四食堂。”薛向坐定後,許子幹衝前方司機招呼一聲。
一路無話,五分鐘後,車子在一座食堂門口停了下來。這座五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