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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這樣的透明人。
“我建議,把指揮部放在這兒,封鎖訊息,直到找出此人下落,原指揮中心,作為這裡的支撐。”紀震放下了華登峰的資料,提議到。
同意,同意,無條件同意,受寵若驚的謝遠航忙著搬椅子,高銘、範承和、尹白鴿三人起身,紀總隊長可客氣了,直道著:“幾位別見外,看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說的有道理,誰給我們講吓這個偵破思路?不瞞你們說,省廳和武總對中州的地下武器交易盯了很久了,沒想到他們不但制販武器,還搶劫殺人。”
高銘三人互視著,還沒確定誰來說,或者,該怎麼說,省廳方處長已經發現問題了:“你們這是什麼軟體?一千個面孔這就比對完了?這好像是倒掛的?”
倒掛,是知道是誰,找一張面孔而已,那樣就容易多了。
提及此事,尹白鴿尷尬道了句:“是倒掛了,其實我們是去駐馬店核實周明死亡的資訊,資訊核實後,地方警方隨口道了句,周明犯詐騙罪入獄四年,當時同夥裡有個叫周小旦的,也因為跟著他幹判了一年零六個月……這是周明的一個親戚,在中州發生械鬥時,周小旦恰巧也是受傷人之一,我們是想想碰碰運氣,就把周小旦順路給請回來了。”
“周小旦怎麼可能知道,華登峰是兇手……他們見面時還不到二十歲?”省廳來人置疑了:“而且,你們直接用華登峰的恢復照片作為目標比對?”
“周小旦認識華登峰,確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這件事,我說出來可能您不信。”尹白鴿道。
“別說是湊巧。”紀震已經不信了。
“不,猜測,猜出來的……別看我,不是我,我還沒有變態到能猜出另一個變態是誰來。”尹白鴿道,對著一堆瞠目的同行,莫名地覺得也有成就感了,她笑著道:
“除了我們津門的後援技偵,還有一個外部人員也參加進來了,他一直在透過模擬的方式,尋找那個殺人兇手的心態、性格,進而透過模擬,再回溯到這個兇手反社會性格的形成之初,所以他最初給我人提供了這樣幾條資訊:性格內向、不大合群、不愛說話、可能在生活中發生過足以改變他命運的刺激……已知他和牛再山是同夥,所以我們一直試圖從牛再山的經歷裡,找到這個人的影子……因為在反社會性格未形成之前,在牛再山和他生活交集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初搭伴的時間……我們找到了牛再山和省二建的一份無效協議,判斷出此人最初的身份應該是民工出身,之後透過一位民工工頭,先後查了十幾位當年在中州包工程的小老闆,這位叫上官順敏的,給我們提供出這條最有價值的線索。”
械鬥,尹白鴿忽略了,看著眾人側耳傾聽的樣子,她又補充著:“我們查得幾乎精疲力盡了,在我們查的同時,還有一位坐在家裡,把所有槍案、命案、已知嫌疑人的資料放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不過我聽說他也快瘋了,直到醫院的資訊查到,我們仍然認為路還很長,要確定當年所有民工裡那位是牛再山的同夥肯定很困難……但在這個時候,這位模擬性格的人告訴我們……華登峰就是兇手。”
沒理解,如果知道現在這個比對資訊,倒是可以理解,但在未知之前,這怎麼可能知道?
“我想,能知道的原因在於,他也殺過人,不止一個,也像這個兇手一樣,會磨礪自己的技藝,會從殺人中找到快感,最初判斷出津門殺人案兇手沒有離開現場的,也是他,我很驚訝,但後來他告訴我,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會喜歡呆在殺人現場的,那是一個能讓他心裡平靜的地方……誰也不是天生的兇手,一定受過巨大的刺激,足以導致他人格發生異變的刺激……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模擬反社會性格的,但他講,射擊精準,控制火藥和彈頭,能說明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越追求完美,越是因為生活的殘缺,所以他控制出血量,應該是因為他恐懼血淋淋的現場;他一直採用爆頭的極端手段,這個手法是他殘缺心理的補充,這麼做會讓他感覺滿足,找到存在感……那麼他殘缺的地方,恰巧就對應到這兒了。”
尹白鴿重重點回醫學透檢視上,華登峰的顱部X光照片。
家庭的殘缺、身體的殘疾、以及特殊的遭遇,最終成就了這一個畸形性格的變態。
天才和瘋子,果真是一體兩面,如果不能證明,無非是荒誕之言,可現在一經證明了,就讓眾大員面面相覷、後背生寒了,一個反社會性格的人就夠恐怖,現在是反社會加變態,可有的追逃了。
“我知道是誰。和分析槍擊腦部組織位置的是同一人。”紀震道。